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艷後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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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第四章

  虛浮的步伐、昏沉的意識、胃袋翻攪、胸腔窒悶,在在讓她整個人難以喘息。

  她到底喝了多少?怎麼醉得這麼厲害,都是倪競那個豬頭害的……

  樊御妃在心裡犯嘀咕。

  「FaY,小心點……」

  安東尼奧·奧古斯都待她一出洗手間,連忙趨前攙扶她。

  「唔……」她不適的輕喘,呼出的氣息噴拂在他臉上,讓他獸性大發。

  他將她困在牆角,親吻著她的頰和雪白的瓷頸。

  「別……」被侵拒的樊御妃推拒著他,卻撼動不了他半分。

  美好的觸感,讓安東尼奧迷戀不已。

  正當他的手要罩上她劇烈起伏的胸前時,一隻手赫然從身後搭住他的肩,一使勁,便痛得他齜牙咧嘴。

  「是哪個不要命的傢伙?!」被打斷性致,安東尼奧極度不爽的喳呼道。

  倪競手腕一轉,便將他甩到一旁。

  樊御妃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糾結的眉心稍微紆解開來。

  倪競有些粗魯的扯著她的皓腕,迅速離開現場。

  樊御妃踩著高跟鞋,腳步踉艙,狼狽的跌坐在地。「嗚——」她低聲哀號,一臉痛苦,神志也甦醒泰半。她撫著疼痛的腳踝,沒注意到自己衣衫不整。

  倪競脫下西裝外套,覆蓋在她身上。「你非得穿成這樣嗎?」

  一襲無袖黑色繡花絲質洋裝,但上半身的兩側剪裁挖空直至腰際,卻巧妙的遮掩住胸前的重要部位。

  頸部和手腕處皆以黑色珠鏈纏繞數圈,營造出頹廢、神秘的時尚感。

  這樣幾近半裸的穿著,恐怕也只有她才有本錢穿。

  跟一個年將半百的外國佬吃晚餐,有必要穿得這麼暴露嗎?

  他的心泛起一絲酸意,只是他不願正視。

  聽到熟悉的男性嗓音,感受到殘留著餘溫的外套,樊御妃才恍惚的抬起螓首。

  倪競那張溫文俊雅的臉龐映人眼簾,不知為何,一股安全感湧上心頭,哽咽了她的喉嚨。

  他總是在她危急之際,以英雄之姿出現,將她從魔掌之中解救出來。

  「你在乎嗎?」她像是質問情人的小女人,冀望一絲關懷。

  倪競板著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僅淡淡的說道:「你喝醉了。」

  樊御妃將外套拉緊,鼻端縈繞著淡雅的古籠水氣味,一股暖意充斥心田。

  她拉著他溫熱厚實的手,貼在她冰涼的頰上。「你未婚妻呢?」姿態像只期待主人眷寵的嬌貴貓兒。

  倪競沒有回答她近乎囈語的問題,僅是瞇起鷹眸,審視她脆弱的神情。

  這倒是他頭一次,看她在人前展現出如此小女人的一面。

  收起芒剌,雖然仍美的不可方物,卻少了生命力。

  她是一株紅玫瑰,天生注定驕傲、美麗奪人。不禁使他回想起三年前,自己就是被她孤傲的氣質深深吸引。

  當初,他傻呼呼的想徒手摘下,而被芒刺扎傷了。如今他已做好萬全的準備,將她採擷。等看膩了,便隨手丟棄,讓其他人收留。

  他俯身想撈起她,她卻攀住他的頸項,熱情的吻上他的薄唇。

  倪競本就無心抗拒,環住她下盈一握的水蛇腰往懷中帶,讓彼此的軀體更加貼近。

  「我喜歡你……」樊御妃星眸豐啟,啄吻著他的下顎,低喃道。

  他的疏離、有未婚妻的身份,和『他』如出一轍,俊逸的臉龐不知為了什麼,看起來頗為嚴肅,也跟『他』生氣時好像……

  她喜歡看他生氣的表情,讓他看起來人性多了,不再那麼咄咄逼人、拒人於千里之外。

  倪競愕然。

  她悠悠的告白,狠狠撞擊他的心弦,他激動的將她緊緊鎖在懷中,狂肆的吸吮她的芳唇。

  她癱軟的伏在他胸前,感受他略為急促的心跳。

  她一直在尋找一副供她棲息、任她撒野的胸膛,當她累的時候,能給她一個暖暖的擁抱,而且能包容她偶來的任性……

  她衣食無虞、是個被捧在手掌心呵護、人人稱羨的公主,同時在外人眼中的女強人-獨立、勇敢、會賺錢,儼然是都會女性代言人。

  但這些優點,卻成了愛情路上的絆腳石。

  實際上,她也有感到孤單、寂寞的時候,當然也像全天下的女人一樣,渴盼真愛降臨。

  經濟上,她是絕對獨立。但在情感方面,還是希望能有個依歸。

  眼看著週遭的人,都成雙成對的好不甜蜜,唯獨她仍舊孤家寡人、獨來獨往。

  她苦苦愛了三年多的男人選擇了別人。所有的傷心、絕望,只有她自己能獨自品嚐,沒人看見她軟弱、哭泣的樣子。

  而這個男人卻總是在她無能為力、糗態畢露的時候出現。

  不可否認的,他若即若離、忽冶忽熱的態度,確實令她困惑,但也備感新鮮。

  佳人在抱,恐怕連神仙也會凡心大動,但倪競就是有本事緊急剎車,縱使已慾望高漲。

  結束火辣辣的吻,他捉住她纖細的手臂,拉開兩人的距離。

  「你醉了。」他冰藍色的眼眸,還殘留著一層欲色。

  「阿競……」

  樊御妃柔聲喚著他的名,似乎對他溫暖、寬闊的胸膛依依不捨。

  他輕喟一聲,扶起孩子般賴坐在地上的嬌艷人兒。

  無法想像,她也有如此孩子氣的舉動。

  「阿競,抱我……」

  她被他吻得嫣紅的唇片,吐露著誘惑人心的邀請。

  她喜歡他的古龍水味道,不討厭他的觸碰與親吻,他的懷抱讓她好有安全感。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的口氣很沈。

  原來她只不過是個以美色當武器的膚淺女人,為了達成目的,不惜犧牲色相。

  哼!天下烏鴉一般黑。

  倪競兀自在心中嚴厲批判著,殊不知自己過於憤慨的情緒,已超越了該有的冷靜與袖手旁觀。

  不曉得是否醉昏了頭,樊御妃肯定的點點頭,雙臂婦籐蔓般纏上他的頸子,支撐她軟綿綿的身子。

  粉紅小舌舔過他緊抿的唇,輕夸他剛毅的下顎,極具挑逗。

  倪競望進她咖啡色的眼瞳,看見異樣的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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