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車上吧。」他朝她點點頭,即率先走到車子旁,要打開車門時,卻發現門打不開,他前前後後將每個車門都開了開,但都打不開,他皺起濃眉,回頭看著跟上來的康蕾,「你將車子上鎖了?」
「我沒有,我只是看你握拳猛打那片岩石,我一急就……」她皺起眉頭, 「我就開門很順手的將車門甩上,但好像有碰觸到什麼鈕。」
「該死的,你一定壓到自動控制鎖了,這下可好了,我們怎麼回去?」
「敲破玻璃不成嗎?」她邊說邊四周看了看,準備去撿顆大石頭來敲車窗。
「沒用的,這全是防彈玻璃。」他耙耙濕漉漉的劉海,而兩愈下愈大,好像沒有停止的跡象,深夜的海濱也愈來愈冷了,海風也強……
康蕾也無計可施,尤其今天又不是假日,再加上寒流來襲,整個海岸邊靜悄悄的,連個人影也沒有。
黎皓風的皮包全在車子裡,而康蕾太高興「搶」到他了,出來時,皮包跟手機都擺在房間裡,她也是兩手空空。
他喟歎一聲,「沒辦法了,只好沿著公路走,看看有沒有搭便車的機會。」
也只能如此了,康蕾沒有異議,跟著他在滂沱大雨的海邊公路並肩而行,但天氣實在太冷了,她全身又濕透,她雖然雙手環抱著身體,縮著脖子踏步前行,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覺得自己從腳底而上,好像漸漸被凍得沒有知覺,她愈走愈冷,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見狀,黎皓風俊美的容顏閃過一道不忍,他停下腳步,看著她拖著沉重腳步跟上來後,將她擁在懷中,「等我將該做的事完成後,我一定要將你拖到健身房去,練練肌肉,讓你強壯些,別這麼弱不禁風的。」
她喘著氣,雖然全身不舒服,但仍牽強一笑,「等、等到那一天,我一定要讓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要變成肌肉男……那……對我而言……是很恐怖的事……」她喃喃低語,覺得頭重腳輕。
察覺她快失去知覺,黎皓風連忙撐起她的身子,怒聲道:「不准昏過去,你要擋住,聽到沒有?」
她慘白著一張臉,覺得自己整個身子好重、好重……「我不想的,可是我真的……真的好冷……好難過……」下一秒,她便失去意識的癱軟在他的懷中。
「不行!該死的!」黎皓風粗陣一聲,他真的很受不了這樣纖弱的男人,但不知怎麼了?一股濃濃的憂心也急湧而上,他將她打橫抱起,在夜色中行走,一直走了約半個小時,才在右側的山路旁看到一個小木屋,他連忙抱著康蕾走進去,裡面雖然是個廢棄小屋,但還擺放了一堆柴火,但就不知有沒有打火機?
他先將她放在地上,搜尋一番後,總算在一個抽屜裡找到一個打火機,在一陣忙碌後,屋子裡在燃燒的柴火下變得溫暖,黎皓風將康蕾移到火堆旁,邊拍她的臉頰邊脫掉她的外套,「康磊,康磊,醒一醒,醒一醒……」
但她毫無反應,他只得繼續脫掉她身上的西裝背心,再拉掉她的領帶,正要解開她襯衫的扣子時,康蕾呻吟了一聲,他眼中一亮,急忙再拍拍她的臉,「醒來,醒來,康磊……」
她痛苦的睜開雙眸,在火光照映下,凝睇著那雙帶著憂心又帶著欣喜的黑眸。
黎皓風鬆了一口氣,「太好了,你醒了,我幫你把衣服脫了,你會舒服一點。」
她直覺的點點頭,但在見到他將雙手移到自己襯衫領口時,她混沌的腦袋頓時清醒,她猛地坐起身,拉掉他的手,不悅的道:「你在幹什麼?」
他皺眉,「還能幹嗎?就脫掉濕衣服。」
呃……對哦,她潤潤唇,緊張兮兮的說: 「不用了,我這樣就可以了。」
「胡鬧什麼?你這樣極可能還會昏倒一次。」他挑高一道濃眉,想了想,再以難以置信的眸光盯著她,「你不會是怕我看到你穿女人胸罩的樣子吧?拜託,在我眼裡,你是個男人,不管你是不是同性戀,明白嗎?」
她撇撇嘴角,「我知道,隨便你怎麼想,但我就是不想脫衣服。」
「隨便!」他也不開心,一個男人像個女人一樣害羞!
他不理她,逕自將身上的濕衣服全部脫下,僅剩下一件內褲,其實他是不在乎全身赤裸裸,但就怕那個害羞的男人會驚聲尖叫。
瞧這會兒,他不就背對著他,不敢看他!
他搖搖頭,將濕衣服先擰乾,再找些地方或披或掛起來,忙完了,卻見那個不願將濕衣服脫掉的康磊全身還皮皮挫。
他抿抿唇,一把無名火在胸口燃燒起來,他大步的走到她身邊,在她困惑的目光下伸出手幫她解開襯衫鈕扣,卻聽到她倒抽一口涼氣,驚慌失措的要阻擋他的手,但黎皓風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管她如何掙扎,他還是要將她的濕衣服脫下。
「你知道我抱著昏過去的你在雨中走了多久?我可不想再經歷一次!我更不要看到你冷死自己!」
「不要,不要,走開!」
康蕾是個千金大小姐,手無縛雞之力,跟一個曾經接受過臥底特訓的男人怎麼抗衡?沒多久,她的衣服就被他剝光了,只剩白色胸罩跟內褲,她嚇死了,全身縮在一起像煮熟的蝦子,「可以了,這樣就好了。」
「不行,你是男人,我是男人,我不要看著一個男人戴著女人的玩意兒在我面前。」黎皓風毫不客氣的伸出手將她胸前的胸罩整個揪下來,然後一個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她蒼白著臉以雙手護住前胸,但不可思議的是胸部,雖不大,但真的有兩座小丘……
康蕾低頭,不敢看他,拆穿了,他知道她是女人了吧?他會說什麼?他第一句話會是什麼?對不起嗎?還是原來你是個女人?
她心兒狂跳,不敢抬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