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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頁

 

  安妮取出她的雪茄盒子。「介意我抽於嗎?」

  「我可以幫你點菸嗎,爵爺?」女孩甜蜜蜜地問。

  安妮將雪茄含在口中,女孩拿起蠟燭。「你的名字?」安妮問,希望藉著藍色的煙霧來隱藏自己的驚慌。

  「露露,爵爺。」

  安妮幾乎被菸嗆到。維奇正對她挑了挑眉。她必需離開,到那對犀利的藍眸無法觀察到她的地方。她站了起來。「走吧,露露,我們找個地方獨處。」

  安妮可以感覺到那對該死銳利的目光一直打量著她的背。她們走到第二層甲板,走進只有一張床、一個小化妝台及木椅的小艙房。

  安妮坐在椅子上,腳抵著床,將椅子往後晃,做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露露屈膝在安妮面前跪下。「哦,爵爺,請對我溫柔些!」

  這名女孩是怎麼回事?安妮按熄雪茄,蕩回椅子。女孩繼續懇求。「噓,露露,我甚至不會碰你!有的男人對你很粗魯嗎?」安妮氣憤地問。

  露露立刻停下了哀求,明顯地對此控制自如。「我只是試著要讓你興奮起采,爵爺。大部分的紳士喜歡我害怕。」

  「哦,我不喜歡。還有不要叫我爵爺,我的名字是安利。」

  「安利,如果我脫你的衣服,會讓你興奮嗎?」露露問,明顯地樂於合作。

  「老天,絕不!」安妮反感地道。

  「你脫我的衣服會興奮嗎?」

  「你做什麼都不會令我興奮的,露露。」安妮堅定地道。

  「你想要對我怎樣,安利?」露露茫然地問。

  「我們可以只是談談嗎?聽著,我的監護人違背我的意願拉我到這裡來。他該死地堅決要把我塑造成男人。」

  露露似乎恍然大悟。「我知道你的秘密了!」她低語。

  安妮無法置信地看著她,而後長歎了一聲。「感謝天!真教人鬆了口氣!」

  「你需要的是男人的手臂,不是女人的。」露露瞭然地道。「你可能渴望那位帶你來這兒的英俊惡魔,我說對了吧?」

  安妮臉紅了,她不自然地笑了笑。「他確實對我產生了奇怪的影響。」

  露露舔了舔唇。「像是?」她屏住氣息地問,盤腿坐在床上。

  「嗯,他令我體內暖酥酥的。」

  「因為他的高大?」露露熱切地問。

  「部分是。他是我見過最高大的人,但他也很專制。他要每個人服從他。」

  「他打你嗎?」露露滿懷希望地問道。

  「不,但有時候他看起來就像是要了。當他用馬鞭擊打著靴子時,我認為他是希望正把我按在膝蓋上。」

  「馬鞭?」露露的嬌軀一陣甜美地戰慄,「他的男性有多大?」

  安妮的臉龐紅透了,露露真是百無禁忌。「我從沒有看過。」她怯怯地告白道。

  露露想了一下,決定對方說的可能是事實,因為他只能走後門。「我可以看得出來你們並沒有在一起很久。他來這樣的地方你會嫉妒嗎?」

  安妮知道她是的。內心裡,她渴望和維奇一起笑鬧的是她,他會帶她到一個私密的房間。為了掩飾自己邪惡的念頭,她改變了話題。「那你呢,露露,你為什麼做這一行?」

  「為了賺錢。我母親有六個孩子要養。她跟上了一位愛爾蘭的拳擊手,每次只要我母親轉過身,他就把我壓在地上,我十三歲那年離開家,要做那件事,還不如乾脆做個能拿到錢的。」

  安妮震驚不已。她真希望自己沒有問起。這些天來她學的實在涵蓋太多了,她瞭解到自己在遇見維奇以前的生活有多麼地嬌生慣養。

  露露站了起來。「哪,你確定我不能上你或做些什麼嗎?」

  「我不認為。」安妮懷疑地道。

  「那你介意我離開去服務其他客人嗎?」

  「當然不,露露,和你談話真好。」

  安妮看向「斐麗號」的甲板,甲板上已坐滿了紳士及水仙子們。維奇則明顯地不見人影。她該死的才會在他沉浸女色時留在這裡。

  柏克打開考南街的門時,手上已提著水桶。她冷冷地望向他。「你好大膽,柏克。」

  她威嚴十足地走進門。柏克坐著搖搖頭;現在她可真有貴族的架勢了。

  第七章

  每次安妮在半夜醒來,她就開始寫日記。她苦笑地注意到日記裡開始填滿了固定的模式。每一夜都始於痛罵沙維奇,細數他的過錯,列出對他過去的懷疑,再發洩出自己的憤怒。之後就是開始為他的這些缺點找借口及開脫,繼之是不情願地讚賞他的智慧或能力,最後一、兩句顯示她迷戀及渴望著這個男人。

  安妮氣惱地歎了口氣,她決心寫一頁和維奇無關的。

  「男人! 自從置身於他們之中後,我算是開了眼界了。男人在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中扮演著兩種全然不同的角色。女士在場時,他們做著嘴上工夫,表現出有教養、忠實及文明的樣子。但只要女士一離開,他們就摘下了面具,顯現出來的一點也不是表面的樣子。

  男人合謀聚在一起只有一個理由——為了感官的自我放縱及滿足。他們隨他們高興的吃喝玩樂,去任何想去的地方,說想說的話,為任何會動的東西下注,並把錢擲在壞女人身上。

  男女之間存在著雙重標準。女人被教養成溫馴、禮貌、謙遜、貞節——其中又以貞節為最重要。男孩們相反地則被教導貞節只是種浪費。只等他們長出了鬍子,他們立刻被送到妓院去證明他們的男性氣概。

  最教人受不了的是,男人訂定所有的規則——不只是關於自己,還有女人的。就我所觀察到的,他們可以隨意打破規則,女人則不能。「為了她自己好」,年輕女孩由父親的管教下轉交至她丈夫的管教之下。她必須是個處女,她的丈夫及主人才能沉浸在傳統、虛假、自滿的處女膜穿破儀式中。

  男人被允許——不,被鼓勵由各種管道中獲得性的知識,女人則只被允許由她的丈夫來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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