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秀對她的反應不解,對那名男子的來歷更感好奇:「他給了東西便走了,什麼也沒交代。怎麼,你認識他?」
慕容雪冷靜下來後,仔細端詳掌中玉石,發現它與之前被尹千負損毀的那塊大同小異,嘴裡喃喃自語:「他來過了,這又是一個離別的禮物。」
婉秀對她的話不知所云,探探地問:「他……是何人?」
慕容雪回過神,刻意迴避問題:「別問了,與你無關,此事也毋需向他人提起。」
婉秀也很識趣,便閉口不再提。
* * *
等待許久,在慕容雪這個新嫁娘望眼欲穿下,新郎倌總算「排除萬難」,回到新房中。
正與婉秀聊得起勁兒的慕容雪竟未注意他的來到,婉秀倒機伶的發現少主站在一旁,似乎在欣賞她們說笑的模樣,臉上雖戾氣全無,可還是嚇得她全身綿軟,縮在地上向他磕頭求饒。
「少主饒命,是奴婢伺候不周,沒……沒輕沒重,居然和夫人聊起話來,奴婢該……該死!不!該罰,奴婢該罰!」她突然想到此時忌諱說「死」字,凡事都該討個吉祥,連忙改口。
慕容雪也趕忙為她求情:「是我擅自拿下這些惱人的頭飾,與婉秀無關,你千萬別算到她頭上去。」
尹千負沒打算在大喜之日處罰下人,只是冷言道:「日後你服侍夫人得機伶點,再有疏忽之處,休怪我不客氣。」
婉秀連聲應允,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接下來那些該死的儀式能免則免,你下去吧!有事我會傳喚你。」
婉秀知道他們已等不及要洞房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她怎好在這兒攪和?趕緊說些古祥話後,恭敬的退下。
尹千負伸手撫弄慕容雪的雲鬢,對她的不守規矩輕斥道:「如何弄成這個模樣,新娘要有新娘的樣子。」
慕容雪不想頂嘴,免得又違反了婦德,可那張小嘴偏不聽使喚:「這滋味可不好受,你該設身處地為我想想。」
尹千負早料到她會回嘴,她若真學會逆來順受,太陽八成會打西邊出來。
他至桌邊斟了兩杯酒,一杯遞給她,兩人喝了交杯酒。
慕容雪對半滴酒也沒法兒,馬上嗆得她咳個不停,兩頰瞬間像多上了層胭脂,煞是好看。
尹千負的目光再也無法從他的小妻子面容上移開。「雪兒,你是上天對我的恩賜,我不會再讓你傷心落淚了。」
有他這番話,慕容雪就是受再多苦也值得,此時的她嬌艷得像朵盛開的花,等著他來採擷。
他溫柔的褪去她身上的嫁衣,揮落兩旁的錦繡芙蓉帳。就這樣,慕容雪的洞房花燭夜結束在一片浪漫的纏綿聲中。
再過不久便是柔卿出閣的日子,慕容雪決定將箇中滋味告知她,讓她先有個打算。想歡喜出閣,還得有「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