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好像很明事理的模樣,那你為什麼不讓我和藍天順利結婚?」她眨眨眼。
「我無法忍受和一個女人共享的男人。」
哇塞!男人中的女人不僅醋勁重還有很強的佔有慾,她今天總算是領教到了。不過假如讓他知道藍天和她不是假結婚,而是真真正正的結婚,不曉得他會如何?
雖然她心知肚明他的反應,但是她仍故意要試探他,「但是我和藍天是真的結婚,坦白告訴你他和我……已經……恩……艾列特你知道的嘛!兩情相悅的時候都會走到這個階段……」
「你說什麼?」他弓起眉頭,拳頭緊緊握著。
「藍天他親口告訴我……他愛我。」她一臉的含羞。
哈!知道自己一直在單相思了吧!她綠地可不是好惹的,綁著她也就算了,敢在她面前不停的聲稱她的男人是他的,她嬌滴滴就不代表她不會咬人。
「你在騙我!天他是個同性戀。」理智仍然存於他的腦中。
「起初我也不相信,但是,但是……但是他說他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人,不管我是男人也好女人也罷,他就是愛我……聽到他如此動人的話我怎麼能不心動?更何況藍天是如此的俊偉不凡,他斯文有禮,風度翩翩,有好多好多的長處,叫我不愛他……簡直就是不可能。」
「你!既然如此我更要殺你了!」他猙獰起臉孔,銀白色的劍就用力的抵上她美麗的俏臉。
天竟然愛上了她?而且還向她說了只愛她一個人的鬼話?啊——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他是圈子內的焦點,只要是他想得到的,只要他勾勾手指,所有的男人都會向他蜂擁而上,天不可能不愛他而去愛這麼一個女人……
他的心糾纏成一團,自尊與自信全部破裂,理智離他而去,他的眼神被暴戾給取代,屬於男人的強悍力道回到他的身上,綠地白皙無疤的臉龐很快的因為鋒利的刀刃而沁出鮮紅的血滴。
「原來你不打算殺我呀!」綠地天真的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美麗的笑容在她的臉上展開,「我就知道你……」
「不要作夢了!我要殺了你,我要一刀一刀的將你的肉給劃上細痕,我要毀了你,殺了你,讓天再也不愛你,我要將你這張臉毀掉,讓天連看你的屍首一眼都厭惡,到最後我適時的出現安慰他,然後他會愛上我……在你死後他一定會愛上我,也只能愛上我;除了你,我是他這輩子惟一愛的人,而你死了我卻活著,陪著天的將會是我,哈哈哈……」
我的媽呀!這男人瘋了!綠地在心底頻頻蹙眉,刺痛從顏面神經傳導而來,為了她的俏臉著想,她可得想法子才行,藍天可不喜歡她完美的面孔有任何一絲一毫的疤痕存在。
「你還是要殺死我呀!」她歎息,仰著她毫無心機的美麗臉孔看著他道,「我認命了,但是如果你想要從我身上得到瀉恨的滿足,我給你一個良心的建議,把繩索鬆綁了,它勒得我快要昏倒了。」
「別以為我會笨到替你鬆綁好讓你逃走。」
「逃走?我能逃到哪裡去?這裡是山上不是嗎?現在是晚上不是嗎?除非我想要到外面吹寒風,否則我情願乖乖讓你殺死也不要出去被凍死。」她無邪的道著,「殺一個清醒的人總比殺一個昏迷不醒的人好吧!我希望你能一劍就了了心頭之恨,而不是氣憤難平,快點決定,我要昏倒了……」她很像征性的蒼白起臉頰,褪去了臉上的血色。
「諒你也不敢造次!」艾列特揮動著劍,替她揮去了捆綁四肢的繩索。
「好啦!你要從哪裡殺起?我覺得最好是手臂或是腳,因為不至於令我馬上痛昏,這樣你又可以多砍幾刀。」綠地站起身子,眼神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很快的飄過面對她且背對他的大門。
「你有什麼預謀?」太奇怪了,哪有人死亡即在當前還不停為兇手著想,一點也不害怕,太奇怪!
「沒有,我是想反正你也不會放過我,我為什麼不合作一點呢?」她柔柔的道著,「我沒有什麼預……藍天?!」
突然的叫喊聲讓艾列特下意識的就循著她的目光向後轉。
就是現在!綠地把握著他失神的一刻,動作敏捷的就往前衝。
沒看見身後有藍天影子的艾列特一見到她黑色的身軀向門衝去,沒有思索拿了他的西洋劍就向她揮去……
「砰!」此時大門被用力的由外給踹開。
「唰,唰!」艾列特的劍在同一時間也揮上了綠地的背,順勢的,右一刀,反手左又緊接著補上一刀。
「不要——」藍天的怒吼以著足以震動屋子的聲浪破空而出。
他以最快的速度撲向與他迎面而倒的綠地,溫柔的接住差一點就跌撞到地面的她。
綠地因背後瞬間的刺痛用力的糾起了柳眉,她靠在藍天溫暖的懷抱中,頭一次發現到這個懷抱竟是如此的溫暖,「你終於來了。」她喘息著。
「我來了。」藍天緊緊摟著她,在看到她蒼白的臉色,他的心就像是有著從四面八方而來的蠻力狠狠的拉扯著。
「不要擔心,我的心沒有你表面看起來的害怕,我是裝出來騙人的。」她撫去他蹙起的眉,柔柔的微笑。
「你沒事吧?」他詢問她,抱著她纖細背部的手感覺到毛衣滲出的濕黏,藍天不動聲色的伸長手,越過她的頭看著,五指上的鮮血讓他的眼神充斥痛楚。
「真糟糕,我千方百計不讓他傷害到我,到最後卻傷得愈重。」她苦笑著,透過他乾淨的眼鏡隱約看到他沾滿血的手。
「痛不痛?」藍天沙啞著嗓子,疼惜的撫摸著她的臉,沒有痛苦的俏臉讓他的心稍稍放鬆,但隨即又因為看到她臉上的血痕而緊繃,「他拿刀劃你的臉?!」
「我不痛,大概是傷口太大所以沒有痛苦。」她推開他,聲音因大量失血而顯得無力,「我不是個喜歡落井下石的女人,但是他傷了我,你這個做丈夫的是不是應該幫老婆我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