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獸之王也有倒下的一天,他這頭獅子為了未能保護好他的女人而倒下!
「讓他安靜吧!等會兒讓你老弟給他一針鎮定劑,這幾天的奔波夠他受了。」海洋放低聲音。
「嗯。」狂風應了聲,看著「不一樣」的雷電,他的心中有著愧疚,如果凡妮被綁的那天他能及時追上……
「別想太多。」海洋洞悉狂風的心思,他用力的把手搭上他的肩,「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懂嗎?你並沒有做錯。」
狂風感激的望了他一眼,「自然門」的八大戶長就是如此深知,縱使平當他常「吐槽」海洋,但海洋仍能……平常人交朋友是交表面,而「自然門」則是交心,彼此永遠不需要太多的言語,簡直就比親兄弟還親。
「嘿!他們兩個是怎麼了?平常不是形影不離?怎麼今天坐得這麼開?」海洋看了一眼各自坐在椅子兩端的藍天與綠地。
「不知道。」狂風搖搖頭,他們這對有情人之間的張力已經到達緊繃狀態,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
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海洋聳聳肩,他並不在意他們倆究竟發生了啥事,他只是隨口問問好扯開剛剛的話題,他將眼光調向遠處一雙銳利的目光閃爍著彩炬,就像狼在尋找獵物時的眼神。
海洋放開搭在狂風肩上的手,雙手插進口袋,瀟灑的向診所外頭走去,邊走邊低喃著:「聽說希臘美女別有風韻,既然來了,不挑幾個上我『紅顏榜』豈不過意不去?」
「急色狼!」狂風受不了的搖搖頭,挑了個位子坐下,目光自然的望向閃著紅燈的手術室。
這時狹長的走廊盡頭傳來腳步聲,狂風轉過了頭,隨即站了起來,「何姨——」
「凡妮怎麼了?她有沒有大礙?」何雪蓮神色不安的劈頭就問。
「手術還在進行,手術是由舍弟持刀,凡妮的生命絕對安全。」狂風揚起笑容,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後的三個人,其中的關信長他認識,至於其他兩位——「他們是……」
「他們是凡妮的雙親,特地趕來探望凡妮的。」何雪蓮互相介紹著,「小姐,姑爺,這位是『自然門』的暴雨——你是暴雨吧?」她老分辨不出這對孿生兄弟。
「我是狂風。」他伸出手自我介紹,「幸會,鞏先生,鞏夫人。」
「幸會。」鞏國政親和力十足的伸出手與他相握,站在一側的關舒宜則是含笑點頭示意。
登對的璧人,縱使兩人已邁人老年,但仍舊像對年輕的夫婦般引人側目,光從他們的傲人面貌就能看出鞏凡妮為何長得如此美麗不凡。
「我已經通知國王,要他快速辦理這件案子了。」關信長洪亮的嗓音響起,在狹長的走廊上迴繞,「竟然敢打我關某人寶貝外孫女的主意,非判他個死罪不可。」
狂風笑了笑,「我得代替自然門向你們賠罪,我們未能完善的保護好令千金,使她受了傷,請你們原諒。」
「沒錯,『自然門』沒有保護好令千金,實在是太對不起了,」坐在一旁的藍天站起身,「為了表達自然門的歉意,這筆生意的酬勞我們如數奉還,令千金的醫藥費也全額由我們負擔。」
「這……」關信長看著眼前兩位俊偉男人誠懇的表情可傻了眼,他可從來沒怪罪過他們,既然有人要殺凡妮,一定就是有危險之處,保鑣能夠捉到犯人就是最好的事了,怎麼能要求到盡善盡美?而且他們也保證過了他的寶貝外孫女兒沒事,怎麼——
「國政,你說,我這老人沒意見。」他將燙手山芋丟給女婿。
「這……」鞏國政摸了摸下巴,低頭看著妻子。
「別問我,這種大事情我無法處理。」關舒宜調皮的笑道,眼神四處張望著。
鞏國政又看了眼何雪蓮,只見她立即道:「別問我,我只是個管家,沒權利干涉。」
鞏國政挑了挑英眉,「好,我們收下,就當是凡妮的嫁妝,不為難你們了。」
藍天與狂風互看一眼,相視而笑,這不都入「自然門」?
關舒宜拉拉鞏國政的袖子,低聲在他耳畔道:「我們的女婿呢?」才回國她就不停的聽著她的好妹妹何雪蓮在她耳邊細數著她未來女婿的優點,這幾天的光景下來,她對這未來女婿可是還沒見到面,就打從心底滿意了。
一經妻子提醒,鞏國政這才想起要見見這何雪蓮口中——相貌好、氣勢不凡、能力極佳、風度翩翩的曠世奇男子——他鞏國政未來的佳婿。
「誰……」
「咦?雷電小子人呢?怎麼來了半天還沒見到人影?」關信長扯開嗓子,倒是先替鞏國政問了問題。
「雷電在這兒。」狂風讓出身子,讓他們見到坐在椅子上埋頭的雷電。
「他就是雷電?」鞏國政夫婦齊道,同時打量著造佳婿,嗯——真的是英俊,嗯——這氣質,嗯——真的是足以攝人心、震人魄……
「如何?小姐,這女婿很棒吧?」何雪蓮笑道。
「嗯,誠如你所說,這——佳婿。」關舒宜滿意的直頜首。
「但是他是怎麼了?」鞏國政納悶的問,他的憔悴及不安是為了什麼?
「大……」何雪蓮才要回答,手術室的紅燈便熄了,沒一會兒,另一位與狂風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從手術室走出。
這時一直坐在椅子上不動的雷電倏地彈跳起來,一個箭步就衝到暴雨面前,激動的扯著他身上的無菌衣,「她怎麼樣了?」
「要在我手上去世的病人很難。」暴雨微微一笑,輕輕拉下扯著他衣服的手,認識雷電這麼多年,這倒是頭一次看到雷電如此驚慌失措,「她自然是得乖乖的躺在病床上等你細心呵護。」
聽了他的回答,雷電明顯的鬆了口氣,他一把緊緊的擁著暴雨,感激的道:「謝謝,謝謝,你不曉得她對我意義有多麼重大。」
暴雨自始至緒都微笑著,他當然接收到狂風投射過來的眼光含意,他悄悄的從無菌衣底下的口袋掏出一支鎮靜劑,熟練的朝他的手臂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