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可千萬別小看他們,『文武二將』不只是叫得出的響亮的名號,就連『青幫』都對他們禮敬三分,像他這樣有頭有腦的大人物,當眾捱女人的耳光都不敢吭聲,你想,你有幾個腦袋來扛呢!」
「我……我……」范學文這不免感到躊躇。
「哎呀!這年頭,心裡有氣也得擱著,否則則累自已也累家人。」林瀚文就怕他逞匹夫之勇。
「是呀!只要他們不太過分,不傷人命,咱們還是少惹事為妙。」邵立夫也說,盼息事寧人。
就在這時,羅蘭高大的身子挺立在一個小女孩的面前,瞅著她橫眉豎眼的說:「一隻貓,你看見沒有!」
小女孩依偎在老爺爺懷裡,嘟著嘴搖了搖頭,膽戰心驚的收緊了懷中的包袱。
「裡面是什麼?」羅蘭不客氣的問。
小女孩嚇得只敢搖頭,直往爺爺的懷裡鑽,老爺爺年老眼花又失聽,一下子弄不清楚狀況,當有人想欺負他們祖孫倆,連忙抱緊孫女,口裡驚慌的喊:「不敢了、不敢了!饒了咱們吧!」
「好哇!」羅蘭捉賊似的大嚷,「原來是你們,居然敢份我的娜娜,還把它藏在布包裡,是存心想悶死它,好消滅證據是嗎可惡!快還給我,否則我剝了你們的皮,還我、還我!」說著,便不由分說動手搶。
小女孩嚇得大哭,老爺爺更是老淚縱橫,突然斷的一聲,包袱破散開來,衣服,書冊和些許乾糧灑了一地,就是不見貓的蹤影,羅蘭看了氣得直跺腳。
「真氣人!真氣人!你們故意耽誤我的時間,可惡!看我怎麼修理你們。」
說著,就舉起了手,眼看就要揮向祖孫倆的身上,卻在剎那間,曹浩晴一把扼住了她的手掌。
「夠了!」曹浩晴嚴厲的說,「你實在太過分了!」
羅蘭被這突如其來的單方面況完全驚嚇在,一時張目結舌。就連范學文、邵立夫及林瀚文也都錯愕萬分,臉色比羅蘭更加難看,他們居然疏忽了她,天哪!他們開始為曹浩晴的命運擔尤,胸口淌血,冷汗直冒。
「你該向他們祖孫倆道歉,你把他們嚇壞了。」曾浩晴打斷說話支支吾吾的羅蘭.不疾不徐的說。
「我……」羅蘭自知理虧因而眼神閃爍不定,但高傲的她哪肯低聲下氣,使勁抽回自己的手,生氣的說:「憑什麼?他們也配?我呸!」說完,退了兩步。
曹浩晴迎上前,大膽無畏的說:「你該道歉!第一、你誣賴他們偷你的獵。第二、你公然搜包袱,嚇壞了他們。第三、你糟蹋了他們的東西。所以,你應該道歉!」她就事論事,當然,早已看不過眼。
「我……我不!」羅蘭大叫,她有生以來頭一次被人糾正,又羞又氣,一下子惱羞成怒,「我被欺負還傻在那兒做什麼?還不把這個瘋女人給我捉起來!」
武裝侍衛一怔,連忙鬆開陳京生,衝上前捉住曹浩晴。
范學文等三人見狀,急得連忙衝上前,卻被隨後而來的侍衛阻擋。
「羅蘭小姐,」陳京生走上前,委婉的說,「請別把事情鬧大了……」
哼!羅蘭輕蔑的開了頭,「找哪裡是鬧事呢!既然你無法解決事情,只好由我來處理唆!唉!」她刻意晴氣,凸顯她的無奈和煩厭。她走到曹浩晴的面前,瞅著她看,趾高氣昂的說:「你可真愛管閒事哪!我看,我的娜娜八成就是教你給偷去的。」
眾人屏息,為曹浩晴倒抽一口冷氣,她卻泰然自若,微笑著搖頭說:「捉賊捉髒,你可要有真憑實據,別又冤枉人。」
羅蘭一怔,當下又啞口無言,心裡的憤怒是更濃 了,突然,她看見曹浩晴手裡的皮包,馬上「急中生智」
「好!我讓你心服口服,把你的皮包打開,讓我檢查!」羅蘭想不多想。
曹浩晴忍不住笑了起來,揚起手中的皮包,看著她說:「你認為一支貓能塞進這樣小的皮包裡嗎!」
眾人忍不住哄堂大笑開來。
這下羅蘭的面子更是掛不住,臉上的紅暈已蔓延到了頸子,急得直跳腳,大嚷:「不許笑!誰都不許笑!誰再笑,我就槍斃了誰!」
果然,沒有一個人敢再笑,客艙裡頓時鴉雀無聲。
羅蘭得意至極,嘴角揚得半天高,她看著曹浩晴,口吻威協的說:「我倒看看還有誰敢不識相?還有誰敢反抗我的命令?」心裡篤定曹浩晴因此收斂些。
曹浩晴深遂的雙眼,睜得又大又圓,看著羅蘭,一瞬也不瞬,那股說不出的氣勢,反教羅蘭心生畏懼不敢正視,但這節骨眼兒,退縮無疑是讓人看笑話。她索性無理到底,霸氣的命令:「你馬上把此包打開,我要徹底檢查、檢查。」
「憑什麼?」曹浩晴冷靜的說,「就算你有權有勢,也不能隨意搜查私人的物品,更何況沒憑沒據,我豈能讓你隨便的誣賴。」理直氣壯,義正辭嚴。
雪白皮膚的羅蘭,這下氣得紅鼓鼓的,顯然就要發作。陳京生急盼息事寧人,也不怕再多添一樁,走上前向羅蘭覆耳,小聲說道:「羅蘭小姐,不要把事情再鬧大,免得難下台。」這番話,可是實實在在的。
羅蘭猛咬唇,正想開口罵人,陳京生立即又說:「倘若我找不到貓,就讓全客艙的人看笑話了。」點醒她別自取其辱。
羅蘭陡然一怔,杏眼圓睜,忽然大嚷:「誰說我找貓?我找我的鑽石戒指呢!」
陳京生一口氣梗在咽喉,差點沒氣得厥了過去。
「羅蘭小姐,」他極忍耐的說,「一切請適可而止。」
「哼!」羅蘭瞟了他一肯,沒好氣的說,「那你是說我在說謊嘍!好哇!你這狗奴才居然敢對我如此故意鬧事,」
但顧及著羅風的「交代」,也不得不對她禮讓三分,順著她的心意,忙說些哄人的話來討好,奈何羅蘭仍不肯就此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