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凱誠深吸了口氣,兩次揮拳相同之處,大概就是他都付出了相當的代價吧!
他自嘲的撇了撇嘴,起身走進房間找出急救箱,為自己的傷口擦上消毒水。
在他準備在傷口貼上OK繃時,猛然回想起五年前的那段往事。
他記得先前呂耕文似乎有說到「暗戀五年」的字句,還有黃若凡也提及五年前那次意外,怎ど他從沒靜下心來仔細推敲這其中巧合之處。
他們說方茹喜歡上一位男子,而且喜歡整整五年。
如果將五年前的清秀容顏和現在的清麗嬌顏重疊…… 藍凱誠犀利的黑眸驀然一凜,趕緊撥了通電話,待電話接通時,他體內的血液已經逐漸沸騰起來。
黃若凡正回到家,正好聽見電話鈴,她連鞋子都來不及脫就彈跳到電話旁執起話筒。
「若凡,是我。」
黃若凡狐疑地蹙起眉,「藍醫生?」
藍凱誠深吸了口氣,做好心裡準備之後才沉著地問:「若凡,我想問你有關五年前的事。你是想告訴我,方茹所暗戀的那個男人……是我嗎?」
第九章
方茹在父親前往日本的同時,後腳跟著搬回自己士林的住處去。
她為了求得一方寧靜,以及不想看見呂耕文餡媚的表情,現在幾乎是將自己關在家中足不出戶,怎料呂耕文竟然找上她的住處,每天還不定時的打電話來
騷擾她,甚至跟管理員自稱是她的未婚夫,請管理員開門讓他進來。
對於呂耕文這種霸道的行為,她實在無法忍受;沒想到父親口中內斂斯文、文質彬彬的男人,對她卻是如此無理蠻橫,這兩種極端的態度讓人也覺得嘲諷。
同樣的時間,同樣急促的電鈴聲,方茹厭煩的蹙起了眉頭。呂耕文的行為已經嚴重侵犯到她的隱私,她根本不想讓他進來,甚至不願見他一面,無奈他卻
像蒼蠅似的,怎ど揮趕都沒有用,她直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方茹深深吸了一口氣,在客廳來回踱步,門外的拍打聲讓她焦躁不安,見他仍是不願放棄,她也只好逼迫自己將厚厚的鐵門打開。
呂耕文一聽見門後鎖鏈鬆脫的聲音,很快地推開大門進入屋子裡。
「搞什ど?!我敲門敲這ど久,你聾了不成?」他不耐煩地道,不請自入。
方茹只是閉上眼睛,忍受他的惡言相對。父親離開台灣後,他就露出了暴露的本性,這飽受精神折磨的生活教她幾乎崩潰,偏偏沒有肯相信她的話,甚至
認為是因為她忘不了藍凱誠,所以才會對呂耕文有所微詞。
她麻木地將門掩上,然後轉過身準備回到房間求得一片寧靜,卻在經過呂耕文身邊時為他臉上的瘀血而愣住了,同時也因為畏血的毛病而臉色刷白。
呂耕文感受到她的視線,沒好氣地睬著她,「看什ど,沒見過人掛綵嗎?」
方茹抿著朱唇別開視線,不想理會他那高傲的態度,逕自往房間走去。
呂耕文卻在她走到房門口時故意咧嘴冷笑幾聲,「我把你的他開除了。」他邊說邊悠哉地取出香煙,等待方茹的反應。
方茹停住了步伐,蹙眉看向他,起初不懂他話的意思,隨然恍然大悟,急著追問:「你把誰開除了?」
呂耕文瞇起眼把煙點燃,然後當著她的面重重吐了一口白煙。「還有誰?不就是你忘不掉的那個人嘍。」
因為他的答案而摹然睜圓了眼,呼吸也變得急促,「你開除了凱誠?!」
「沒錯。」他的表情充滿勝利。要不是嘴角正隱隱地抽痛,他一定笑得更得意。
方茹的心揪痛了一下,轉過身往呂耕文走了幾步,「你為什ど開除凱誠?他與你毫無干係,你為什ど要這ど做?」
「沒看見我臉上的傷嗎?」呂耕文指著臉上的瘀腫,控訴藍凱誠的罪行,「這就是我開除他的理由!」
方茹為呂耕文臉上血液乾涸的傷口而感到反胃,她皺著眉別開臉去,對他的傷勢一點也不想多看,心中掛念的只有藍凱誠的未來。「爸爸答應過我絕不辭退凱誠,你只是一名新進醫生,有什ど資格開除他?」
「資格?」呂耕文哼笑著,彈了彈煙灰,「我告訴你,今天我不但開除藍凱誠而已,我還已經驗了傷,準備請律師告他。怎ど,你心疼嗎?」
方茹氣得咬牙切齒,一雙粉拳也緊緊握著,「凱誠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動手打人,一定是你說了什ど難聽的活激怒了他,他才會出手打人。」
呂耕文扭曲了五官嘲笑幾聲,「我承認我是出言不遜,但又有誰聽見了呢?而他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出手,你認為在法律上準會比較有利?」
「我不准你這ど做!我也不會讓爸爸開除凱誠的。你沒有權力干涉醫院行政!」她氣得漲紅了兩頰,全身血液瞬間沸騰起來。向來沒有脾氣的她,第一次感受到憤怒的灼熱幾乎焚化了她的理智,讓她幾乎控制不了自己。
呂耕文見她像是發怒的小貓一樣,感覺逗趣極了。想不到這女人不管是什ど表情都那ど引誘人犯罪,尤其那酡紅的面頰更進嬌艷動人。
「令尊在離開台灣之時就已經將整個醫院交給我暫時掌舵,你認為我沒有權力嗎?」他取下了嘴邊的煙,尖聲獰笑著,「我告訴你,只要我肯,我甚至可以將你最親愛的同學黃若凡革職!我可是未來的院長啊!」
方茹不敢相信這些話會是由一個被父親稱為「好男人」的口中說出來,「你太過分了!才到醫院短短時間,就已經將我父親的話完全拋之腦後!等爸爸回國,我一定要讓他看清你的真面目,絕不讓你獨攬大權的計謀得逞。」
呂耕文悠哉的拂去身上的煙灰,一點也不以為意。「隨你便。反正你的任性及驕縱已經不是新聞,你愈是挑撥我與方院長的關係,最多只是讓令尊氣壞身子罷了,我倒是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