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將她摟進懷裡,激烈的吻住她,直到她也同樣熱切的回吻他。
「我相信你不會捨得離開我的。」他得意洋洋的宣稱。
「說真的,你準備就這麼一直在何家待下去?」她半倚在床頭,點點起一根煙,緩 緩的吞雲吐霧。
他伸手接過她的煙,深吸了一口,才緩緩的說道:「為何不?
只要我繼續假裝對我死去的『愛妻』念念不忘,我就可以一直待在何家這裡雖然也 不真的是個多好的地方,但至少能夠供給我某程度以上的生活水準。」
「公司最近營運上出了些問題,姨媽和姨丈很緊張。」她警告道:「批漏該不會是 出在你身上吧?」
「我一直很小心行事。」他嘲諷的笑道:『那兩個老人家不會那麼精明的。」
「如果何家倒了呢?」她擔憂的問。
他揮揮手:「別煩惱那麼多,走一步算一步,能享受多久就多久。」
她凝視著他那張堪稱英俊,卻顯得薄情寡義的臉孔:「你對我究竟有什麼打算?」
「我對你應該有什麼打算?」他不以為然的反問。
「你要我就這麼偷偷摸摸跟你一輩子?」她有些煩躁的撥弄頭髮。
他的眼神變得比平時更冷酷:「你想離開我?」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苦笑的說道:「女人的青春是很有限的。」
他搖頭,似乎對她非常失望:「我以為你跟我在一起那麼久了,應該會學得實際點 的。」
她靜靜的反駁:「為自己的將來打算,哪點不實際?」
他按熄香煙,輕捏著她的下巴,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你和我一樣什麼都沒有,沒 有地位、沒有財富,不依附在何家又能怎麼辦?我們已經享受慣了,絕不可能腳踏實地 的靠勞力來養活自己,何家是個安樂窩,你不會傻得以為我會為你放棄吧。」
她從來也不曾以為高建斌會為她放棄任何東西,他從來不掩飾他最自私、無情的一 面,她只恨自己當初為何會傻得逃不過他刻意布下的誘惑之網。
「我常告訴你,人只要好好把握眼前有的,及時行樂,沒必要活得那麼辛苦,不是 嗎?」
她緩緩的點頭,不管這個道理究竟是對?是錯?反正她已經跟著他走下去,恐怕已 經沒有回頭的路了。
「我會讓你忘掉那些莫須有的煩惱……」他承諾,又將她壓在床上,大手熱情的在 她身上游移。
「不要。」她拒絕了他的誘惑:「太晚了,姨丈姨媽就快回來了。萬一讓他們撞見 你在我房裡,後果你可想而知。」
她的話有效的嚇阻了他滿腔的熱情,他緩緩的翻身離開她。
廖苑茹將他方才在欲情難耐之下,隨意丟棄在地板上的衣褲丟給他,譏嘲的笑道: 「快穿上衣服離開我的房間,否則你恐怕連這個安樂窩也待不下去。」「早。」何瑞鱗 衝著她微笑。
葉宜庭心中的怒火愈熾,看他一副滿足的樣子,就像只剛偷了腥的貓,她憤怒而嫌 惡的猜測,昨天廖苑茹到底給了他多少甜頭吃。
「宜庭,早安,昨晚睡得好嗎?」她的沉默,使他更加關切的問道。
她咕噥了一聲類似回答的話,又低頭「專注」的回到工作中,天知道,其實她根本 無心工作。
他輕佻眉峰,懷疑的問:「一大早的,你怎麼就這麼忙?」
她抬頭,冷漠的直視著他,無法掩飾話裡的諷刺意謂:「出了一趟差,積壓了很多 工作,我是個拿人薪水過日子的小職員,不像某些人可以仍然一派悠閒的四處晃。」
「你昨晚一定睡得不安穩,瞧你火氣那麼大。」他眼裡盈滿笑意。
她真想一掌打掉他臉上那該死的笑容,她昨晚確實輾轉反側,難以安眠,這全都是 他害的!
「我知道你是個盡職的好秘書,但不必把自己逼得這麼緊,煩躁的情緒會直接影響 工作效率。」他軟言軟語的安撫她。
她口氣僵硬的回答:「這點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耽誤到工作的。」
不像你,為了私事,為了一個俗氣的女人耽誤了工作,而且失約於我,她在心裡默 默補充。
「當然。」他立即同意,給了她一個更具安撫性的笑容:「中午我帶你到一個非常 有情調的餐廳吃飯,讓你好好調劑一下過於緊張的情緒,好不好?」
「不好。」她斬釘截鐵的回答。
他微腕眉峰,奇怪的盯著她看:「你究竟是怎麼了?」
「我好得很。」她翻閱著日報表,故意不去看他。
他搶走她手上的日報表,強迫得到她全副的注意力,然後肯定的宣稱:「你在生氣 ,而且是在生我的氣。」
「現在是上班時間,你沒權利打擾我工作。」她冷冷告訴他。
我可以不打擾你,除非你告訴我,我究竟做了什麼惹你生氣的事?」他固執的問。
「你是老闆,我是員工,我有什麼資格生你的氣。」她自嘲道。
他的眼神變得極其無奈:「不要盡說些氣話。」
她立即反駁:『『這是事實。」
「你明明在生我的氣。」他指稱:「既然在職務上你無法怪我,那一定是私人關係 上了。」
「我跟你除了工作上的接觸,再沒有任何私人的關係。」她漂亮的臉孔繃得好緊。
「你不會是在告訴我,在淺水灣情不自禁的熱烈擁吻對你額意義吧?」他直視進她 眼裡。
她氣鼓鼓的瞪著他,沒好氣的反唇相譏:「那些對你才真的是毫無意義吧,我瞭解 你這種男人是怎麼想的,那只是一種調劑『身心』的遊戲,在異國風情的浪漫氣氛催化 下,所產生的一段小插曲。」
「你是這麼想的?」他不悅的皺眉:「那麼你的反應未免太慢了些,我記得你昨天 還對我有說有笑、溫溫柔柔的。」
「在那個不討人喜歡的廖苑茹出現前,我確實是好好的!」
她衝口而出,已來不及控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