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還叫而已?」他幾乎是貼在我的唇上說出這句話,「你是專門來折磨我的小磨人精嗎?居然跟我說這套吃飯規矩,又要吃一些有的沒有的藥片——」他吻住了我,引誘我的唇和他唇舌相濡,好長的一段時間後,他才又開口,「就照你的意思做,不過——以後我要加倍索取我的飯後甜點,讓它補償我所犧牲的……MySweet!你說我這樣做算不算合理呢?」
聽到他這樣的暗示,我立刻羞紅了臉,後來他真的把吻我當成是一種「代幣」遊戲。
「想什麼?這麼入神。」溫天丞舉起一隻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
「噢,沒想什麼。」我回神地說,「我是這樣安排的,這是我的計畫書。」我拿起桌上的一份報告,「你邊看我邊解釋。首先我打算設計一套我在美國參與過的自閉症兒童療法,它叫作『ortage早期教育』治療法,裡面我有詳細說明怎樣幫筱昭改善日常生活習慣,另外我想用一種比較快速的治療方法,幫助筱昭注意力的集中,同時也可以增強她的思考和表達能力,這種方法叫『密集式感覺統合治療』,它是一種透過滑行板俯臥姿勢變化的活動,每天大概一小時,地點則是以家裡和公司為主,讓筱昭不會過分刻板化,而淪為固定的行為模式。」
溫天丞翻到我所說的資料,仔細研究了一會兒,「這個訓練似乎需要專家來教才行,筱昭可以馬上克服與陌生人玩的習慣嗎?」
「我想不能,所以我已經請好一位專家來教我們了。」
「我們?」
我對他的疑問點點頭,強調我所說的話他並沒有聽錯。「嗯!因為我們必須陪同筱昭一同學習怎樣玩滑行板,她才會照著我們的行為做,我想這點你已經很清楚了。」
他對我點點頭。
我又繼續說:「其實這項滑行板的訓練,一年前我曾經參與過,但當時我並沒加入學習使用的行列,全程我都是以一個記錄員的身份觀看,我相信這個遊戲治療對筱昭真的有好處,只是我的運動神經很差,怕會玩不來,所以——」
「所以需要我的參與,將來好接手訓練筱昭?」他看著我略感愧疚的笑容,迅速在我的唇上印下一個吻,「可以!我沒問題,只是一次一個吻,OK?」
對於他吃我豆腐一事,我生氣地叉起腰、嘟起嘴表示不滿,他看了哈哈大笑起來。
筱昭溜來溜去的目光則充滿不解,為什麼我們兩個人,一個笑容滿面,一個卻滿臉怒火?
「爸爸……媽媽……」
「媽媽氣氣,爸爸親親,媽媽不氣氣!」溫天丞扭曲事實地對筱昭解說,並且真的對我動起口來,見我僵著身子不反應,他則低聲警告:「你真的打算讓筱昭以為我是壞人,專門欺負你嗎?」
「你不能老是拿筱昭來吃我的豆腐。」我嘴上不悅地抗議,心裡卻很明白自己並不在意他藉機的親吻,只是我怕自己表現得太心甘情願,會讓他發現我對他存有太多的好感。
溫天丞邊吻邊笑,「就算不拿筱昭當藉口,我還是喜歡吃你這塊嫩豆腐,而且我還打算將來有一天把它全部吃下,你覺得這個主意好不好?」
「你……」我的抗議再次被他全數吃下。
他吻了我好久,終於遭到正義人士抗議——筱昭不耐煩地推著溫天丞,因為他將她壓在我們兩人的身體之間,令她不得不發出不平之鳴。
「爸爸,昭昭痛痛!」
溫天丞一聽她喊痛,捨不得的放了我,他在離開我的唇畔時低喃:「下次找個好時間、好地點,我要把你這道豆腐大餐全部享用。你可得記住喔!這是你欠我的。」
我不明白為什麼他說「這是我欠他的」?我明明是他痛恨的仇家之女,卻搞不懂他老是拿情人的行為對待我,難道他喜歡上我嗎?如果真是這樣,我恐怕很難抗拒他的魅力,因為我發現——我好像不只對他有好感而已,而是……真的有點愛上他了。
怎麼可能呢?我和他相處的時間都還不到三個禮拜,怎麼可能會愛上他呢?雖然我的心裡是如此的大聲反駁,但我的感覺卻貨真價實的告訴我——
我是真的愛上他了。
第四章
「啊——小心,讓開……好痛……喔……」
「爸爸,媽媽又痛痛……」
「嗯,筱昭幫媽媽呼呼。」
「嗯,筱昭幫媽媽……呼……呼……呼。」
我的頭又幾乎被筱昭的口水洗了一次,這四句對話是我陪她從事滑行板訓練幾天以來的進步,也是經常性的對話。但為了不讓它們成為筱昭固定的對話模式,我決定要突破自己的能耐,只是——這個決心昨天才剛下,今天我的運動神經還是不配和。唉!
溫天丞好笑地看了我們師生一會兒,他離開了滑行板。「有沒有撞傷什麼地方?」
他拉起我擁在懷裡,邊看我的手腳,邊吻我臉側的紅腫。「小心一點,不然這張可愛的小臉遲早有一天會被你給毀了。」
「我也想小心一點啊!」聽他這麼說,我很不服氣的反駁,哪有人喜歡把自己撞得鼻青臉腫的?這又不是我願意的,只是那個滑行板真的根討厭,老是和我作對,令我看到它就一肚子氣。
「這麼大的人還孩子氣地跟滑行板做鬼臉啊?」溫天丞驚謨於我對滑行板吐舌頭的動作。
「它很討厭啊」我嘟著嘴說。我知道自己的聲調,和偎進他懷裡泫然欲泣的表情,都是在對他撒嬌的行為,可是……我這幾天也真的戀上被他疼愛的感覺,那就像是爸爸疼愛女兒的貼心,尤其在他寵愛地拍我的背時,感覺真的好像、好好喔!
「你可別把我當成你爸,我老你十歲已經夠多了,可不想老你更多。」他似乎察覺我的心思,微微推開我的身體。我不好意思的臉紅,他低頭見著,二話不說就吻住了我,證實他一點也不想取代我爸爸的位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