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抬起來看著我。"武尚文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葉懷慈聽話的將她那張娃娃臉上的黑眸定格在他臉上。
"我聽我媽說,你晚上沒吃飯就把你自己鎖進房間。"武尚文的語氣中帶有濃厚的指責味。
"不想吃,我要減肥。"胡亂丟給他一個理由交差。
"不是說過我不准你隨便減肥的嗎?怎麼你又不聽話了?"武尚文心疼的說。
"你恐怕管不著,那是我的自由。"葉懷慈不耐煩的說道。
"懷慈,你還在生氣?"武尚文故意問道。
"我哪敢?"葉懷慈撇撇嘴。
"石曜桐邀請你去參加她的生日宴會。"武尚文說道。
"替我謝謝她,可是我沒空。"她永遠都不願意和那女人有任何瓜葛。
"懷慈,她是好心想邀請你,你別誤會她的意思。"武尚文認為石曜桐是好意,所以懷慈沒必要拒人於千里之外。
"既然是她的好意,那我心領總可以吧?"他越勸她,葉懷慈就越是不願意去。"我又不是她的什麼人,沒有理由要我放棄讀書時間,所以,我不去!""懷慈,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乖乖的答應我一次,好嗎?"武尚文礙於已經答應石曜桐一定會把葉懷慈帶到,否則,他也不必這樣拜託她。
"你都巴不得要甩掉我了,我又何必……"突然發現自己說溜嘴了,葉懷慈趕緊打住。
"我什麼時候要甩掉你啦?"歎了一口氣,武尚文將她往懷裡帶。"不過就只有一次沒陪你回家,你這個小鬼,小心醋喝多了會酸死你喲!"葉懷慈被武尚文說中心事,羞赧地往他的懷裡錯。
"讓我考慮看看。"她知道自己終究會答應的、但總要讓她多耍耍這個呆頭鵝,才能彌補一下自個兒回家的怨氣!
"肚子餓了吧?我陪你吃消夜。"撫弄她及肩的柔絲,武尚文體貼的問道。
"不用了,"葉懷慈只想賴在他杯裡。"回家喝杯牛奶就可以了。""你太瘦了。"捏捏她沒幾兩肉的腮幫子,武尚文心疼的說。
"拜託——"她往後拉開兩人的距離,向他扮了一個鬼臉。"你的那位石小姐才算是苗條哩!我跟她此起來,還算超重喔!"她酸酸的說道。
"我肚子好餓、聽到你沒吃晚餐,我也沒好好吃。"武尚文想用苦肉計,搏取她的同情。
"哦?那我們趕快去吃吧!"果然,她一聽到他也沒吃晚餐,不禁心疼的皺起眉。
武尚文見計謀已成功了一半,又說道:"你答應陪我去參加石耀恫的PaRTY我才要吃。
""肚子可是你的,餓扁了又不關我的事。"葉懷慈嘟起小嘴。
"可是,偏偏就是有人會捨不得喔!"武尚文早就摸清她的脾氣。
"我只是不喜歡舞會那種場合罷了。"葉懷慈一邊說、一邊跟著武尚文走到社區大門外的小麵攤。
"老闆,來兩碗陽春麵,一碗要加鹵蛋。"武尚文向老闆點了麵食後,和葉懷慈坐了下來。
"上回你在綺虹表姐的結婚典禮上,就表現的很好啊?"武尚文安撫她說道。
"那完全不一樣啊!"他怎麼可以拿綺虹表姐的婚禮來和石曜桐的舞會相比?
綺虹表姐好歹也是她的親戚,石曜桐又算得了什麼?頂多,也只能稱得上是她的情敵罷了。
"你就把它們當做是一樣,不就好了?"他替她拿了一雙竹筷,並把加了鹵蛋的那碗麵推到她的面前去。"乖,乘熱吃。""我不要鹵蛋……"還來不及抗議,葉懷慈的嘴巴就被他塞進了鹵蛋,她只能咿咿嗚嗚的發出聲音,卻拿他沒辦法。
"吃飯的時候不可以說話,"他霸道的說:"還有、以後要是再被我知道你沒乖乖吃飯的話,小心我揍你屁股。""惡霸。"俏皮的伸伸舌頭,她知道武尚文說的話,大部分都是在威脅、恐嚇她,但都是為了她好。
"知道我是惡霸,你就乖……識見她將鹵蛋咬成一半,另一半超他講話的時候塞進他的嘴裡,害得他差點被噎死。
"吃飯的時候不可以說話。"哈,報仇成功!
"你啊!遲早有一天,我會毀在你手上不可。"好不容易嚥下嘴裡乾澀的鹵蛋,又喝了口水,順順氣,武尚文輕彈一下她的鼻尖,挪揄道。
"毀了你?"葉懷慈聳聳肩說:"我要是真毀了你,那我馬上就會跛你那些親衛隊給亂刀劈死,橫死街頭。""有這麼嚴重?"武尚文笑嘻嘻的說,快速吃完麵,和葉懷慈漫步在小路上。
"當然有,你不知道,當她們知道我們的關係'匪淺',哇!那種眼神、簡直就是要把我當場分屍般的恐怖。"她的話,讓武尚文不禁開懷大笑。
"她們只是隨便說說。"他看著臉色開始沉下來的葉懷慈。
"生氣會變老喲!"武尚文取笑她。
"我哪有生氣?"她急忙辯道。
"呵呵……"武尚文不停地笑她。
氣得葉懷慈嘟起嘴,不高興的說:"再怎麼說,你還是喜歡那個石曜桐。""無論如何,我還是只喜歡你一個。"拉過她的手,武尚文安撫的說。
葉懷慈偷偷藏住歡欣的笑意。
"你要怎麼跟石曜桐說?"在她心裡,那位高傲的學姐的確會是她最大的競爭者。
"她只是我的學妹,我和她沒有什麼好說的。"武尚文怎會不懂她的心?打小開始,他就認定葉懷慈是他的人,而他,當然也是她的唯一。
"媽咪說,我打出生就已烙上你的名,如果你不要我,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葉懷慈抬起小臉,撤嬌的說。
"傻瓜,我怎麼會不要你?"武尚文傾過身,用手扶住她的頭,兩人的唇瓣找到彼此,兩人的心就像交纏的舌尖,緊緊相依。
第二章
坐在公車裡,葉懷慈回想著她自己和武尚文從小到大種種甜密的回憶。今天,武尚文又讓她自己回家,她一個人在公車上陷入回憶中,以至於坐過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