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畢耀揚後悔地無以復加,他實在不該如此指責她、羞辱她,現在只要她肯回來,他什麼都不計較了。
因此,他動用所有的關係找她,可她依然如泡沫般的在空氣中幻化無蹤,
「她失蹤三天了,很想念她,是吧?有個人可以想念也算是美好的滋味。」保羅拍拍他的肩道。
是啊!他想起她的美,她的好、她的一切,但他習慣沉默不語,藉著繁忙的工作來麻痺思念的情緒,但一到夜深人靜會痛苦地凝視照片裡的人,「你贏了!不管你曾經對我做過什麼,我還是無法控制的愛上你,但現在我該拿你怎麼辦?」
隋語珊十天後,紐約市警長找上了畢耀揚。
「警長,有我太太的消息了嗎?」他充滿期待與緊張,害怕又是一場空。
「畢先生,你認得這枚戒指嗎?」警長把透明袋子裝著的戒指遞給他。
「這是我太太的戒指,你從哪裡得到的?我太太人呢?」他看了眼就認出來。
「你如何確定這是你太太的戒指?這種戒指是珠寶公司的產品,很多人都可能有。」警長不答反問。
「因為這是我們的結婚對戒,你看,我也有一隻一樣的,而且我還在戒指內側刻上對方的名字,我太太這枚有我的名字。」
「這麼說,這枚刻有你名字的戒指,是戴在畢太太手上了?」警長提出要求,「我可以借看你手上的戒指嗎?」
「當然。」畢耀揚褪下戒指,遞給警長。
警長點點頭,「隋語珊就是畢太太嗎?」
「沒錯。」畢耀揚心頭升起一股不安。
警長將戒指還給他,說道:「因為上面刻有你的名字,我們還一度懷疑你和兇殺案有關連呢!」
「兇殺案?我太太她……」畢耀揚整個人幾乎要跳起來。
「別激動,畢先生,死者不是畢太太,而是琳娜。」警長連忙安撫道。
「琳娜死了?為什麼?」他總算安定下來,卻也為琳娜的死訊震驚。
「我們也在查,畢太太的戒指是在命案現場發現的,根據研判,現場除了琳娜遺留下來的血跡外,還有另一個人的血跡,經過我們的查證,才發現這是畢太太的血跡。」
「這麼說來,我太太的失蹤,跟琳娜有關係囉?」畢耀揚沮喪極了,琳娜死了,那語珊到哪裡去了?
為了尋找隋語珊的下落,畢耀揚和警長一直保持密切的聯繫,不斷交換意見和訊息,彼此都成了好朋友。
可是,案子查了五年都沒有結果,畢耀揚一年比一年絕望,但有慶幸警方沒找到隋語珊的屍體,所以他堅信她仍然活著。
「耀揚,算了罷!不管是不是還活著,你再消沉下去也是無濟於事,或者等她氣消了、想通了就會回來找你。」警長總是這樣安慰他。
「她是不肯回來了。」他情願她是因為生氣而離開這表示她還是活著。
不斷的工作增添他許多財富,卻無法填補他心中的沮喪與失落感,原來真的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但這代價也未免太大了。
第六章
五年後
畢耀揚走進華道夫飯店,有些意興闌珊地對人來人往的中庭瞄了一眼。
忽然,他箱被人下定身附一樣。呆站在原地無法動彈。視線落在二樓長廊上,由幾個男簇擁而過的女子。
他驚訝的連眼睛也不眨一下,因為他害怕在一眨眼間,就會錯失那個女子的身影。
天哪,她還活著!
盯著她走進二樓的大廳,畢耀揚立刻跟著飛奔上二樓。
大廳內正舉辦著名時尚品牌的春裝發表會,畢耀揚的目光授尋著每一張臉孔,結果令他失望,但他不相信自己會看錯。
他無視於伸展台上的衣香鬢影,但是,當台下響起熱烈的掌聲,歡迎這場發表會的設計師時,他的目光又牢牢被定住了。
就是她!她果然就在這裡。
只見她由數名模特兒簇擁著走到台前,優雅地想觀眾揮手致意,畢耀揚隨即不顧一切地躍上台,場面頓時尖叫聲四起,台上台下一片混亂。
「語珊!」畢耀揚一把抱住她,剎那間他還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奧黛小姐!保護奧黛小姐!快!」
隨著一聲喝令,畢耀揚立即魁梧的保安人員架了起來。
一種濃列的感覺頓時襲上心頭,奧黛仍癡癡的佇立在原地,腦袋像被大石撞擊般的疼痛。為什麼眼前的陌生男人會令她呼吸急促心跳不正常?接著她的耳朵嗡嗡作響,眼前被一片黑幕籠罩,在她倒之前,還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頻頻呼喚。
畢耀揚無奈的看著她虛軟的倒下,卻無法扶她一把,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別人抬走她。
不論他怎麼解釋,都沒有人相信他的話,甚至驚動了紐約是的警長。
「你這次麻煩大了。」警長一臉的苦惱。
「他們沒有權利拘禁我,否則我要告他們妨礙人身自由。」畢耀揚以專業的口吻說道。
「耀揚,你是律師,應該可以理解你的行為足以被控擾亂,並懷疑你多奧黛小姐意圖不軌。」
「誰是奧黛小姐?」他愣道。
「就是在台上被你嚇昏的那位小姐。」有個沉穩的聲音回應。
畢耀揚反駁道:「胡說!她明明是隋語珊。」待看清了說話的人一眼,「咦?你又是誰?」
「這為是奧黛小姐的保鏢傑生。」警長為他們介紹。
「我不管這些,現在我就要見她!」畢耀揚堅持道。
「抱歉,奧黛小姐目前在醫院,不見閒雜人等。」傑生回道。
畢耀揚霍地站起身,大手猛力往桌子一拍,憤然的道:「我是她丈夫,不是什麼閒雜人等。」
傑生瞪大眼看著畢耀揚,滿臉驚訝與不以為然。
「這……我可以解釋。」警長為難的看著傑生,並將畢耀揚尋找妻子的事概約的敘述一遍。
「警長,連你也相信她是什麼奧黛小姐,你見過語珊的照片,她明明就是語珊啊!」畢耀揚難以置信的抓著警長,激動地猛搖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