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名花舞浪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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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頁

 

  「為了避免這事成真,你故意變壞,就是希望你堂哥會掛慮你會敗家而留下,也促使司徒家的人不會讓你繼承一切。」湘雲猜著,瞬間覺得天寬地闊,心中對他更形愛慕。

  文聲點頭:「他們視我為司徒家的一分子,對我又有大恩,我如何能接管他們的一切。本來,我是可以離開的,那我就不需偽裝,但是我捨不得爹、娘、小弟及每個人,所以……」

  湘雲瞭解地靠著他。

  「如今,堂哥走了,我再也不能置身度外了。可是,」他突然轉身抓住湘雲的肩,「我還是不能繼承司徒家,畢竟我是個外人,但我會守護著它,直至文定長大,能接掌一切為止。」

  湘雲直直看著他。

  「等到那時候,我們再另外找個地方重新開始。只是……只是……我怕會委屈了你。」他臉上不由得露出猶疑。

  「不會的。」湘雲肯定地出聲,「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算真的是要宰豬賣肉,我也都甘之如飴。」這是她衷心的表白。

  文聲一臉驚喜,禁不住感情翻湧而至,他一把大力地摟住她:「你真是世上最好的妻子,我愛你。」然後火熱的吻熱切地印上她的唇,為他們的知心加了簽章。

  他的聲明如一記亮雷發光。

  他愛她!

  老天真是眷顧她,他是真心愛她。狂喜不斷衝擊著她。

  「我也愛你。」她也不斷傾訴。

  愛語不斷低回,兩個備嘗相思苦難的人終於得以相守。

  「放開我妹妹。」冷冷的聲音無情地刺來。

  文聲、湘雲愕然抬頭一瞧——馮雲瘦削的臉上有著欲殺人的恐怖……

  後 記

   一隻手抱著剛滿週歲的女兒坐在腿上,感到心中充滿了溺愛,他學著女兒不成句子也不知其意的呢喃兒語,放肆自己沉浸在安詳的滿足中。

  但,他知道自已肩上擔負著司徒家的重擔,容不得他有大多閒散時間全心地陪女兒玩。所以他另一隻手拿著筆,眼睛不離地看著剛從武漢送來記錄著今年收益情形的本子。

  自從三年前堂哥離家之後,他就被公認為是司徒家下一代的繼承人,為此,他被迫去學一些新事物為將來成為一家之主作準備。表面上,他合作地接受一切,甚至表現出令人瞠目的優異成績,但他從頭到尾就沒打算要永遠地接下這一切。他現在的努力是為了要替真正的繼承者——司徒文定鋪下大道。只要年幼的司徒文定長大能夠承接這些時,他就會帶著妻女另起爐灶,不會離得大遠,他要看著司徒家並終其一生守護著它。

  面對著這一切,他並無悔,只是有些遺憾。繁忙的他似乎總是抽不出足夠的時間陪愛妻嬌女。現在有伯父與爹幫忙尚且如此,倘若以後他們偕老抽身去逍遙,實在不敢想像他一個人會有多忙、但願到時文定已經夠大了。

  「文聲,文聲,你看我發現了什麼?」

  文聲停下了筆,抬頭往書房門外看去,看見湘雲一臉嫣紅嬌笑地走進來,衣服沾惹了些塵土,頭髮上有蜘蛛網沾附:「你到哪兒去弄得這樣子了?還有你在興奮些什麼呀?」 文聲笑問著,抱著直叫娘的女兒起身迎向湘雲。

  湘雲不答,只是揚了揚手中的東西:「我今天下午跟幾個婢女去整理了你以前的房間,結果你看我找到了什麼?」

  一封信?文聲皺眉,相當不解,為什麼會有封信在他以前的房間裡,而他卻不知道?看這封信,似乎也相當久了。

  「我看看。」 他從湘雲手中取過信來,並讓女兒高興地窩在湘雲懷中。然後他定睛一瞧,信封上的幾個大字讓他驀然張大了口。

  笨牛堂弟 敬啟

  不用清,不用認字跡,他也立刻知道是誰。

  「沒想到吧?是你堂哥留給你的信!」 湘雲興奮地看著他。

  「這小子是什麼時候留下這封信在我房裡的?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他喃喃自問,記憶回到遙遠的一天晚上,他記得堂哥跟在他身後,命令他跟他同睡,並要與他來個堂兄弟倆的促膝長談。那時,他為情所苦,才不願與情敵談心,記得……他離開府內,任堂哥在他房裡……莫非就是那時他留下的?

  「趕快打開呀!」 湘雲催促著,相當好奇這位神秘卻又邪門的堂兄會在信上寫什麼。

  大聲撕開封口,攤開了信紙……文聲堂弟:

  多年為「情」 所苦,將憂煩鬱悶藏於心中,兄難解。

  幸,余知弟性過執妄但嚴遵仁義忠孝。故雖兄弟自陷己身於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地,卻從不以為信。

  只望弟能將其因告知於余,弟卻如牛般固執,並置余屢次暗示於不顧。哀哉!

  幸兄素有異能,自弟之心知弟之哀了弟之所愛,又自余師之處知家中將來運勢。故兄計設於心,成全弟與所愛相守,並使弟多年心結纖解。

  憶,余初探汝心於四載前,曾大驚。汝競為當今皇族之一,但汝卻為此愁煩憤恨己身。兄知弟之心意,知弟絕不做清室皇親,卻也不當司徒家中好孩兒。唉!

  祈弟恕兄苦心捉弄。

  當弟見此信,兄離家必有數載。相信家中安好,財勢較之以前更佳,而弟此時當有一女在側,可謂一家和樂。

  但,憐我老父僅有餘一不肖子,卻遠赴天涯永絕回歸之途,盼弟代為奉敬,不勝感激。

  至於汝之宋氏義妹,弟不必擔憂,必於六年內返回。

  兄言盡於此。

  附言,弟之拒我於千里之外,離府與黑夜競奔之舉著實令見感懷不勝。笨哉吾弟!

  兄文柳筆

  一切的一切,從頭到尾,他都知道。

  文聲睜大了眼愣然地看著眼前的字。所謂的異能之士就是如此嗎?看透了他人之心,知往古而鑒未來?

  想他在堂哥面前曾如何地努力演戲,結果呢?他卻只看他的心,他那時憂煩又無奈的心。

  「怎麼?信上寫了些什麼?」 湘雲看著丈夫呆呆的反應,心中可好奇極了,到底信上是寫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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