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她的房內,他撫著她曾躺過的床,怎麼也不能理解這像謎一般的女子竟這麼平空消失了……
驀地,他睜大雙眼,床上的異樣令他整個人往後彈跳開來。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只見床面慢慢浮現出一個「人」的輪廓,然後一個「人」就這麼跑了出來,而後第二個、第三個「人」也接著出現,那些「人」手中還拿著不知名的武器朝他攻擊。
雖然驚駭萬分,靳瑞奇抵擋攻擊的動作卻毫不含糊。他抄起小几上的檯燈丟向那些「人」,不料他們竟如水銀般分裂開來,但下一瞬間又凝聚回復原狀,繼續攻擊他。
他邊閃避他們的攻擊邊往門外退,後腦一不小心撞上門板,疼痛的感覺紮實地證明他不是在做夢。有了這層認知,他更拚命的想辦法反擊,身手利落地躲著他們。
可不知為何,其中一個「人」在與他的身體相碰觸時,便不再攻擊他,反而瞬間消失在空氣中。接著,其他「人」也因為與他有了碰觸,全都消失不見了。
靳瑞奇壓抑下驚懼的情緒,這才發現屋內的家具有一大半被他們的武器毀壞,最特別的是,毀壞的傢俱上全留下星形凹痕。
摸了摸星形凹痕,他終於明白了,那些「人」是來找她的,因為上次她肩上的傷口就是呈現星形的。
所以,只有她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重重的一拳捶在凹痕上,心情卻在此時豁然開朗。
他從來沒有這麼想保護一個女子,還強烈到不願讓她受到任何有形或無形傷害的念頭。可是,現在他居然莫名其妙的為了一個才相處八天,甚至沒交談過一句話的女子念念不忘。
無論如何,他非找到她不可。
第三章
一個月後,靳瑞奇終於從電子信箱收到等待已久的消息。
那是發自舊金山某一私家偵探的郵件,他迅速打開郵件,電腦屏幕出現一張女子半身照片及資料。
姓名:方菲
年齡:二十一歲
身高:一百六十九公分
體重:四十五公斤
國籍:台灣
交友:查無
住址:舊金山市卡斯多道六十六號。
近況:常往來香港、台灣、中國、歐美等國。
職業:現任聯合國大學舊金山分校語文系教授;舊金山大學考古學系客座教授。
專長:精通二十種以上的語文,包括中文、蒙古文、西藏文、泰文、日文、韓文、馬來文、印度文、法文、英文、德文、俄文、義大利文、西班牙文、葡萄牙文、希臘文、土耳其文、非洲班因語,以及希伯來、阿拉伯和古埃文語文。
靳瑞奇吹了一聲口哨。這世界上還有什麼語言是她不懂的?她根本是個語文天才嘛!
不!何止是天才,年紀輕輕就會說這麼多種語言,並且擁有語文和考古兩項專業,這未免太詭異了。
既然她是個語文天才,就不可能又聾又啞,那她為什麼不肯與他說一句話?
為了找出答案,第二天,靳瑞奇出現在聯合國大學校區,駐守在語文學院教室外。
一群學生從教室裡陸續走出,他一眼便認出那抹窈窕的身影。她還是那副優雅裝扮,淺灰藍色的上衣搭配鐵灰色長褲,外加藍色短外套,長髮隨意地束在腦後。
趁她低著頭邊走邊整理皮包時,他出其不意的攔住她,「方教授,你的傷好了嗎?」
方菲抬頭看到靳瑞奇時,臉上閃過一絲驚喜,隨即又裝作若無其事的轉身走開。
靳瑞奇以高大的身軀擋住她的去路,兩人身體貼近,那粗獷強悍的男人氣息便籠罩她。「別說你聽不懂中文,也休想裝作不認識我。」他語帶諷刺。
她瞄了瞄四周,臉色僵硬地問:「你想怎樣?」
靳瑞奇一把揪住她,卻答非所問!「嘖!原來你的聲音這麼動人,卻吝於和我說話,為什麼?」
「不為什麼!沒事別纏著我不放。」她想扯回自己的手,無奈他仍緊抓不放。
「當然是有事才來找你。」他毫不客氣地把手搭在她肩上。
「你到底想幹什麼?」她為難的進退不得。
魅力過人的靳瑞奇從沒遇過任何女人對他如此不假辭色,這反而激起他的興趣。
「再怎麼說我也救過你一命,要走就算不道謝,也該通知我一聲啊!」他嘲諷的數落著。
「謝謝!請你放手!」她隨即甩開他的手。
「哈!你以為這麼說就沒事了?太沒誠意了吧!」他根本不打算放過她。
「那……你想怎樣?快說!」她一副巴不得馬上逃離的模樣。
「我想——這樣!」靳瑞奇俯下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攫住她的唇。
早就料到她會掙扎,他緊攬住她的身子,同時將她的手困在兩人之間。
本來只想輕吻一下下,誰知一碰到她柔嫩的唇瓣,他便不自覺的用一種更激情、更挑逗,幾近沸騰的熱力逼使她屈服。
她全身顫抖個不停,卻在他高明的吮吻下漸漸放下矜持,甚至不自覺的抬手圈住他剛硬結實的身軀,迷亂的回應他。
直到兩人吻得喘不過氣,靳瑞奇才依依不捨地鬆開她。
未曾經歷過如此激情親吻的方菲一臉迷惘的望著他,第一次認真的端詳他的臉。看慣了俊男美女的她,即使再英俊的男人也吸引不了她的興趣,可眼前這張臉居然教她怦然心動。
心動?當這個字眼在,她心中浮現時,臉上也同時露出詫異的神情。
靳瑞奇沒有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他的目光鎖住她紅嫩的小臉。朝她得意地輕笑道:「看來你並不討厭我嘛!」
「你……太過分了!」她終於回過神。
他卻笑說:「是你問我想怎麼樣的,我只不過是用行動來回答你而已。」
「無賴!」她用力推開他,不知是生氣還是羞澀,小臉竟浮上了醉人的酡紅。
見到她嬌俏的模樣,靳瑞奇忍不住想逗逗她,故意曖昧的說:「你躺在我床上時可不是這麼罵我的,怎麼一下了床,就翻臉不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