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嘍,爹娘就只有我一個女兒,我又這麼可愛,肯定人人喜歡。」金璨璨大言不慚。
「既然你爹如此寵愛你,你絕對也願意為他做任何事嘍?」司空勳淡淡試探。
金璨璨不加思索點頭:「這是一定了,因為他是我爹啊!」
「再過不久南川航權之爭便要有結果了,南川航權關係到金家的存亡,令尊和金家上下一定都在為這事忙碌,你也在幫忙吧?」司空勳像聊天般隨口說著。
「我也很希望能幫忙,可惜爹卻沒能讓我幫上什麼忙,都他和哥哥在辛苦,若可以我真想……」抬頭望著司空勳,話留在嘴裡說不出,只能輕聲一歎。
「你想做什麼?」司空勳迎視她的眸光,想明白她的打算。
金璨璨眼珠兒轉了圈,露出了邪惡笑容:「想重重地咬你一口出出氣!不過若被你咬回來肯定會更痛,只好作罷了。」偎著寬闊胸懷笑說。
她故意轉為玩笑話,是不想他再問下去嗎?低頭看著她習慣性地與自己親近。從認識開始,她就和自己沒有男女之分,大膽的行為異於尋常女子,不但沒有一絲女子該有的矜持羞嬌,彷彿還認定自己就是屬於她的般,這情形代表什麼?
若只為吸引他的注意力,需要做到這般地步嗎?還是她的野心不只如此?難道她想……
「啊!」金璨璨突來的輕叫聲打斷了司空勳的思緒。
「看到踏雪了?」
「不是,是看到一隻有著黃白相間羽毛的小鳥,好漂亮呢!本想叫你看的,可惜被我的叫聲嚇跑了,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怎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金璨璨發現到司空勳今天異樣的安靜。
「我心裡是有些疑問待弄清!」司空勳沒否認。
「什麼疑問?可以和我說嗎?說不定我能幫上忙呢。」金璨璨興致勃勃忙問。
司空勳臉上浮起俊逸的笑容,手臂攬上纖細柳腰,讓她更加貼近自己,低頭看著金璨璨柔聲低喃:「為什麼如此關心我?」
他突來的莫名溫柔教金璨璨心跳加速,粉頰也湧上了紅暈,但是眸子裡閃動的卻不是羞怯,而是興奮雀躍,仰高臉回視他。「你可以感覺到我的關心了,那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所以你是不是同樣也很關心我呢?」
她這種完全意料外的反應讓司空勳楞了下,在她緊盯的目光下無法抗拒地點頭:「呃……那是當然了。」
「太好了!這表示我們同心,我的感覺便是你的感覺了,那……」金璨璨驀地兩頰艷紅似火,麗容上揚起朵嬌怯嫵媚的笑顏看他一眼,又趕忙垂首斂容,脫俗羞怯的可人兒姿態讓司空勳一時看直了眼,無法移開目光。
如果她願嫁,他便願娶,不就代表自己的計畫成功了嗎?她不但能覓得好夫婿,也解決了父親的困境,一切盡如她意。這令她有些害羞,但更多的是滿心的歡喜,抬眼瞄了下司空勳,發現他像著迷般傻傻地盯著自己看,教她噗哧聲笑了。
「我有這麼美嗎?教你都看傻眼了!」白玉小手輕點了下他挺俏的鼻頭。
司空勳回過神,臉上浮起困窘神色,忙甩動韁繩催促馬兒快走:「踏雪應該在前面!」
呵……金璨璨偎著厚實胸膛,掩嘴輕笑,開心又得意。上天對她實在很幫忙!
該死的!他是帶著氣怒的心情來興師問罪啊,為何一面對金璨璨,一切的情況便全走樣了?別說自己不但是火氣全消,竟然還像十七八歲懷春的少年般被迷惑出神,甚至被取笑,這根本不像自己會做出的事!該死!他怎會為了個女人而手腳慌亂呢?可惡!
莫非真應了那句老話──英雄難過美人關?面對個女流之輩,他確實也罵不出口、打不下手,這就是金家的用意吧?果然很聰明。
感受到倚在胸口上的柔軟身軀,鼻端也聞到她身上散發出屬於女子的清雅香氣,還有她搭在自己手臂上的雪白柔荑,她的一切都在嚴重干擾著他!他大手握緊韁繩,努力維持著自己的自制力,盡可能地讓自己不為她所惑!
「啊!」又是一聲嬌喚。
「你又看到什麼漂亮的鳥了?」司空勳不感興趣地開口。
「不是,是踏雪。踏雪就在前面,你又心不在焉了!」金璨璨拉著司空勳衣袖指著前方,斜睨了他一眼。
司空勳有些狼狽低聲道:「我們快過去吧!」趕緊追馬去。
一見到踏雪,金璨璨開心地跳下馬,來到愛駒身旁撫摸著馬頭,踏雪是匹受過訓練的良駒,自是乖乖地順從著主人。
「踏雪!」
「既然找到踏雪,那我們可以離開樹林了。」司空勳提出,私下相處問題那麼多,還是盡量避免吧。
金璨璨點頭,拉著韁繩走回司空勳馬前,對他伸出手。
「什麼意思?」司空勳疑惑地看著她。
「我為了讓踏雪跑開引走你的注意力,就用石頭打牠的臀部,現在踏雪的臀部一定還很不舒服,我怎好意思再勞累牠呢?只好請你載我離開了。」金璨璨一臉愧疚說明。
「那只是一個小傷,馬皮很厚,不會有影響的!」她又想賴上自己了,司空勳很明白。
「但是我的良心真的很過意不去。要不你下馬陪我,我們起走出樹林?」金璨璨換個方法,要爭取多些獨處時間。
「麻煩!」司空勳低怨聲,只得跳下馬順她的意,不想再和她爭辯,拉著愛駒,大步而行。
「勳,你走慢些嘛!」金璨璨邊叫邊趕緊追上,還主動挽住了他的手臂。
司空勳蹙眉:「男女授受不親,請放開!」
金璨璨索性整個人都貼上他,睜亮眸子望著他!
「勳,你怎麼了?你今天似乎特別的冷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對了,你剛才說有心事,是什麼事啊?」繼續被岔開的話題。
看著她漾著一臉的純真,眼裡滿是關懷,司空勳如挨了一記悶棍,忙別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