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冷焰不理她羞怯的埋怨,看她恢復了精神,舉手對其他人做了個簡單手勢,大伙明白他的意思,即刻識相的離開。他一直等集將房門輕靠上,才坐到床邊將她重新擁入懷裡。
「不要這樣,會被人家看笑話的。」杜芊蘋微皺著柳眉拒絕。
「現在哪還有人看?」歐陽冷焰邊說邊將她的身子轉過來。
杜芊蘋不解地環顧空蕩蕩的房間,疑惑地問:「咦,那些人呢?」
「人早被你的哭聲給嚇跑了,沒敢留下來聽你那淒慘的哀號……」
「你——」杜芊蘋不滿他的指控,開口反駁,他則在她說出話前,用吻堵住她的抗議。
歐陽冷焰不斷加深他的吻,也在她唇畔呢喃:「還好你沒事,不然……我絕不饒了閻羅殿的任何一個人……」
杜芊蘋在他激烈的擁吻中早就迷失了心神,她雖然聽到他的聲音,但一點都不知道他到底說了什麼,也忘了之前九死一生的險境。現下,她只想把自己更貼近他壯碩的身體,好汲取更多他對她的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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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們已經……月姑娘,你也在這兒啊!」推開房門走進來的袂兒、袖兒見辛亟月與杜芊蘋同在房裡,兩人的臉上有些驚惶,到嘴的話連忙吞了回去。
「是啊!」辛亟月回她們一笑,眼神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們主僕三人。「我在這裡,你們有事不方便談嗎?」
「沒有!」袖兒巧笑地回話,「我和袂兒只是要跟小姐說我們已經回來了,但是房門一開便見月姑娘也在,所以才把話兒一轉,沒有什麼事的。」
「喔!真是這樣?」辛亟月柳眉一揚,袂兒、袖兒慎重地點頭。她也不想為難她們遂笑道:「你們兩人今天沒事,就別在外頭走動了。」
「是。」袂兒、袖兒同時遵命回應。
「美人姊姊,為什麼冷焰相公說我今、明兩天都不能離開房間呢?」杜芊蘋不明白地問。
辛亟月見杜芊蘋的小臉有如被人拋棄般哀怨,輕柔地解說:「門主這兩天忙著幫莊盟主解決一些事情,所以無法來陪你,你千萬別胡思亂想。至於不許你出房門,是因為今、明兩天便是武林大會的日子,金劍山莊聚集了許多江湖人士,他們的品行良莠不齊,脾氣、修養也相差甚多;反觀,你不是江湖中人,沒有武功,個性又膽怯,加上你也不懂江湖上的一些規矩,門主擔心萬一你不小心惹了什麼人,或是哪幫、哪派的不良分子,讓他們對你起了不好的念頭,這裡究竟不是冷焰門,沒法子隨時護著你。」
「原來是這樣啊!」杜芊蘋神情有些落寞地回答,「美人姊姊,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
辛亟月對杜芊蘋欲言又止的樣子鼓勵地笑道:「你有什麼事情想說就儘管說,別這般吞吞吐吐的。」
「我……我想問你,你會不會覺得我跟在冷焰相公身旁,對他是一種負擔呢?」杜芊蘋輕蹙蛾眉,臉色憂慮地問道。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呢?」辛亟月將身體微靠向杜芊蘋,語氣和表情是真心的關切。
「因為……因為我不像你或其他會武功的姑娘,不但可以保護自己,有時也可以幫助冷焰相公,而且我……不僅身體不好、膽子小又愛哭,和你們一道出來,還要隨時有人陪我、保護我,這樣的我跟在冷焰相公身旁,不是造成他的負擔嗎?」杜芊蘋愈說愈難過,她低頭掩飾即將滴下的淚水。
「你千萬別這麼想。」辛亟月溫柔地抬起她的下巴,一對柔美的笑眸對著她哀傷的淚眼,「別哭!你這一哭,別說門主心疼,連我看了都捨不得呀!」
她的安慰只換來杜芊蘋更多的淚水。
「你聽我說,或許你跟在門主身邊,對門主而言會是一種負擔,但你也一直很體諒門主的處境,且對門主交代的事謹遵而行,另外,在我們這麼多人裡,只有你敢在門主面前撒嬌、哭泣,表面上看來你是柔弱、膽怯的,事實上你比我們這群人還勇敢,至少當門主生氣時,我們大伙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反倒只有你不怕死地賴在他身邊,不在意他刻薄的冷自冷語,光是這點,我們這群常年跟在他身旁的人便自歎弗加。所以你千萬別光想自己是門主的負擔,有時站到不同的角度來看,門主也讓你費了不少心思。我想這對你來說也是一種負擔,只是比較無形而已。」
杜芊蘋聽完辛亟月的話,心裡比較舒坦一些,不過她還是沒有自信地問:「真的嗎?我真的可以逗他開心嗎?」
辛亟月對她這種小女兒家問法笑了笑,「當然是真的,關於你和門主之間的事,難道需要我編個謊來騙你嗎?還有,我聽門主說,等這裡的事辦完後,我們便回冷焰門,大概在過年前可以帶你和袖兒、袂兒回襄城。」
杜芊蘋的小臉因得到辛亟月眼前面的答覆,又露出那種令人愛憐的笑容。但聽到後面的話時,乍現的笑容卻僵了。她原想問辛亟月,歐陽冷焰這個決定是什麼時候下的,但外頭的呼喊聲打斷她的話。
「亟月——」
「什麼事?」辛亟月依舊笑著看杜芊蘋,但注意力已集中到外頭喊她的集身上。
「門主找。」
「門主?好,我馬上去。」回應集的話後,她立刻起身對杜芊蘋說:「蘋兒小姐,夜也深了,既然門主這時候找我,想必是想知道你今日的情形,我去回報一下,你先睡好嗎?」
杜芊蘋仰頭看辛亟月,心裡很想跟去,但又怕歐陽冷焰見她此刻不但尚未入睡,還跟辛亟月一道在外面走動,一定會生她的氣而作罷。
「好,那我就先睡了。」杜芊蘋勉強答應。
辛亟月離去前鄭重交代袂兒和袖兒好好照顧杜芊蘋,才走出房間與集會面。
「門主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找我?」她關緊房門後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