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等著她的回答,另一隻大掌壓著她的臀部,沒讓她起來。
「先聲明,還未收集到證據前,一切都是我自己假設的。」她哽咽說出。「夫君早該聽說,官府名下的財產都變賣差不多吧?」
他點頭。「在我受傷之前就聽說了。」
「官府曾向夫君求救,這也是事實吧?」
「嗯。」
「可夫君拒絕了。」她掙扎一下身子,但他的大掌還是壓著她。「直到夫君受傷中毒回到府裡,在這段期間內,官姑娘也常到府裡走動,她……」紅豆兒結口,說不出她猜測的結果。
「繼續說下去。」他威脅她,聲音冷硬。
「不管大夫為你開了什麼藥單,她早巳買通了藥鋪,只要是步府的奴才拿去的藥單子,一律都多添了一味毒性的藥材,才會讓你身上的毒愈來愈深。」
「她想置我於死地?」
紅豆兒搖搖頭。「官姑娘是喜歡你的,所以並沒那個打算,她似乎只想讓你重病在床……」
「這樣她有什麼好處?」
她歎了一口氣。「夫君知道大夫人也生了病嗎?」
他安靜許久,答道:「不知情。」
「大夫人原本身子就贏弱,她也有初期中毒的病症了。」除夕夜那晚,她趁機把了大夫人的脈搏,發現紊亂而急切。「我不想將罪扣給上官姑娘,可我猜測……是因為我的出現,才逼迫她出此下策。」
「不懂。」她愈說愈模糊,讓他摸不著頭緒。
「原本……官姑娘是要嫁給夫君的。」她眨眨閃閃動人的圓眸。
他瞇著雙眸,挑高右眉。「空穴來風。」
她搖搖頭。「夫君不要否認。大夫人在夫君重病之中,提出這件婚事,肯定夫君也沒辦法拒絕,而她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步燕臨思考一下,理解前後所有的事。
他冷哼一聲,大掌離開她的臀部,將她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我明白了。讓我重病在床,她才能嫁給我,掌控步府名下的財產,藉以拯救官府失敗的生意。而現下因為你的出現,不但治好我的病,也嫁我為妻,這麼一來她的計畫全被破壞,於是她改往其他人下手?」
她抿著唇,吶吶道:「這只是我的猜測……」
「她改往大娘身上下手?」
她點頭。「她朝朝暮暮與大娘相處,大娘早已將她視為己出,她更容易對她下手。」
「為何要對大娘下手?」
她抿著唇,別過臉不願回答。「我不知道。」
「嗯?」他挑高聲音,有著無限的恐嚇。
心漏跳一拍,她驚甫未定的看著他。「夫君……」
「又想瞞我了?」大手扣住她的下顎,望入她一雙澄澈的眸子。「你不是曾說過,夫妻之間有什麼事都可以拿出來談的嗎?」他放柔聲音,不再是冷冰冰。
柔情的語調,讓她有醉茫茫的。「我……」
「說出來,我們之間就沒秘密了。」
她咕嚕幾句,最後低下頭。「我猜,官姑娘是想陷害我。畢竟我醫好了你身上的毒,應該也有能力再使人中毒……」
「我瞭解了。」
她眨眨眼。「夫君真的能瞭解官姑娘下毒害大娘的事兒?」
「官清韻接近大娘,肯定與大娘說了什麼,大娘才會三番二次不想見你,她這步棋下得可真狠……」步燕臨冷笑,終於明白前因後果。
「而你……」他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多事的三不五時的派人送盅補湯給大娘,突如其來的關心,正好又中了官清韻的下懷,她可以在大娘耳邊搬弄是非,新進門懂醫術、藥材的媳婦想霸佔步府財產,下毒謀害親人……」
她鼓著臉,抗議:「我沒有。」
見她生氣卻又可愛的表情,俊顏不再是緊繃。「我知道你沒有。」他的大手悄然扶在她的腰上。
「夫君,你相信我的猜測嗎?」她擔心的望著他。「我、我對官姑娘沒、沒有任何的偏見,真的沒有……」雖然,她明知道官清韻喜歡他,是有點小小小吃醋!
「你跟她吃味。」他睨了她、心虛的小臉一眼。
「沒有!」她否認。
「要不然你不會跟我提起,她對我有好感一事。」像是抓到偷腥的貓兒,他難得的扯起得意的笑容。
她呶呶嘴。「可我沒想要陷害官姑娘,所以才說在沒有證據之下,一切都是猜測……」
望著她無辜又純真的表情,瞧見她長睫眨啊眨的,淚珠瞬間掉下,他一時之間情不自禁的探出舌尖—舔去她睫上的珠淚。
她睜大眼,不敢置信他這曖昧又挑情的動作,身子動也不敢動的僵直著。
步燕臨收攏纖腰的大手,收回舌尖,盯著飽滿的櫻紅小唇——
他張口覆上她誘人的唇瓣,以舌尖採取她口裡的甜蜜……
第八章
她的唇瓣,是他熟悉的甜美,只不過由他親自採擷,更別有一番滋味在其中,尤其是親自征服這只狡黠的小狐狸,讓他心裡更有著無限的成就感。
他的黑眸,望著她柔弱無骨的模樣,採擷的動作更是輕柔而挑逗。
「唔唔……」
唇口被封緘住,紅豆兒只能悶著聲音,將聲音含在嘴裡,根本無法吐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圓睜著美眸,望著他溫柔的動作……
好一會兒,他的薄唇終於稍離開她,得以讓她喘一口氣,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不再是迫人的緊窒。
紅豆兒紅著小臉,雖然與他的唇瓣接觸過好幾次,可今日卻由他主動且霸道的吻她,讓她的一顆芳心下停怦怦跳著。
他不復以往的陰柔,反倒是多了一股男子的剛強之氣,由他的唇灌入她的檀口之中,帶著熱氣流進了她胸口。
熱熱的、暖暖的……
步燕臨深吻她唇瓣後,望見她小臉綻放紅暈,唇角勾了個弧度,帶著欣賞的眼光,沉默的盯著她一張俏紅的臉龐。
他的大掌悄悄地往她柳腰下栘去,以掌心包裹著渾圓的臀部,輕聲問:「還痛嗎?」
「當然痛了。」她抿著唇,像個小孩般的嘟嚷著。「夫君無緣無故動用私刑,難道夫君不明白,大丈夫不能對弱女子動手的道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