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輪廓極美,徘徊嘴角的笑容惹人憐,明媚的眸子刻意流露出一絲苦楚,丁忠偉魂都飛了。
而這一切都是湯子凱調教得宜。
天母除了是台灣數一數二的高級地段外,更是座繁華的夜都市,四通八達的路上,許多店家林立,招牌櫛比鱗次,人來人往。
華燈初上,霓虹閃爍,夜晚比白天美。
言秋雲對這片繁華的地段並不熟悉,除了與丁忠偉約定的地點外,她不敢四處亂逛,以至於兩個小時下來,她自始至終都站在路邊與經過的行人大眼瞪小眼。
看得出她的情緒略顯焦躁,但又無可奈何,因為她和丁忠偉都是拒遭電磁波傷害的無手機族,此時根本無法取得聯絡。
這時,她瞥見餐館裡的服務生,正把一盤熱騰騰的海鮮局飯送到玻璃窗邊的桌位,更是勾起她越來越不耐煩的脾氣。
「小姐,一個人嗎?」
言秋雲盯著來來往往的車輛,期盼了忠偉趕緊出現時,身後忽然有人和她說話,她猛然轉過頭來,摹然對上一張嚼著擯榔的陌生臉孔,她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
「要不要一起喝杯咖啡?」
那人衝著她笑,眼神不懷好意地掃視過她全身。
言秋雲瞪大眼睛望著他,過了一會兒才從驚愕中恢復過來,裝出冷酷表情說:「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的男朋友馬上就來接我了。」
「我注意你很久了,你少說在這裡站了一個小時以上,你確定真的有人會來接你嗎?」
他的話讓言秋雲嚇壞了。
男子靠向她,突然之間伸出手,環住了她的臂膀。「你放心,我不是什麼壞人,不會害你的。」
這樣還不夠壞?!言秋雲急著抽身。「請你放尊重點,不然我叫人了!」
「別這麼不解風情嘛!」
「放手啊你!」
「秋雲!」
楊子凱的聲音突然從後方傳來。
言秋雲驚喜地看著他,無聊男子吃驚之餘,立刻從臉走開。
言秋雲一顆心頓時放下,立刻感激地向湯子凱道謝。「子凱,還好你出現,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客氣。你怎麼會自己一個人在這裡?」他假裝毫不知情的問,然而事實上。看到剛才那一幕,他心臟也確實險些沒停掉。
「我和忠偉約好一起吃飯,但他一直沒來。」她忍不住抱怨。
「呢……遲到很久了嗎?」
「兩個鐘頭了!」
「是……是嗎?」他心虛地回應,不自在地清了清低沉的嗓子。
「你呢?你怎麼在這裡?」
「找朋友。」
「喔……」她輕聲應道,心想他要去找朋友,應該馬上就會離開了。
但沒想到湯子凱竟然持續留在原地,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兩人之間,不由自主地陷人片怪異的沉默裡。
靜了一響,她問:『你不是要找朋友嗎?」
「對。」他說,然而卻仍留在原地,有點心不在焉,彷彿心裡惦著什麼事。
言秋雲納悶地皺起眉。「子凱?」
他倏地回神,立刻陪上笑臉。「我陪你等!」他脫口而出,言秋雲的眼神猝地與他交集在一起,那一瞬間,有股曖昧不明的情愫在兩人之間產生。心慌意亂之下,言秋雲趕緊別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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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燭光下,了忠偉與藍藍兩人相談甚歡,還開了一瓶寇東名酒——國王園。
「慶祝的名義為……」丁忠偉垂下睫毛想了想。「安慰兩個被放鴿子的人!」
藍藍的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容,她覺得這個理由尚可接受。她挑起眉,笑盈盈的將酒杯往前遞。
「乾杯!」
兩個玻璃酒杯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丁忠偉看著她,把酒喝光,拿起刀叉用餐。「要不要說說你的事?我除了你叫藍藍、腳曾經受過傷之外,其他的便一無所知了。」
這是不是代表他對我有興趣了?
藍藍微微竊喜的想。放下酒杯,拿起叉子叉起一小塊八分熟的牛排,放進嘴裡心不在焉地嚼完它,才接著問:「你想知道關於我的什麼?」
她一直沒忘記湯子凱交代她的話——能多優雅就多優雅,但還要散發適度的活力,千萬別像只花瓶呆坐在那裡。
「家庭、興趣、工作,只要是你願意聊的,我都想知道。」
「我家裡除了爸媽之外,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弟弟,不過他們現在並沒有和我住在一起,我自己在台北有間房子。」再扇兩下美麗的睫毛。
「過年過節才和他們碰面嗎?」
「或者工作上剛好有假期的時候,他們住屏東,一個星期回去一次是不可能的。」
「不會寂寞嗎?」他問。
「當然會。
「所以常去PUB跳舞解悶?」
藍藍注意到他臉上意有所指的表情,馬上失聲笑出,捧著微熱的雙頰,紅著臉澄清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那是意外,我沒想到那裡會有警察臨檢。先聲明,我才不是什麼搖頭族,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他微笑,溫暖而自然的笑。「這是當然的。」他當然相信她是好公民。「話說回來,他們有為難你嗎?」
「沒有。」那雙慧黠的大眼睛定定地看著他。就算有,她也不會承認。
「你很喜歡跳舞嗎?」話題一轉,他突然問起。「那天你在PUB跳的舞非常出色。」
機會來了,快點投其所好!
藍藍若有所思地盯著餐具,繼而抬頭對他露出清新的笑容。「除了看書外,跳舞就是我最大的興趣,尤其是國際標準舞,我最喜歡了!」
她的眼睛如鑽石般明亮,唇瓣嬌紅,如玫瑰般艷嫩的雙頰染著淡淡紅霞,丁忠偉霎時整個人被她的神采深深打動,愣了不知多久,他才猛然回神,驚覺自己的失態,趕緊把牛排往嘴裡塞。
「我也是!」他含糊的說。
藍藍眼裡飛過一絲危險的光芒,聰敏如她,她確信自己沒誘拐到他的全部,至少也已誘拐到了他的一半。她趕緊乘勝追擊,不動聲色地說;「有機會的話,也許我們可以共舞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