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不關你的事!」該死的,自己真變笨了,現在連她是真心,亦或假意,都分不出來了,可惡!
「你怎麼這樣說?我們可是互相關心的好朋友呢,應該坦白以告啊!」金璨璨不滿地叫道,今天的司空勳真的有問題。
她這番話引來了司空勳心裡的火氣,目光凌厲地射向金璨璨:「那就應該先從你開始坦白!你主動前來認識我,究竟有何居心?」挑明了問。
金璨璨被他冷肅的神情嚇了跳,嘟起小嘴拍著胸口埋怨:「你這麼凶做什麼?人家被你嚇到了!」
「別回答不出來就顧左右而言它!」司空勳斥喝,趁著揚起的怒意,氣勢十足地一甩衣袖,自顧自地先走,欲藉著嚴厲的態度逼出金璨璨的真心話。
金璨璨被喝責地楞了下,人定住,霎時萬般委屈由心狂湧而上,教她紅了眼;又見他不理自己而去,更是氣惱交加!「站住!司空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好好說清楚來!」
哼!司空勳沒開口,也是不想出聲又被她趁機拉開話題。
他的態度還這麼惡劣,金璨璨看著腳步沒停的司空勳,生氣得跺了跺腳急追上。
「喂!司空勳!我叫你站住沒聽到嗎?你這樣要如何談嘛,你到底是怎麼了!」邊跑邊叫,因為注意力全放在司空勳上,根本無暇注意腳下的情形,當然也沒看到突出於路上的樹根,結果被絆了腳,狠狠地撲倒在地!
「哎呀!」痛叫出聲,但是立刻蔓延到四肢的劇痛卻讓她疼得出不了聲,只能趴倒在地,緊咬住唇痛苦地承受著。
司空勳只聽得一句唉叫,接著就沒了聲息。
該死的!她又在玩什麼花樣了?這絕對又是她的計謀,他應該不予理會繼續向前走,不可以回頭再落入她的計算中,可是卻無法控制自己的手拉住韁繩停下馬,他還是心軟了!
「你又怎麼了?」沒好氣地丟下話。
靜默了會,回答他的是隨後響起的嗚咽哭聲──
「嗚……痛……好痛……好疼啊……嗚……」
聽到這樣淒楚的哭喊聲,誰還能狠心置之不理呢?司空勳皺眉忙拉著韁繩轉回身,便見到金璨璨倒地哭泣,他心一緊,急忙奔前探視。
「你……發生什麼事了?」在她身旁蹲下,輕柔地扶她起來。
「好疼……我的腳……好疼,手也好疼……好疼呀!」金璨璨哭著直喊痛。
讓她坐在地上,司空勳趕緊先檢查她叫疼的手腳,驚訝地看到弄髒的長裙上沾上了血跡,忙掀起裙襬,便看到膝蓋處的褲管已被碎石擦破,受傷的地方是血跡斑斑很嚇人;另一個手肘上的傷處也是差不多的情形,金璨璨急忙轉開臉不敢看,哭得更加難過。
司空勳也沒想到她會跌得這麼嚴重,忙將她抱起放在一旁的大石頭上,再急從馬背上拿下水袋,掏出隨身帶著的傷藥!
「我要清理傷口,會有些疼,你要忍耐!」告訴金璨璨一聲,然後便開始處理她的傷口。
金璨璨雙手抓緊衣角,細白貝齒將唇肉都咬白了,淚珠兒在眼眶裡滾動,她極力忍著不叫痛,雪白額上佈滿了冷汗。
司空勳臉色也不好,彷彿感同身受般。為能減去她所受的痛楚,他用最快速度清理、上藥,再撕下自己的衣襬當布巾為她包紮,手腳俐落地很快就處理好一切。
「這是最好的傷藥,在三天之內你的傷口就會結痂痊癒,下會留下疤痕的,不過要記得別碰水,傷才能好得快。」交代著金璨璨。
「若你沒氣我,我根本就不會受傷,既然我是別有居心的人,你幹嘛還為我治療?你可以不用理我一走了之啊,你走啊,走啊!」金璨璨氣怒地推開他,眼裡的淚水落不停。
她蒼白可憐的模樣讓司空勳心疼,只能好聲安撫:「別哭別哭,好吧,就當我胡說八道說錯話,你就不要生氣了,生氣只會讓傷口更疼的。對不起,別發火了,不要生氣了。」
「我疼死了不是更好?就少了個不請自來的女人煩你!你若不喜歡我做你的朋友,你可以老實告訴我啊,我絕不會纏著你不放,我沒那麼厚臉皮的!你現在就說,你是不是不要我這個朋友了?你說出答案來,快說!」金璨璨嬌聲質問,一吸鼻子,又是一串淚水落下。
他本來就不愛看女人哭,金璨璨又是哭得一副委屈堪憐樣,教司空勳更加心疼不捨,忙用手拭著她的淚。
「我怎會不要你這個朋友呢?我一直都很喜歡有你相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要,一定要你的!」情急下用詞就沒考慮那麼多了。
金璨璨粉頰一紅,含羞帶嗔地睨了眼司空勳。「你要我,我還不要你呢!」
司空勳警覺自己口快用語不對了,忙解說:「呃……我無意冒犯,我的意思是……是……」
笑聲打斷他的話:「呵……你臉紅了,好可愛!」
「璨璨!」司空勳微怒輕斥。他就明白這個小魔女是不能同情的,就算受了傷,她依然還是教他頭痛。
金璨璨邊笑邊伸手將他轉個身背著自己,然後不客氣地賴上他厚實的背,雙手再環住他的頸項。「背我!」
「什麼?」司空勳一時間腦筋轉不過來。
「我腳受傷走路會疼,背我!」金璨璨說明。
「不能走路,也還有馬兒可以騎啊!」司空勳忙說。
「是你害我跌倒受傷的,所以我要你背我當處罰!」金璨璨提出理由。
「哪有這種事?你太不講理了!」司空勳抗議。
「男子漢大丈夫要敢做敢當,我賴定你了,你不背、我就不離開,看你是否真狠心將我丟下!」金璨璨一臉的篤定,他絕對不敢拒絕的。
「你……唉!」司空勳真是認輸了,背起了金璨璨。
「你的馬呢?」
「踏雪,跟上來。」金璨璨對牠吹聲口哨,比個手勢,白馬就乖乖地跟隨著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