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揚,你聽我說,她只是長得像畢太太罷了,奧黛小姐是意大利總理的女兒,以個人身份來紐約的,擔任服裝設計師,為時尚名牌作宣傳的。」
「不!不可能的……」他跌坐在椅子上,不相信有如此相似的人,而且她怎麼會是意大利總理的女兒呢?
她有那麼大的能耐,難怪任他把紐約翻過來也找不到她。
傑生接聽手機後,轉身想畢耀揚說道:「奧黛小姐不打算起訴你,你惡意回去了!」
「我要去看她,她在哪家醫院?」他盯著傑生問道。
傑生不予理會的態度惹火了畢耀揚,他上前一把楸住傑生,「你以為不說我就找不到他了嗎?你把她藏起來做什麼,我已經找了她五年了,不會這麼容易就放棄的,決不!」
畢耀揚幾乎失去理智,又是叫罵又是怒吼,完全不知自己在說什麼。
他一定要見到她,管她叫隋語珊還是奧黛,管她是來自聖誕島的孤女,還是意大利總理的女兒,反正他想見她的決心沒有人可以動搖。
要查出她住哪家醫院並不難,但門禁森嚴卻使畢耀揚不得其門而入。只有望著病房的窗戶興歎。
窗戶!一個念頭倏然升起,令他不禁笑逐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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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黛躺在床上,靜默地瞪視著前方,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歎氣,一會兒有揚起嘴角輕笑,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而堂堂大律師驚歎傚法宵小的行徑,畢耀揚終於攀著牆沿,成功地爬上病房外的窗台。
窗戶開啟聲驚動了奧黛,當她轉頭看見畢耀揚時,驚慌的張口要尖叫。
「噓!別叫,是我。」他立刻飛撲過去悟住他的嘴。
她瞠大眼,柔順的點頭表示同意。
這不就是他魂牽夢寐的語珊嗎?能這樣真實地凝視她,頓時有千萬種情緒在他胸中翻攪。
「外面那道牆很高,你這樣爬上來很危險的。」雖然有些不知所措,但她還是很關心他。
「為了見你,我什麼都不在乎。」畢耀揚深情地直視她,伸手想碰她。
奧踮身子急忙一編,餘氣有些不安,「你是擔心今天的事嗎?我已經撤消控訴了。」
「我只是想見你。」他此刻只想將她攬在懷裡。
她咬咬下唇,神情變的異常凝重,「我已經撤消起訴了,你還想怎樣?」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他的餘氣充滿焦慮。
她神情戒備地望著他,說道:「你別過來,不然我要大叫了。」
瞧見她生疏的神態,畢耀揚難過的低聲道:「我明白你在恨我,你打算就這樣恨我一輩子,那也好,至少你對是有感覺的。」
「你到底在說什麼?誰在恨誰啊?」她一臉的惘然。
「你在恨我,所以才不理我。」他好沮喪。
她迷惘的眨眨眼,「先生,我們素昧平生,請問我為什麼恨你?」
「素昧平生?你怎麼可以這麼說?」畢耀揚覺得心都被撕裂了。
她淡淡地回道:「那我要怎麼說?我真的不認識你呀!」
「語珊,別這樣懲罰我,我們終究是夫妻呀!」
「等等,你人錯人了,我不叫語珊,我是奧黛·安德魯。」相較於他的熱切,奧黛顯得冷漠多了。
「不!你的臉、你的神韻、你的體形,甚至於你的聲音,完全就是我找了五年的語珊。」他目光牢牢地盯著她。
當他見到她時,第一眼就肯定是她沒錯,如果說有什麼不同,就是她渾身散發出自信的神采,這是以前所沒有的。
「我不是語珊,請你走吧!」她以一副趾高氣揚的表情怒瞪著他。
「絕對沒錯!你就是語珊,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改名換性,但你明明是東方人怎會有西方的姓氏?」這五年間發生了什麼事?是她像變了個人似的,他一定要弄清楚原因。
「我曾經受過傷,記憶力受損,不記得我原來的名字。也不記得認識你……」突然,奧黛的太陽穴莫名的抽痛起來,昏眩感隨即襲上了她。她的身體一下失去平衡,一個不注意邊打翻了茶几。
「怎麼了?」察覺她臉色不對勁,畢耀揚眼明手快的接住她搖晃的身子,此刻的她蒼白得教人心驚。
「你……你不要亂來……」她驚恐的想推開他。
「放開她!」傑生聽見房內有男人的聲音,立刻帶著保安人員衝進來,三兩下便把畢耀揚制伏在地上。
「奧黛小姐,你沒事吧?」傑生將摔自愛床下的她扶起。
她好像嚇壞似的躲進傑生的懷裡,「叫他走,我不要見到他,見到他我就頭暈。」
這對畢耀揚其實是莫大的打擊。他萬萬沒想到苦苦尋找的妻子,如今竟當著他的面躲進別人懷裡,不但說不認識他,還說見到他就頭暈,她真的這麼憎恨他?
傑生表情嚴肅的道:「把他送去警局查辦。」
「算了,放他走,別把事情弄大了。」奧黛淡淡地說道
傑生向保安人員使了個眼色,強將畢耀揚扭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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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黛抱著花束和巧克力坐在辦公室裡,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奧黛小姐,外面有個畢律師和堅持要見你。」對講機響起秘書的詢問聲。
「那位畢律師有什麼事嗎?」她不記得有約律師來這兒。
秘書又回道:「是畢耀揚律師,他說有重要的事一定要當面和你談,可是他沒有預約……「
是他?她猶豫了一下,終於答應,「嗯……請他進來。「
聽見她答應了,畢耀揚不禁鬆了口氣,跟著秘書走進辦公室。
秘書遞上他的名片給奧黛而這張名片讓她端詳了和久,然後才漾起禮貌性的笑容,「畢先生,你好。」
她看著他的眼神好陌生,彷彿這輩子從沒見過他似的。唉!看來,她把他忘得很徹底,甚至連他的名字都記不起來。
「喜歡嗎?」他看了桌上的花和巧克力一眼。
她露出驚訝的表情,「噢!原來是你送的,因為沒有署名,我還在猜誰送的呢!」
言下之意,是常常有送她花和巧克力。畢耀揚不禁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