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體溫溫熱了她,身上也有著淡淡的檀香味,漸漸地,她愛上他胸膛上的溫暖,
戀上他淡雅的氣息,總之,她愈來愈需要他了,不想離開他,只想永永遠遠地在一起。
而他呢?是不是了像自己一樣,漸漸地喜歡她了?
她閉上雙眼想著,和韋睿緊緊相擁後,又跌入原本的夢鄉裡了。
夢裡,她依稀看到,她和韋睿美好的未來--
第五章
韋睿是第一個醒來的人,他一醒來見到自己竟被雷鑰緊擁著,而自己的臉上也有些
緊繃,摸了摸臉上發現有二道淚痕。
是夢。他還記得昨晚做的夢。
夢裡,他失手血刃了好友,在悔恨之餘中,突然一雙柔軟的小手輕撫上他的臉龐,
為他拭去臉上的淚水,也為他拂去心裡的罪惡,然而夢裡的他,卻感到十足的真實,是
幻是真,他已分不清了。
可,一睜開眼,只見一張純真熟睡的臉龐,映入他的眼裡。
那一瞬間,他的心確實是急促的跳著。
望著她熟睡的嬌顏,他嘴角勾了抹笑容,點了她的鼻尖一下。
當他欣賞著她的容顏時,羽紅也能緩緩的醒了過來。
「奴婢為爺兒及夫人打水。」羽紅站起身,拿著水盆往外走去,不再打擾他們二人
獨處的時間。
韋睿收回思緒,整理自己微亂的衣衫後,他將雷鑰的身子輕搖了一下。「醒醒,咱
們得趕路。」他的聲音有些瘖啞,大手又忍不住的拂過她細滑的臉龐。
「嗯……」她不滿的咕噥一聲,抓住他的手臂又繼續睡著。
瞧她的動作,他忍不住的搖了搖頭。
韋睿心想軟言好語叫不醒她,他便撩起她的裙角,檢視她白皙的腳踝,發覺比昨天
消腫了一些,這時他用力往她的踝骨一按,熟睡中的可人兒瞬時跳了起來,惡狠狠的瞪
著他瞧。
「你你你……」她疼得又盈出淚水,小手指著他的鼻子罵道:「要死啦!我跟你無
冤無仇的,你要讓我疼死啊?」
韋睿望著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嘴角有著淡淡的笑容。「起來吧,咱們得趕路
了。」
「趕路?」剛睡醒的她還是迷迷糊糊的。「我不要趕路啦,我要睡覺。」睡晚她被
他吵了一夜,這會兒正發困得緊,沒想到沒良心的他還要她起來趕路。
見她又想躺回草堆裡頭,他將她一把拉起,軟綿綿的身子就這樣倚進了他的胸口。
她腦袋昏沉沉的倚在他的胸膛,一點也不覺得害臊。
「別睡了,起來。」他皺眉,聲音漸漸的冷了起來。
她勉強睜開一隻眼,發現他又板著臉孔時,她才噘著小嘴、睜開朦朧的大眼,只是
雙臂卻攬在他的肩上,耍賴的說著:「怎麼辦?我的腳比昨晚更痛了,連走都不能走
了。」她眨了眨眼,試圖想擠出幾滴淚水。
「不能走,那麼你便留在這兒。」他輕輕將她推開,強硬的口氣一點也不像有開玩
笑。
一聽他要將自個兒留下,所有的瞌睡蟲全跑光了,她不滿的嘟嚷一聲,理了理身上
的衣裳後,才一跛一跛的又黏回他的胸膛。
「你不能離開我,別忘了你是我的男人。」她孩子氣的說:「說什麼你都不能離開
我半步。」
聽了她的話,他真是哭笑不得。
羽紅這時端了水進來。「夫人、爺兒,你們擦擦臉吧!」她將水盆拿到二人的面前。
「羽紅姑娘,真是不好意思。」雷鑰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
「夫人,您就直接叫我羽紅吧!」她眼光瞟了韋睿一眼,發覺他俊美不已,臉頰上
多二朵紅霞。
「那……」
雷鑰還想開口說話,韋睿卻擰起了濕布往雷鑰的臉上擦去,不想再讓她多開口說一
句話。
這小麻煩,每次一開口就會有更多的麻煩惹上身。
好不容易,韋睿才放過她讓她喘口氣。她沒好氣的望著他。「你想讓我悶死啊!」
「悶死總比多話好。」他又將白布揉了揉水,才往自己的臉上擦著。
「我哪兒多話了?」她不滿的抗議著。
他白了她一眼,沒有搭理她,便走向門口。
雷鑰不高興的鼓著小臉瞪視他的背影,她用小鼻重重的哼了哼,才牽著羽紅的手。
「這就別管了。」她將她手上的水盆放到一旁。「咱們得跟上他的腳步。」說完,便一
跛一跛的跟在他的後頭。
☆ ☆ ☆
羽紅將韋睿的柔情全看在眼裡,他現在正背著吱吱喳喳的雷鑰,瞧她親熱的攬著他
的頸子,一張小嘴湊近他的耳旁,不斷開口說話。
韋睿有時會回應她幾句,可大部分的時間他總是緊皺著眉頭,似乎很受不了她的多
話,雖是如此,他卻沒出聲制止她開口。
一切落進羽紅的眼裡,她真是羨慕極了,但她明白,這麼好的男人,卻是連看她一
眼都嫌奢望。
說真的,羽紅的美麗比雷鑰多一股艷美之色,二人比較之下,反而羽紅更能讓人感
到驚艷,一張瓜子臉有著彎如月的黛眉,細細的鳳眼更添女子的嬌媚,整體看來,她比
雷鑰美上許多。
只是,韋睿卻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瞧過她,眼光也沒有多停留在她身上半刻,他
的眼光只流轉在雷鑰的身上。
她好羨慕雷鑰,有個男人寵著、愛著,而且還是一名俊美不已的男人,如果她的命
運不是這麼坎坷,今日她就是普通人家的女兒,也許有幸遇上這麼好的良人,然而一切
已是奢想,她只是沒爹沒娘的孤兒,任人買賣的賤奴,一生都只能活在主子的陰影下。
如果……如果她跟雷鑰哀求,讓她一輩子待在爺兒的身邊侍候,不知道她會不會答
應?忽地,羽紅的腦子裡閃進這個想法,隨即小臉上全是紅潮。
一進小城,韋睿便將雷鑰放了下來,他依然沒有看羽紅一眼,只是望著比他矮了一
截的雷鑰!開口問:「你可以走路嗎?」
雷鑰往前走了幾步,雖還有些刺痛,但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嗯。」她展開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