「你常帶女人回家?」她的眼神含笑,語氣有著明顯的挑逗意味。
他笑了,笑容裡帶著毫不加掩飾的諷刺:「只有在她們死皮賴臉的要求我時。」
她軟性的白了他一眼,嬌斥道:「你好壞!」
「說真的,你有沒有固定的女朋友?」她話鋒一轉,認真的迫問道。
「沒有。」
「我相信。」她嬌俏的眨了眨眼:「像你這種條件的男人。怎麼可能甘於被一個女 人綁死,你絕對有本事穿梭在『花叢』間,享受拈花惹草的樂趣。」
他緩緩的點頭:「我是還沒有心理準備要犧牲我的自由,但我非常享受異性所帶給 我的樂趣,尤其是心甘情願、懂得情趣的女人。」
「你真坦白,坦白得可惡。男人多半都有這種想法,但沒有一個敢像你—樣在一個 女人面前承認。」她緊挨著他坐下。
「你也像多數的女人—樣,總是做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渴望成為男人永遠的唯一? 」他輕佻眉峰,好笑的看著她。
她賣弄風情的甩了甩——頭又厚又捲的長髮:「不,我是個非常實際的女人。才不 做那種可笑的美夢。」
「是嗎?」他瞇起眼睛者她。
她塗著大紅豆蔻的十指,輕輕搭在他的寬肩上:「我絕不反對及時行樂,只要兩個 人願意,玩一場現實而刺激的愛情遊戲又何妨?」
「你的觀念倒挺前衛的。」他的神情間有絲不易察覺的輕視。
「我才不是八股時代那種傳統的女性,為什麼要讓自己背負著一大堆道德教條的枷 鎖,我喜歡活得率性、快活一點。」她看起來非常自傲。
他的眼光在她那張俗麗的臉上接替:「告訴我,你來找我的目的何在?」
她嬌笑:「仍一直很坦白的,幹嘛在這個節骨跟上裝傻。」
他樂於暫時陪她打情罵俏——番,露出邪氣的笑容:「你是也建議我,我們可以來 玩—場實際而刺激。充實快感的愛情遊戲?」
她的雙手環上他的頸項,她的聲音沙啞而性感:「我一直在想你,從上回見過你以 後,我一直在想你。」
「是嗎?」他強忍著不推開她。
「我從來沒想到,以前的你是那麼乖慶、冷漠,現在卻變成一個英俊多金、懂得情 趣、令人傾心、男人中的男人。」
她柔若無骨的手更大膽的沿著他的頸項,輕撫至他的臉龐,她更挨近他,故意將溫 熱的氣息輕吐在他的耳邊,廖藐茹確實很懂得如何撩撥一個男人的慾望。
「告訴我,是我本身吸引你,或是我現有的財富?」他輕聲問。
她笑了起來,回答的非常有技巧:「你喜歡你所有的一切,尤其是發生在你身上的 傳奇。」
「我是不是讓你想起歐洲的一則童話,『乞丐王子』?」他自我解嘲的問。
「我怎麼也無法把你和乞丐聯想在一起。」她柔媚的一笑,大膽的傾訴:「你知不 知道你有多麼與眾不同,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麼令人渴望……」
他猛的攔腰抱住她,讓她半倚在寬大的沙發裡,他們的臉想距不到寸許。
「你渴望我?」他的聲音低沉、性感,他如法炮製的故意將溫熱的氣息輕吐在她的 臉上,試圖引誘她。他突如其來的擁抱激起她一種異常興奮的感覺。
她雙手急切的在他寬厚的背上游移,她眼中有著毫不掩飾的熱情,大膽的輕訴:「 我真的很渴望你。」
「告訴我,你曾經這樣對多少個男人投懷送抱過?」他不急於更進一步接近她,故 意吊她的胃口。
「你吃醋?」她自以為性性感的噘了噘那張擦了過厚口紅,而顯得醜陋、俗氣的紅 唇。
他搖頭:「我好奇。」
「算了吧,是你自己有興趣跟我玩一場成熟的愛情遊戲,那又何必追問彼此的過去 ?
我們只需把握現在,及時行樂。」她主動的送上她的紅唇,急切想滿足被他挑起的 慾望。
何瑞麟躲開她的唇,突然毫不溫柔的將她甩向一邊,彷彿她骯髒的讓他無法再多碰 一下,看著她的眼神則充滿了深刻的輕視和不屑。
「你……」廖菀茹驚訝、憤怒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你喜歡享受女人的陪伴,我喜歡自願而且懂得情趣的女人」他的話尖銳而冷酷: 「但不包括你這種不知羞恥、人盡可夫的女人。」
「你竟敢這樣羞辱我!」她瞪著他,惱羞成怒的大叫。
他譏嘲的牽動唇角:「是你自取其辱。」
她憤怒的幾乎喪失理喬智,只想要反擊,口無遮攔的喝斥:「你這個下賤的私生子 、雜種……」
她倏的住了口,因為他眼中那抹冷酷的似乎能置人於死地的眼光,她錯了,何瑞麟 確實令人渴望,但他也很殘忍,讓人唯恐避之不及。
「滾出我的屋子,在我還能勉強克制自己之前。」他的聲音平靜的可怕。
她毫不遲疑的抓出皮包,逃離他的屋子,逃離他那雙冷酢的讓人膽寒的眼神。
廖菀茹已許久不曾感覺到如此空虛,如此渴望。
她緊緊摟著他,嬌聲連連,迫切想利用他來滿足被何瑞麟挑起的慾火。
她將此刻和她翻雲覆雨的男人假想成何瑞麟,她恨他對她的羞辱,但卻仍情不自禁 的渴望他。
她終於在幻想中得到肉體上的滿足。
高建斌翻身離開她,並躺在她的身旁,臉上同樣帶著滿足而自得的笑容:「你今天 好熱情。」
「你不喜歡嗎?」她嬌媚一笑。
「當然喜歡,」他輕笑:「我只是懷疑,你是不是找到了一個比我更優秀的『啟蒙 老師』?」
她不依的噘起嘴,嗲聲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我背著姨父、姨媽偷偷跟了你這麼 久,你竟然還說這種話!」
「我只是開個玩笑。」他親密的捏了捏她的粉頰,安撫道。
「如果我真得跟了別的男人,你會怎麼樣?」她緩緩的問,長長的指甲在他的肩上 輕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