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溫柔的親吻下,她恍若身處在空氣稀薄的高地,總感覺不能夠正常的呼吸,腦子一團混亂,她微啟唇吸氣。他的舌卻乘機靈活的侵入,品嚐她甜美的津液,挑弄著她的丁香小舌。
她連連深吸了好幾日氣,全身無力,頭也更暈了,眼前彷彿冒出閃爍的星光,她想開口叫他暫停一下讓她喘口氣,可聲音到了喉頭,卻是虛弱的低吟,完全說不出一個字……
她矛盾的想逃脫,又想接近,感受著他溫熱的唇舌吸吮著她的,他的手滑向她的鎖骨,輕劃著她發燙的肌膚,引起她一陣陣不由自主的顫抖……
溫仲謙緩緩離開她的唇畔,以頰廝磨著她的耳畔,她嬌軟馨香的身子貼在他的懷裡,一抹無法漠視的柔情與慾火更加強烈地佔據他所有的心思。
即使只是感受著她、吻著她,他就能確定自己過去是個舉世無雙的大傻子,居然能刻意閃避這麼久,才願意承認自己早在初次見到她時,就已經將她藏在心靈最深處。
此刻,他生理上的慾望可不是光吻她就足以平息,他依戀不捨地再次吻了下她沁甜的唇瓣,緊緊將她攬在懷裡良久,不斷告訴自己他們還有很長的對間可以共同度過,這裡並不是適當的地方……他才能勉強將身軀的激狂抑下,緊摟著她柔若無骨的身子不願放手。
「好、好……。」紀式澄急促地吸進大口的空氣,意圖將方纔腦子裡的迷亂與滿臉潮紅褪去,她喘息著,半晌說不全一句話。
「′好′什麼?」溫仲鐮仍舊擁著她,氣息也如她一般不穩,一吻方歇她就急著說話,還……真像她的性子。
「好喘。」紀式澄努力吐口氣,總算把說不全的字給說完了。
「好喘?」完全沒有預料到會有這種答案,溫仲謙怔了下,難以自抑地再度輕笑出聲,「你總是出人意料,親吻的感想就只有′好喘′兩個字?」
「是很喘。」簡直像跑完百米賽跑一樣。她將頭枕著他的胸膛,發覺他的心跳也和她一樣急速。「你還不是一樣喘。」
「我喘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在心底叫苦,激昂的生理反應朝他抗議著,倘苦她能明白他必須花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停下這一吻,以她古怪的邏輯恩考,他的辦公室有九成九的機率成為他們初夜的地點。
為了不讓腦中不停冒起的遐想具有成真的機會,他撫著她柔軟的髮絲,試圖將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你不是有話要告訴我嗎?現在願意說了?」
「我……。」紀式澄欲言又止地咬了咬唇,她後悔叫他先吻她了,現下的氣氛這麼好,她一點也不想看他在得知實情後暴跳如雷的摸樣。.「不想說?」溫仲謙並不奇怪她臨時的反悔,她愈禁口,他愈想明瞭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讓她一再地放在心底,而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我說。」她深吸一口氣,撐著他的胸抬頭看他。「我……不像我跟你說的那麼脆弱,一旦遇上挫敗後,就完全對自己的前途茫然無措。」
「哦?然後呢?」
「我開了一家徵信社。」紀式澄撒了撇嘴,「名字叫做小癟三。」
小癟三?只有她想得出這種公司名稱。溫仲謙咧著嘴,幾乎失笑出聲,「這很像你會做的事情。」和她相處這麼久,他早該明白她並不是那種會喪失志氣的人。
「然後、然後……」事情總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不可能因為她不說而湮滅。她仔細地瞅著他,生怕他接下來的反應會令自己心碎。「應嘉雯,也就是你的未婚妻……
前任未婚妻,委託了我一件事。」
「嘉雯?」她居然和嘉雯認識?他瞇細了眼,心底隱約浮上不安。「她委託你什麼事?」
「勾引你。」紀式澄聲若蚊蝸地回答,發覺他眼神中的柔情稍稍消退了些。「正確的說,是……讓你主動提出解除婚約,好讓她和她的情人在一起。」
勻引他?那麼她出現在拖面前全都不是偶然的情況?溫仲謙掙眉盯著她,聲音不自覺有些啞啞,「你是說你所說那些喜欺我的話,和那些勾引我的舉動,全都是騙我的,只是想達成你的任務?」
「不、不是,怎麼可能。」紀式澄連忙搖頭否認,水眸緊瞅著他,「如果沒有喜歡上你,我大可以找別人頂替來勻引你,又何必自己來?我沒有想過自己會愛上你,也沒想過我會陷入情網,所以我才……。」
「你一直隱瞞我這件事情,是怕我生氣?」見她頷首,溫仲謙閉上眼深吸口氣平息自己的怒意。的確,假設她是因為這個任務而接近他,那麼她愛上他後不敢說是可以理解的;如今她說了,應是代表她信任他吧?「式澄,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相、相信,就是因為相信你,我才敢說。」糟糕的還在後頭。紀式澄忐忑地瞄著他的面容,雖然他的俊瞼繃得緊緊的,但還沒抓狂的預兆。「你不生氣?」
「我只有無奈的感覺。」他泛出一抹苦笑,「如果你還想回去開你的徵信社,我沒意見,畢竟那是你所選擇的道路,但大前提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我不許你接下有任何危險性的工作。」
呃?他居然沒有任何怒意,而且也沒說什麼就接受了,她不禁感謝他總是溫和的個性,但如果事情有那麼簡單就好了。紀式澄苦苦地皺起眉頭,想著自己該不該給他第二顆炸彈。「還有……。」
「還有什麼你一次全說出來好了。」溫仲謙歎口氣,明白愛上她也等於愛上災禍,她的個性如此奇特,他注定認栽。
「我今天才知道,應嘉雯……她的愛人……。」
「她的愛人怎麼了?」他隨口問道,此時他才真正明瞭他對應嘉雯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連聽到她有愛人,他的心頭都泛不出絲毫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