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睿翻了一個白眼,他實在沒有心情理會這個單純得惱人的女子,他翻個身,背對
著她躺在一旁,無語的閉上眼休憩。
事實上,他正想著,如何甩掉這個自個兒送上門來的小麻煩。
只是他已經吃了她這個小處子,還可以抹淨了嘴巴,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走
人嗎?
真的可以嗎?他閉上眼想著,突然感到胸膛上一陣冰涼,他睜開眼一瞧,發現有塊
玉珮,躺在他胸膛上。
是她給他的傳家玉珮,證明他已成了她的男人了!
笑話!他「玉面劍客」豈可貪戀女色,留在這裡?他是有責任在身、有罪在身的男
人,怎可能成為她的男人呢?
只是,他真的可以當作沒事發生嗎?他無聲的歎了一口氣,再次閉上雙眼。
而背對他的雷鑰,則是高興自己的清白給了她「看得順眼」的男人了,這下子,她
就不用怕自已被大皇子逼婚了。
她笑著摟著他寬大的背部,光裸滑嫩的胸脯貼緊他微燙的身子。他是她的人了,從
今之後他們要永遠在一起。
她想的天真,殊不知這「不路不明」的男人,正在掙扎是不是要甩掉她呢!
☆ ☆ ☆
房裡一片寂靜,韋睿聽到一陣平穩的呼吸聲後,才睜開了眸子。
三更,他思來想去,還是決定離開。
因此,他小心不驚動雷鑰,拿開搭在自己腰間的小手,下床之後,一雙寫滿複雜情
緒的黑眸,望著熟睡的雷鑰。
她睡的正熟,該是他離去的時候了。
他拿起地上落了一地的衣裳,蓋住雷鑰的身子後,才拿起絲被遮掩自己的下半身,
而眼光又忍不住看向熟睡中的她。
她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單純得像個孩子,不知人心險惡。
他是該負責任的,可是……他沒有勇氣承受這樣的責任。
身上背負的罪惡已經夠重了,不該再沾染上另一個負擔,只是為何……他的心卻留
戀在她的身上,遲遲無法離去?
天,他到底該怎麼做?他的大手摸向她光滑的臉龐,猶豫著是否該對她負起責任?
心一狠,他轉過身。不該有的七情六慾全在她的身上看見了,心再度被挑起了感情,
像他這種可惡的男人,怎麼還可以有情?
因此,他緊握了一下拳頭,抬起一張俊顏,往閣房的木門走去。
當他走門前,心裡再度掙扎起來,他……真的就這麼狠心將她放下嗎?
如果明兒個一早,她被人知道她的清白已毀,她會落得怎樣的下場?
被家族遺棄、被眾人唾棄?之後便落入市集當化子、賣進青樓作妓女、還是成了大
富人家的小妾……所有最壞的情況全在他腦中浮起了,他全身緊繃,突然覺得自己好像
對不起她了。
該死,是她先抓他回來,強壓他上床,還逼迫著他對她做些夫妻之間的恩愛事,怎
如今他卻換了立場,彷彿自己才是毀了她清白的惡人,心裡全是擔憂?
真的就這麼將她留下嗎?有個聲音,不斷的迴盪在他的心裡。
天殺的!他暗吼一聲,轉過身去,來到了炕前,望著她依然熟睡的嬌麗美臉,他皺
緊眉頭,替她套上衣裳後,才一把將她扛到肩上,往外頭走去。
放縱自己的結果,就是惹來這個小麻煩精!
而且,還是一輩子的麻煩……韋睿真是悔不當初!
第三章
嬌小的她翻了個身後,忽地一個不小心,竟滾到地上去了。
「哦……」無奈的嚶嚀一聲,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才緩緩睜開,第一件事就是用一雙
手柔著酸疼的腰臀。
好酸、好疼呢!雷鑰眼裡又冒出淚光,什麼時候她的炕床變得又硬又小的,害得她
睡不安穩,還一骨碌的滾下了床呢?
她抬起一雙惺忪睡眼,看看四處裝飾簡陋的地方,她皺起了柳眉,什麼時候她的房
裡,變得又破又舊了?
而且,還變得這麼小呢?她站起身子,這時才發現自己身上也換了件粗布衣裳,將
她打扮得像個鄉野村姑似的。
她是雷家的小姐,怎麼穿這種衣服,住這種地方呢?她喃喃自語著,莫非府裡的人
同她開玩笑呢?
對,一定是這樣!這時,她才扯開一個笑容,原來是府裡的人閒得沒活可幹,同她
開起玩笑來了。
只是,誰有這麼閒的功夫,開這種玩笑啊!
才走到門口,雷鑰就一頭撞進一副強壯的胸膛裡,小鼻馬上紅通通的一片,差點撞
扁她的俏鼻。
她嘀吐一聲,這時才抬起美目往上看,可這一看,可就讓她怔住了。
哇!好俊俏的容顏唷!她在心裡讚歎著,只是一雙水淨的大眼直望著張俊顏瞧時,
愈瞧愈是不對勁。
咦?這張臉,她不是昨晚才見到的嗎?她眨了眨大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後,才清
清嗓子說:「你不就是屬於我的『那個男人』嗎?」
什麼叫「她的」男人?韋睿緊皺著眉,一雙眸子有點怒意的望著她。
怎麼!她是說錯話了不成?她溜了溜眼珠,瞧他嚴肅得嚇人,活像是要把她給掐死
似的。
「我……我說錯話了嗎?」第一次見到惡人臉的雷鑰,一張小嘴好扁,從小沒人給
過她壞臉色瞧,今天算是第一遭。韋睿哼了哼,不答話將她拉回房裡,手上拿著油紙袋,
裡頭包著幾個饅頭只見他把油紙袋攤開,惡聲的開口道:「吃!」
聽到他的壞口氣,她的身子先是一縮,之後口裡咕噥著說:「吃就吃嘛,幹嘛這麼
凶啊!」瞧她拿起一顆小饅頭,好在她平時沒養刁嘴,這白白的饅頭她還吞得下口。
他怎麼能不凶!這丫頭昨夜直睡到今兒個晌午,不但害他耽誤了路程,不得已只有
先將二人安排在城外一間小客棧裡,只是全身光裸的他扛著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怎能
不惹來店家狐疑的眼神,索性他腦子轉得快,不但將他的衣服脫了,還差點要玷污了他
的妻子,還好他還有點拳腳功夫,請店家可憐他們借宿一晚,而他則聲稱親戚在城內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