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中正國際機場
暴雨和葉靈一前一後的走出海關,前者的行李簡便,役者的則是三大箱笨重的行李,兩人之間的一公尺距離讓他們形同陌路的不相干人。
「喂,戶長……」葉靈小聲的發出叫喚聲。
暴雨像是沒聽到的繼續向前步行著。
「咳咳,戶長。」她提高了音調。
這次暴雨聽到了,他停下腳步,「女人,容我提醒你,咋天晚上你就已經被我開除了。」
「那——暴雨,我叫你暴雨這總行了吧?」她歎口氣,換了個稱謂。
「我的名字不是讓你叫的。」他沉著聲音。
葉靈扁了扁嘴,「先生,昨天的吻……」
「我不想和你談那個吻。」
「我想談。」
暴雨聳聳肩,「你自己留在這兒慢慢對著空氣說話吧!」
「喂!」她皺起眉,丟下手中笨重的該死的行李,然後追上他,「別走,聽我把話說完……該死!不過就是個吻,值得你這樣大驚小怪嗎?」
「你說完了?」他繃著俊臉,不等她回答就繼續他的步行。
「你讓我有點生氣了。」葉靈捉住他的衣服。
「放開。」他冰冷的嗓音充滿鄙視。
「你到底想怎麼樣?」
「別打擾我。」暴雨簡單的道出四個字。
「我跟你解釋很多遍了,昨晚的那個吻不過就是個突發奇想的吻而已,那時候的氣氛很好,不管是阿貓、阿狗我都會照親不誤,我沒啥特別意思的,你到底懂不懂?」她氣憤的踱步著,她都沒計較那是她的初吻了,他一個大男人計較什麼?而且他也吻得很忘我。
「我懂,但是我還是要開除你。」他從不和門裡的女人有任何瓜葛,這是他的原則。為了不違背他的原則,他必須將她開除,但真正開除她的原因是,有未婚夫的女人竟然主動親吻其他男人,這令他鄙視,還有另一個原因,她竟然將他視為「阿貓、阿狗」,不是因為他是「暴雨」而吻他,而是因為「氣氛很好」,這嚴重的打擊他的自尊。
「我需要這份工作。」她深吸口氣,降低自己的姿態,「我需要錢。」
「這——」眼尖的,暴雨看到了遠處的葉子博,「你的未婚夫有很多錢,他能供你開之不盡。」
「我不要子博的錢!」
暴雨彈彈手指,「這是你們夫妻倆的事,你們自己去商量,和我無關。」
「你——」
「你的未婚夫就在那兒,你們慢慢商量吧,恕我懶得奉陪。」
「子——博?老天!」她循著他的目光停落在葉子博身上,「暴雨,幫幫我,別讓他看見我,我現在還不想見他。」
「你有三大箱的行頭,還怕他會嫌你?」他冷笑著,在經過他的「改造」之後,她勉強可以稱得上是「脫胎換骨」,她還怕哈?「夠了,你和他配是綽綽有餘了。」
「不行,我還不能見他,暴雨,我拜託你……」
暴雨挑挑眉,「免談。」
「你——」
「靈靈,你怎麼在這兒?」
來不及了,葉子博已經發現她了,而且朝她走來。
「喔……算了!」她一跺腳,「不求人!靠自己!我會再和你聯絡,我不會甘心因為一個吻,就讓你把我開除,這不合勞基法,對我不公平,再見!」
時間緊迫,她是死也不會讓子博逮個正著,現在還不到她回家的時間,她不能回去。拉了三大箱行李,她提起裙擺拔腿就要跑。
「靈靈,不要跑,你給我站住!」
「子博,你認錯人了,再見!」
「你給我站住,葉靈!」
暴雨冷眼看著這一前一後追逐的男女,心中頓時五味雜陳。怪!他竟有種把自己的女人拱手讓人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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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怒視著由海洋遞上來的喜帖,嘴角的抽動在替主人宣告他的盛怒。
「海洋,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帖子上的日期是印刷商印錯了?」他克制著就要爆發的怒火,冷冷的道著。
「我問過藍天那傢伙了,沒印錯,就是一月一日。」一向意氣風發的海洋無精打彩的開口,這會兒他虧大了。
「一月一日?!」他吸口氣,「藍天不知道十二月有三十一天肯.人家說『有錢沒錢討個老婆好過年』,這道理他不懂嗎?」
「我全部跟他提過了,但是他說開年結婚可以討個好采頭。」
「討個鬼!他的婚期選在一月一日結婚不如別娶算了!」暴雨煩躁的咆哮著,「海洋,一定是你的口才不好,所以才沒能讓藍天改變主意,我去跟他說去。」
「請,希望你的口才能比我好,能夠說服藍天將婚期提早一天,若真的讓你達成了這項任務,我相信你的銅像一定馬上被門員鑄好,然後被視為神祇般早晚三注香的被虔誠的供奉著。」
「這種時期你還開玩笑。」
「就是因為是這種時期才更需要開玩笑,不然我會因傷心、難過的去跳樓。」海洋露出一口的白牙。
「哼!你捨得你那幫紅顏?」
海洋撥撥頭髮,「暴雨,我只是比喻,你知道我不會捨得捨棄這世上的千萬美女,而步往黃泉的。」
暴雨搖搖頭,舉足準備離開。
「你真的要去和藍天談?我勸你不要白費唇舌得好,一旦藍天決定的事,他是不可能改變的。」
「不試就是真的沒有勝算。」暴雨哼著。
「試了也一樣沒有勝算。」海洋打著哈哈。
暴雨瞄了他一眼,「好歹我也該去送個禮。」
「隨便你。」他挑挑眉,站起來,「我已經送了他們這對新人八位數字的巨額禮物,相信你比我更多,你要再多送份禮,藍天和綠地也會樂意接受的。」
「什麼意思?」暴雨停止步伐。
「你還不懂?門內的賭局這事消息走漏了!藍天和綠地這兩位當事人也下了賭注,婚禮的日期安排在一月一日也是他們故意的,這場婚禮替他們倆賺進了巨額的銀行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