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含羞不帶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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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似乎被他曖昧的話語嚇到,她不知該如何反應,索性掉頭離開。

  靳瑞奇見狀,緊跟上她的腳步,欺身擋在她前面,硬是不讓她走。

  她用力吸了一口氣,口吻嚴肅的說:「別鬧了行不行?我不是那種隨便和男人玩遊戲的女人,請你讓開可以嗎?」

  「我不是你說的那種男人!」他一改方纔的嬉笑,伸手攬住她的身子,將她壓貼在走廊邊的牆上。

  真是他媽的見鬼了!靳瑞奇在心中暗咒。他很清楚來找她的動機並不純粹為了大哥的死因,也不完全為了應付那些「人」,而是不想失去她的消息。

  她震懾的望著他的眼眸,似乎在裡頭看見了跳躍的火焰。

  兩人對望了一會兒,他隨即恢復原有的德行。「沒辦法!我家已經被那些『人』搞得面目全非,現在我無家可歸了,想不跟你回家都不行。」

  聞言她大吃一驚,顫聲說道:「什麼?他們找過你了?」

  「怎麼?你好像很怕他們?他們真有那麼可怕嗎?」他大咧咧地問。

  「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別再跟著我了。」

  「你少裝蒜,我絕不可能會招惹那些奇怪的『人』,所以這件事一定跟你有關。」他旁若無人的看著她,肆無忌憚的模樣,像是要把她吃了。

  她看了他一眼,無奈的歎了口氣,妥協道:「聽著,既然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跟著我會為你招來殺身之禍。我不想害你,所以不想讓你知道太多,你最好別再來找我了。」

  靳瑞奇直勾勾的望進她眼裡,知道她是個坦白、無邪的女人,而不是城府深沉或善用計策的女人。

  「現在說這些已經太遲了!」他將身體往前傾,讓她緊貼在胸前;「你聽好,不是我要招惹你,是你把我牽扯進來的,現在你什麼都不肯透露,不是擺明教我快一點投胎嗎?」

  他說得一點也沒錯,但她真的不願意拖他下水呀!

  方菲仰起頭看著他,「你有什麼打算?」

  「告訴我事情的真相,我們一起想對策。」他不等她的回答,食指點在她的唇上,繼續說道:「你沒有選擇的餘地。不管你答不答應,從這一秒鐘起,我跟定你了。」

  她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因為他的眼神寫滿了堅定。

  就在彼此僵持不下之際,她突然拉住他的手,大喝,「快跑!」

  靳瑞奇回頭瞥見那些「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從路面、路燈、路樹現身,他立刻拔腿跟著她拚命跑,邊跑邊問:「告訴我,怎樣才能消滅他們?」

  「沒辦法,快跑!」她死命的拉著他跑。

  一陣狂奔之後,終於擺脫了一群「人」,他們坐在廣場上用力喘著氣。

  「他們為什麼要殺你?」他大口大口的喝著投幣買來的礦泉水。

  她將喝剩的礦泉水用來洗臉,而後表情無奈的搖搖頭,「告訴你也沒用,你幫不了我的。」

  「你不告訴我,怎麼知道我幫不了忙?」他一臉的不滿。

  她仍然搖頭。

  「那些『人』和極樂島有關?」他試探性地問。

  見她不回應,他知道自己猜對了。

  她凝視著他,反問:「你對極樂島瞭解多少?」

  「那是個與世無爭的地方,人類嚮往的極樂天堂。」靳瑞奇根據靳文森的描述回答。

  方菲聽了直冷笑,表情寒得像冰。

  「你笑什麼?」他不明所以地望著她。

  她斂起笑容,「你什麼都不知道,還敢說要幫我!」

  「就是因為不知道才要你告訴我,你憑什麼認定我幫不了你?」他眼裡有一股逼迫人的威力。

  方菲被他威嚴的眼神盯得很不習慣,她不自然的說道:「你所說的『人』叫做『極樂撒旦』,你想想,如果極樂島是個與世無爭的天堂,又怎會有這種殺人不眨眼的撤旦?」

  「真有趣,極樂島上有殺人不眨眼的極樂撒旦,那麼,極樂天使是不是救人無數呢?」

  「你……該不會去過極樂島吧?」她深深凝視著他,眼中有些惶恐。

  「沒有,是我大哥去過,但他卻莫名其妙的死了,而我相信與極樂島有關。」

  「知道太多對你絕對沒好處,別再追問那麼多了,更別當趕都趕不走的蒼蠅。」她無奈極了。

  像是被她說中心事一般,靳瑞奇高興得直點頭,「真聰明,我就是為了你才死賴活賴的不肯走。」說完,他還露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溫柔笑容。

  「拜託!」她可一點都不領情,「你不但不瞭解極樂島,更不知道我是誰,卻說為了我而甘冒這個險,你八成是個瘋子。」

  「那請告訴我你是誰?」他打算將死皮賴臉的絕活發揮得淋漓盡致。「不過,如果你不想說也沒關係,反正我要的是你。」

  「天哪!」她受不了的將額頭抵在膝上,「別告訴我你愛上了我。」

  他聽了臉色一凝,「有很多人對你說過這句話?」

  「我認識的男人比你見過的人還多,沒什麼稀奇的。」她不以為然的看著他。

  說得也是。畢竟她美得令人心驚,當然會招來許許多多的愛慕者。靳瑞奇伸手輕撫她的臉頰。「我很好奇,什麼樣的男人能令你心動?」

  「心動?」她偏過頭,避開他溫暖的撫觸,「我不知道心動是什麼感覺,我只知道你最好別愛上我。」

  「誰規定我不能愛上你?即使明天會被極樂撒旦奪走生命,我還是要愛你。」他的表情從玩世不恭變成深情款款。

  「為什麼?」她怔住了。

  「就算生命很短暫,但愛你的感覺卻是永恆的。」他執起她的手緩緩說道,像在對她宣誓一般。

  二十一世紀的男女早已對永恆感到困惑,反而改以誘惑來詮譯兩性間的愛情,永恆對他們而言是不真切的!

  她突然抬頭望向他,問道:「你幾歲了?」

  「二十八。」他回答,不懂她為什麼要這麼問。

  「你知道我幾歲了嗎?」她淡淡的歎了一口氣。

  「二十一。」靳瑞奇肯定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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