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疑問浮上心頭,卻無人能回答,只是心卻悶悶的,有種想哭的衝動。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她?」女人傷心的喊著,小手憤怒的捶打男人,「她只是個小女孩呀!什麼情愛都不懂,你瘋了嗎你?竟然愛上她……」
她靜靜看著,隨著女人的哭喊,她的心奠名的閃過一絲歉疚。
歉疚!?
她為這個情緒微微一怔,她有啥好歉疚的?她又不認識他們……
「對不起……」良久,男人啞聲道出歉語。
這聲音!?
她揚眸看向男子,這聲音跟羅傑好像好像……
「我不要你的抱歉,我不要——」倏地,女人轉頭瞪向她。「都是那女孩的錯,都是她的錯,都是她——」
嚇!?
***
「娃娃了娃娃?」羅傑輕拍著她的臉,「娃娃,醒醒。」從剛剛就聽她不停呻吟,似是作做了噩夢。
「不是我,不是……」甄望歸低聲喊著,小臉佈滿著細汗,眉尖緊緊攏著。
「娃娃?醒醒,只是夢,醒來就沒事了。」羅傑擰起眉,輕搖著她的肩, 「娃娃廣是什麼夢,竟讓她害怕至此?
「呀!」甄望歸倏地驚喘出聲,睜開一雙大眼,怔仲看著面前的俊顏,可視線卻無焦距,腦子猶沉浸在方纔的夢境裡。
雖沒看清女人的臉,可她眸裡的恨意卻不停在腦子縈繞……
「娃娃?你怎麼了?」羅傑緊張的看著她, 「娃娃,醒醒,看著我!」
她震了下,眸裡焦距開始凝聚,漸漸看清眼前的他,下意識的撲進他懷裡,小手緊緊抱著,想藉著他身上的溫暖驅逐一切。
「娃娃?」羅傑因她的舉動而一愣,可懷裡顫抖的嬌軀卻讓他眼眸一柔,張手環住她,「做噩夢了?」
甄望歸沒有回話,一張小臉緊緊埋進他懷裡,嗅著他身上的氣息,聽著他平穩的心跳聲,急遽的心跳也漸漸平緩。
「別怕,只是夢而已。」見她如此依賴他,羅傑不禁微微笑了,輕撫著她僵硬的背,柔聲安撫她的情緒。
她閉上眼,讓他的氣息包圍住自己。他溫柔的嗓音漸漸安穩她的心,唇瓣不禁勾起一抹滿足。
「王,飛機待會就要在希思羅機場降落,請您……」凱森走進頭等艙.一見到相擁的兩人,立即停住腳步,藍眸怔然。
突來的打擾讓甄望歸愣了下,急忙張大眼,這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蠢事。
她趕忙跳離羅傑的懷抱,小臉漲得通紅。
「我、我……」她結結巴巴的,麗顏緋紅,一雙眼亂瞟著,就是不敢和人對視。
天!她在做什麼?竟然窩進他懷裡,還一副小女人的模樣?啊啊,誰來把她殺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說話間,羅傑眼底漾著笑意,直盯著那張排艷小臉。
「是。「凱森望了兩人一眼,恭敬的退離。
霎時,頭等艙裡又只剩下兩人。
甄望歸揪扯著手指頭,眸子亂轉,胡亂找著話題。
「呃,英國要到了喱?」嗚,她在問廢話嗎?剛剛凱森就已經說待會就要降落了。
見她不知所措的表情,羅傑不禁輕輕笑了,可一想到她方纔的恐懼,笑容微斂。
「做了什麼夢?讓你害怕成這樣?」那細細呻吟令他印象深刻,他還是頭一次見她這麼恐懼。
經他一提醒,甄望歸又想起方纔的夢境,不由得暗暗打了個顫。
「沒,只是個噩夢。」可那夢卻好真實,彷彿她曾親身體驗過。
「是嗎?」羅傑瞇起眸,審視她臉上的神情,覺得她似乎有一絲隱瞞,「只是個噩夢會讓你害怕成這樣?」他想起之前她在房裡啜泣,似乎也是因夢境所引起。
「嗯。」甄望歸觀了他一眼,心口因他的注視而坪然,小臉上的緋色染得更艷。
搞什麼鬼?有啥好臉紅心跳的,又不是沒看過帥哥,她的那三個哥哥哪一個不是帥翻了天,尤其是三哥,那張漂亮邪氣的臉龐更勾走一堆女人心,她早該對長得帥的人有免疫力才對,怎麼一面對他就緊張起來?
「怎麼了?」羅傑興味的看著她。
她那雙美眸亂瞟著,偶爾會偷偷覷向他。這情況已不是第一次了,這些日子,每當她以為他沒看見時,總會偷偷看著他,似在想些什麼。
「沒。」甄望歸搖了搖頭,十隻手指幾乎快被她揪成結了。
待在他身邊愈久,愈覺得他好熟悉,低沉的聲音也跟夢裡的男人好像,她跟他以前真的沒見過面嗎了還是他和她夢裡的男人有某些關係?
咬著唇,甄望歸想開口問他,可卻又不敢。
看她似有事想問他,可卻又猶豫著,他乾脆主動發問:「你想問什麼?直接說吧。」
「呃……」甄望歸因他的話而一愣,揚眸看著他,猶豫了會。才慢慢開口: 「我覺得你好像一個人。」
「喔?」羅傑微揚起盾, 「誰?你喜歡的人?」眸子因這個想法掠過一絲深沉,又瞬時恢復平靜。
「才不是。」甄望歸大聲反駁:「我根本就沒見過他。」
「沒見過?」擰起眉,眼底閃過一絲疑惑,「沒見過又怎會說我很像他?」
「因為……」甄望歸遲疑了下,才又再度開口:「我小時候曾被綁架過,失蹤了半年,後來卻滿身是傷的躺在我家門口,醒來後,對於那半年發生的事全無印象。」
「喔?」羅傑輕聲應著,眸子因她的話略閃了閃,「然後呢?」
「有段日子,我曾努力的要找回那半年的記憶,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久了,也就放棄了。」低著頭,她緩緩說著。
「是嗎?,」他合上眼,暗自握拳。
「可是,自那之後,我每晚都做夢,十年來,每個夢都十分相似。」
羅傑睜開眸,定定看著她,「什麼樣的夢?」
甄望歸抬頭望了他一眼,不用回想便輕易說出
「夢裡有一個男人,我總是看不清他的臉。我不停地追著他,卻怎麼樣也追不到,只能聽著他溫柔的叫我東方娃娃。說著這句話時,她揚起小臉,美眸一瞬也不瞬的與他相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