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望著他難受的樣子,於環還是猶豫。
「匡卷是女兒身的事,我早知道了,可是你不說,必是有為難之處,我一直在等你主動將所有的一切告訴我,可是你直到今日仍不肯說明白,難道我還不能讓你放心將一切都交託嗎?」寒彥飛將自己今晚來找她的目的點明,同時也想轉開她的念頭,讓她不再只想著要幫自己解開藥性。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不說穿只是因為尊重她、不願逼她,他一直在等你主動告知啊!心裡頭一股熱流淌過,對他的愛意在胸口不停的翻滾沸騰,讓於環又想哭、又想笑,讓寒彥飛口中逸出的輕微呻吟給喚回了原來所憂所慮,他是那麼的難過。「大哥,你為何不要我幫你?你不想要我嗎?」
寒彥飛眉一挑,又壓下一股自下腹竄起的熱流,「我當然想要你,可是因為我真心喜愛你而要了你是一回事,因為藥性而要了你又是另一回事。若今天真因為藥性而要了你,那不但對你我之間的情誼是一種褻瀆;對我而言更是一種挫敗,我不會輸給銷魂散的,你放心吧,匡卷……還是該叫你環兒呢?」
聽了第一句,於環愈加感動。他對他們之間的情誼真是看得那麼重!重到寧願自己難受,也不願輕瀆了它!聽了第二句只覺好笑,他那麼討厭輸嗎?他的性子還真倔啊!倔得可愛!聽到最後一句,他連自己的身份也想到了嗎?這樣他都忍得住不問,他真是一絲一毫都不願勉強她呢!
心下感動愈熾,再無法對他隱瞞什麼了,「大哥,明天我一定將一切都說予你知道,現下讓我扶你到床上去吧,你也舒服一點。」他都快滑下椅子了。
寒彥飛已陷入昏迷之中,再無力維持神智的清醒,由得於環半扶半抱地將自己放上床。讓他在床上躺好,於環小心地抖開被子替他蓋好,癡癡凝望了他昏睡的面容半晌,感覺在心頭胸中流竄激藹的暖暖愛意,忍不住往他頰上輕輕落下一吻,在他耳邊輕柔訴說,「大哥,我沒愛錯人,即使你要我乖乖做個歸家娘,為了你,我也願意。」
體內真氣運行一個周天,再無滯礙,吐出一口濁氣,寒彥飛睜開雙眼,才一醒來便覺身邊有人?!微側頭一看是環兒?她怎麼會睡在這兒……嗅,對了,昨天晚上……後來自己昏睡過去了,想是環兒在床邊照料著他,後來累得睡著了,就不知不覺的睡到他身邊來了,定是這樣的,只是環兒你知不知道,這麼毫無防備地睡在一個男人身邊是很危險的事?
翻了個身,一手支著頭,看著偎進自己懷裡的心上人,寒彥飛臉上露出一抹壞壞的笑,另一隻手輕輕在她臉上游移.食指畫過雙眉,他的環兒有兩條彎彎的柳葉眉呢;下移至乖乖安伏在眼險上的睫毛,睫毛真是長得不成話;在挺秀的鼻樑上來回移動了一會兒後,調皮地輕刮她鼻頭,好可愛的小瑤鼻;最後沿著丹唇描畫,嫩紅得誘人的櫻唇,真想咬一下。
想到便做,寒彥飛俯下頭,輕咬那微噘的豐唇,還在她唇邊輕喚,「環兒,起來了,不起來我要咬你了。」
一下、兩下、三下,心下盤算著,咬到第五下,她還不醒,便要吻她了,可才到第三下、便見到她雙眼輕眨,那似醒非醒的樣子,可愛得讓他一下便吻住了她,於環只來得及「嚶嚀」一聲,便被他吻了個結實!
四片唇相貼,氣息交投,這般的親呢讓於環好生不慣,可也好生情動!雙手不由自主地環上了他的頸項,櫻唇微分,任他的舌在自己口中肆意遊走、緊緊糾纏,便如兩人的愛意般,繾綣而纏綿,似再拆分不開般。
感覺自己的慾念已被環兒熱烈的反應挑起,寒彥飛腦中直對自己下令,停下,快停下!可身體卻如有自己的主張般,索求得更激烈、更放肆,根本無法停下來。
直到於環覺得透不出氣來了而掙扎著輕推身上的他,寒彥飛這才順勢停了下來,將臉埋在於環肩頸,努力平定翻騰的血氣,直到慾望平息。
他抬頭,笑著調侃喘息不定的心上人。「環兒,你好熱情,可是你知不知道,這樣的熱情是很危險的。」
於環臉上一片緋紅,氣息不順,聽他這話,臉更是大紅特紅起來,「明明是你……」
「我?我怎麼樣了?」拿準了她說不出口,寒彥飛的手指噯昧地在被他吻得紅腫的丹唇上輕劃。「嗯?說呀。」
「你好壞,」於環一把推開他,「欺負我,我要告訴舅舅!」
「李則孝便是你舅舅?」寒彥飛先行起身,被她這一句提醒,「昨天我好像聽說有人要把一切都告訴我的。」
「是啦、是啦,」於環設好氣地嗔他一眼,「讓人家換好衣服再和你說行不行?」
「不好.我喜歡這樣聽你說。」被心上人的嬌態所惑,寒彥飛促狹心起,手—勾便把才坐起身的於環帶人懷中,擁得緊緊的,「就這樣說不成嗎?」
還好昨天是和衣而睡的,這會兒衣衫雖有些凌亂,卻不致有春光外洩之虞,白了笑得邪氣的他一眼,「你愈來愈壞了。」口中是這樣嗔著,身子卻順了他的意依偎在他懷中,任他把玩披散下來的發,正待開口——
「寒爺起身了嗎?有人找呢。」門外小二的聲音打斷了他們。
「討厭!」寒彥飛根本不想理他,「環兒,說吧。」
「還是去看看吧!」於環卻有不同看法,「大概是左家老二,來道別的,你若不理他們會壞了和他們的交情,他們定會以為你還在生氣,去吧,別落個小氣的名聲,而且你是捨不得這兩個朋友的,不是嗎?」
寒彥飛起身,口中還強辯,「這兩個朋友不要也罷,老壞我好事。」
於環臉一紅,「什麼好事,又胡說了。」順手幫他打理衣裳,「去吧,如果真是左老二的話,叫他等一下,我還有事要勞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