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真的勾起我對你的興趣了。」他低沉迷人的聲音,像是在勾著她的心魂。
猛然抬頭,皺眉看著他的表情,又是一副帶著無比深沉的樣子。「你……我不懂你的話。」為什麼他的話,讓她的心跳漏跳好幾拍呢?
她真的不懂嗎?他頗有深意的笑了一下。「也許,你多看看我的表現,就知道我話中的意思了,」在她的額上一吻,代表烙下的誓言。
她愣了愣,小手摸了摸被他吻過的額際,像是被熱鐵烙印一般,也點燃了她臉頰上的紅暈,眼裡真的有不確定的眸光……
而且,她的眼光再也離不開他身上,不斷追逐。
玩歸玩,莊可璦倒還記得自己的任務,蝶蘭心在日記上走過的每個地方,她都依序找著,只為找出那銀鑰匙的作用。
正往上海知名酒樓的車程上,上官寂坐在莊可璦的身旁,瞧著她認真盯著那鑰匙的表情,開口道:「你這樣漫無目的的走下去,真能查出這把鑰匙的作用嗎?」
莊可璦看了他一眼,悶聲道:「我已經盡量依循蝶蘭心的腳步了,少囉味。」她不滿的回瞪著他。
他呵呵的笑著,不以為意。
自他跟她來上海時,就已經知道她的個性,早在上海安排要人查明蝶蘭心的一切,要不是她身上帶著關鍵的鑰匙,他大可不必來上海。
收起鑰匙,莊可璦看了看車外的風景,「我們再來要去哪裡?」
「咱們現在正往上海最有名的『綠波廊酒樓』,已經為你們訂了位置。」廣大街露齒笑著。
「那兒的酒樓可是有外國元首級貴賓,及數千中外名流親臨過,而且外頭可飛簷翹角、青瓦赤欄的建築,裡頭是古樸典雅、雕鏤花窗,保證你們會愛極了。」
提到酒樓,莊可璦的精神可來了。「大街,那兒的東西好吃嗎?」
「好吃得很,而且將上海菜做得淋漓盡致,把咱們上海的風味都做也來了。」
廣大街為上海人,有著上海男人的淳樸及厚實,「如那八寶鴨,鍋燒河鰻,乳汁扣肉,圈子草頭……」
莊可璦嚥了口沫,「聽起來好好吃,」她不知不覺抓著上官寂的手。「聽了肚子好餓。」
上官寂揚起笑,將嬌小的她納入懷裡,「乖,等一等就有得吃了。」
她點點頭,耐著性子等。
只是坐在前方的方風箏不以為意的冷哼著。「女人不要只懂吃,充實內在比較重要。」
莊可璦挑了挑眉,這女人又和她扛上了。「還好,至少我的內在還滿有料的,不像有些人沒內在,也沒腦子,只會在男人的身上打主意,嘖嘖,難怪有人還嫁不出去。」
廣大街忍不住噗笑一聲,「小箏,這裡只有你沒嫁……」
「閉嘴,死呆頭。」方風箏聲音拔尖的叫著,「開你的車。」
車內氣氛鬧哄哄的,持續到車子駛到「綠波廊酒樓」,等大家都下了車,由於方風箏及廣大街是當地的導遊,而綠波廊酒樓又屬於高級餐館,旅行社為了簡省人事費用,因此並不多付導遊上高級餐館的費用。於是他們不能進去。
雖然莊可璦對方風箏是挺感冒的,不過這幾天的上海行,他們兩個導遊還是很盡責的為他們介紹上海風情,於是堅持請他們吃飯,索性四人一起進了那富麗堂皇卻古香古色的酒樓裡。
侍者帶他們到了三樓的「波碧潭」,雕樑畫棟,朱欄花窗的,如同享受至極的皇宮,讓莊可璦歎為觀止。
中國的建築真是一刀一刀刻出來。失神的看著周圍的擺設,最後坐在她對面的廣大街,開始為她解說綠波廊的由來。
直到回神時,桌上已經擺滿了許多的菜餚,肚子已在唱空城計的莊可璦,卻不知從何下手。雙眼溜了許久,她的手就是不知道該挾哪一樣菜。
上官寂見她猶豫不快,為她挾了冷盤的菜,接著再夾一道又一道的點心。「你可以每一樣都嘗,不夠再叫,只盯著,這樣是填不飽你的肚子的。」
莊可璦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方風箏雖頭一次進到這麼好的餐廳,又吃到美味的菜,可她的心卻透著酸澀,看著上官寂為莊可璦服務的樣子,心裡充滿了嫉妒。
她的長相不輸給任何女人,可她卻沒有別的女人那麼幸運,能找到可以倚靠一生的男人……
嫉妒,她嫉妒莊可璦!
至於此時莊可璦正滿足的吃著,一邊聽著廣大街介紹上海的歷史,以及明天早上的行程。
上官寂則是看著身旁人兒,瞧她吃得眉開眼笑的,有時還露出滿足的表情,教他多看了幾眼。
在其他不知情的人們眼裡來看,他與她愈來愈像一對剛結婚的小夫妻。
上官寂瞇眸一想,或許與她結婚,以後的日子也不錯……他冷笑一下,竟然有如此荒謬的想法。
女人,在他的眼裡看來都是一個樣子,自私,眼光淺短,敗金……可為何,這個莊可璦給他的印象,卻逐漸改變他對女人的偏見?!
還是只有莊可璦是特別的?上官寂看著她天真的表情,一時迷惘的思忖著。
晚上近十一點才回到飯店的莊可璦,一躺到床上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好累。」她喘著氣,躺直身子。
上官寂只是笑看她一眼,接著自行走進浴室淋浴,衝去身上一身的沙塵。
等他出來時,見到床上正躺著一名打著呼的女人,睡得不省人事。
上官寂同樣裸著上半身,只是這次他圍了一條浴巾,那濃密的黑髮上還滴著水珠,自他額上滑下來,性感的程度足以迷死任何一個女人。
勾起笑容,他坐在床邊,看著身子窩成一團的莊可璦,瞧她香甜睡相,小手還緊抓著棉被的一角,令人垂涎的唇瓣微微張著。
大手滑過她的臉頰,俯身低頭採擷她的香唇,舌尖沒入她的口裡,挑弄她齒舌之間,而手掌則不規矩的探進她的衣物內。
不能怪他乘人之危,誰要她太無防心的勾引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