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思綺已經搬到他們的屋子去了,紀晨雨要跟她約會,還只能在他們的房子裡。
理由一,他們擔心兩個年輕人情不自禁,萬一思綺有孕了怎麼辦?他們還沒有好好的跟她培養祖孫情呢!
理由二,也是太年輕,不希望她太早當媽咪。
紀晨雨覺得很累,就像現在,他們兩人在聊天,旁邊還有四隻眼睛瞪著他們。
「凌爺爺、凌奶奶,我不會吃了思綺的,好不好?」紀晨雨實在有點受不了了,忍不住的拜託坐在另一邊啃瓜子的兩人,能不能稍微讓出點空間給他們。
「爺爺、奶奶,我想回晨雨的公司去上班行嗎?你們每天盯著我們,好累呢!」凌思綺也告饒。
「不行!不行!子奇交代了,你們兩人絕不能獨處,他也是男人,很知道自己在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時想做什麼。」
「那是非常危險的。」
凌國定、馬蓮琪你一言,我一句,就是想當電燈泡。
紀晨雨真的很郁卒,他伸出手想將凌思綺擁入懷中,馬蓮琪馬上伸長了手,打了他的手一下,「你的手放哪裡?」
他抿著唇,收回了放在凌思綺腰上的手,看著她坐直了腰桿,無可奈何的看著他。
「我們出去走走。」他站起身,以唇語道。
她點頭站起身,但一邊的凌國定和馬蓮琪也站起身。
紀晨雨跟她迅速的交換了一下目光,喊了一聲「跑」!
兩人快步的跑了出去,但到了門口,上回被紀晨雨跟凌子奇痛毆的保鏢田本剛一就擋在門口,賊兮兮的看著兩人。
沒想到他現在竟成了防止他們兩人單獨約會的監督者,這實在太好笑了!
但紀晨雨跟凌思綺可不是省油的燈,兩人聯手,打敗了這座又高又壯的富士山,飛快的跳上車子,急速往東北角駛去。
約莫一個半小時後,紀晨雨跟凌思綺已躺在沙灘上,遙望著龜山島,凝睇著一片蔚藍的海岸,與璀亮的藍色天空。
「真不知道我那個天才老爹在想什麼?我現在跟個囚犯有什麼兩樣?」凌思綺真的被打敗了。
以前是她媽咪,現在多出了個爹地,她的自由再度消失。
「你沒有跟你媽咪抗議?」紀晨雨好奇的問。
她歎了一聲,「說過了,但媽咪認為她曾剝奪了爹地管女兒的權利二十一年,所以爹地決定的事,她都不會有異議。」
「那你可曾問過她,為什麼不要你對男人動心?我本來還以為你媽咪是曾經被男人拋棄過才那樣教你的。」
「我也曾這樣以為過,不過,媽咪結婚那天,我問了她這個問題--」她側轉頭,凝睇著也轉過來看著自己的紀晨雨,「她說女人遇上了愛情就像中了蠱毒,糾糾纏纏一輩子,想丟也丟不掉,想忘更忘不了,很煎熬、很痛苦,而她不希望我跟她一樣經歷這樣的痛苦,所以才不希望我對男人動心。」
他啄了她的櫻唇一下,「你媽說的還挺有道理的,不過,那是她對你爹地太沒有信心,也是她的自卑讓她走進孤獨的單親之路。」
「我也是這麼覺得--」她頓了一下,轉過頭躺平,看著蔚藍的天空,「我可以也問你一件事嗎?」
「嗯。」
「你跟趙莉蓉的婚禮為什麼沒了?她又為什麼那麼簡單的就離開了你?」
他笑笑的坐起身來,低頭看她,「你在乎了嗎?我說過,只要你在乎,我就告訴你。」
她抿著櫻唇,美麗的眸中閃過一道好笑的眸光,「我都跟著聯手打敗那座富士山,扔下爺爺、奶奶,跟著你來看海還讓你親了,你說我在不在乎?」
他露齒一笑,「你承認你愛我了?」
她羞紅著臉道:「我可沒這麼說。」
他聳聳肩,「那我就不說了。」
她皺起眉頭,咕噥一聲,「好吧!」她潤潤乾澀的唇,坐起身來,看著一臉開心的男人,「我承認了,承認我的情不自禁、承認我的無法自拔、承認我在得知媽咪要我不能對男人動心的真正理由後,心裡一片霍然開朗,可以面對自己的心,接受你的感情了,可以吧?」
他溫柔一笑,「當然可以,那我就告訴你,我只告訴趙莉蓉一席話,她就離開了。」
「什麼話?」
「我說我不愛她,即使婚禮照常舉行,我也會成為落跑新郎,而她會成為賓客們的笑柄,但如果她願意不吵不鬧的離開,一張兩千萬的支票就是她的了。」
難怪,她就懷疑她怎麼可能那麼簡單的善了。
「沒問題了吧!」他俯身低頭給她了一個深情的吻,這一刻,兩人可等得好久好久。
半晌,凌思綺依偎在他懷中,看著澎湃洶湧的大海,「再來該怎麼辦呢?天天被人監視,我實在受不了。」
他凝睇著她,笑笑的站起身也將她一併拉了起來,「我們也到溫哥華去。」
她愣了愣,「啥?」
「我們去跟你的爹地、媽咪說清楚,他們兩人虛度了二十一年沒有對方的日子,沒理由也要我們忍受六、七年這種讓人監守的日子,是不?」
她笑笑的點頭。
翌日,又是一陣兵荒馬亂,兩人逃到了機場,飛往加拿大,抵達溫哥華後,直接前往KAS大樓。
凌思綺已聯絡上方昭華,得知她那一對渡蜜月的父母都在公司呢,但他們搭電梯來到總裁辦公室,卻先遇上方昭華。
方昭華看著這一個一年未見的凌思綺,再看著她身邊那個漂亮到不能再漂亮的男人後,笑笑的頻點頭,「你真的很棒,思綺,一年之期到了,你不僅為自己找到一張長期飯票,得到一個現成的女兒圓圓,還找到了爹地、爺爺、奶奶,更幫你媽咪找到遺失二十一年的幸福,你這樣的成就真的是無人能及呢……」
經芳姨這麼一提,她眨眨眼,想了一下,這才發現她離家的日子跟離現在正好一年呢!
而紀晨雨對她一年前為自由離家的事已聽她提過了,所以他很清楚兩人在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