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哪!如果每年的雷雨季都會劈死幾個人,為什麼不劈死她老媽?
倘若登報作廢具有法律上的效力,她早幾百年前就把老媽登報作廢掉了,如今她老媽拐跑了應嘉雯,居然還間接教峻她也拐跑應嘉雯的未婚夫……
可笑的是,被拆散的活鴛鴦,竟然都很感謝而深愛她們母女倆。
紀式澄一個頭兩個大,胡亂在路上走著,等到回過神來,她己站在醫院的門口,而這次不用開口,先前見過兩次面的小護士已經去叫溫仲謙了。
怎麼做很明白,不是嗎?既然她用身份證上的親生父母欄證明,讓應嘉雯碎了心,那麼她也該明白終止老媽惡作劇最好的方法,就是把溫仲謙還紿應嘉雯。也許應嘉雯在心碎的同時感受到了溫仲謙的溫柔,能認清會耍酷的帥哥並非是好男人,而溫吞君子也不代表他乏味到極點。
她很清楚,但是心好空,還帶點痛……
紀式澄瞅著溫仲謙,他滿臉愉悅地朝她走來,愈望她的鼻頭就愈是酸酸的,眼眶蓄滿水氣,她不自覺地將唇抿得死緊。
「怎麼了?」見她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溫仲謙的心糾成一團,他望了望四周,將她帶進自己的辦公室裡。
她沉默了許久,始終無法佯裝出平常的表情,最終她歎了口氣,放棄偽裝自己的堅強。「其實,我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你。」
「我知道。」見她猛然抬起頭來,他緩緩扯唇微笑,「我看得出來,若不是因為那些你沒有告訴我的理由,你昨晚不會跟我吵些什麼婚姻與戀愛的前後關連性,些並不是你在意的重點;但是我想等你願意告訴我時主動開口,而非讓我逼你說。」
「你全看得出來。」
他頷首,並非急切的想知道實情,但他願意聽她說。
「過了一個晚上,你決定說了?」
紀式澄檸起眉,心裡的交戰不下百次,她明白自己該說,但她害怕一旦說了,他臉上溫柔的神情將轉為憤怒,畢竟是她們母女做得太過火。難道不能再拖延一些時間嗎?
她輕輕蠕了蠕唇,聲量細若蚊蝸。「在我說之前,你……可以先給我一個吻嗎?」
吻?她沒有告訴他的事情,當真那麼嚴重?溫仲謙把忱地坐到她身旁,輕輕攬過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真有必要將氣氛弄到像要訣別一祥僵硬?」
「我們之間又沒有誰得了絕症。」紀式澄直想歎氣。
「只是我連鋼菅舞都跳了,你卻從來沒吻過我;你嘴裡雖然說著願意接受我這個′意外′的存在,但是你簡直可以當聖人了,就算你的身體真的哪部份有間題,不會連接吻都不會吧?」
溫仲謙幾近失笑,她的口吻活似個怨婦,可她卻不曉得他每次幫她按摩時,回房還得沖個冷水澡,一再提醒自己她的腰傷未癒,做不起任何地極想做的事情。「我向你保證,我′那方面′絕對沒問題。」
「那你——」真是龜毛長到可以編辮子!
紀式澄抬眼虛他,不料他的唇居然在此刻湊過來,雙唇相接,她微怔了下,呼息間滿是他身上混合著肥皂與陽剛氣息的香味,她兩眼直愣愣地瞪著他,瞪得感覺到他的唇都抖了起來,拚命忍住笑。
「笑什麼?」只是把唇貼在一起,紀式澄當然有餘力可以說話,莫名的羞惱飛上頰邊,連秀眉都蹙起來。
「你眼睛瞪得大大的,想數我臉上的毛細孔嗎?」溫仲謙好笑地用手闔上她的眼,而後貼著她的唇低語,「別再把眼睛睜開了,我會笑的。」她還更生澀,一個連鋼管舞都敢跳的女人,居然像沒被人吻過似地。
她嘟起嘴,硬將他用手推開;水眸睜得更大,貼著他的唇朝他嘟嚷,「誰規定接吻一定要閉眼睛?我想看你的鼻孔不行嗎?」
「你……」實在是吻不下去了,他好氣又好笑地睨著她。「式澄,你先是怪我不吻你,等到我真正要吻你了,你卻刻意破壞氣氛,這教我怎麼吻。」
「本來嘛!又不是作賊,幹麼閉上眼睛裝成不知道,眼不見為淨?」
溫仲謙瞅著她良久,突然間似乎察覺了一項事實,「這是你的初吻?」
「不是。」紀式澄很爽快地搖頭。
「那你初吻的對象是誰?」她毫不思索的坦承令他皺眉,心頭猛然冒出一股酸勁,居然嫉妒起以前某個得到她初吻的毛頭小伙子。
她以很詫異的眼神回睨他。「你呀。」
「我?」溫仲謙的腦子停頓了下,驀地想起她曾經強吻過他,那是她的初吻?他胸口間翻騰的酸意瞬時平息,取而代之的卻是在喉間滾動的悶笑聲。
「這又有什麼好笑的?」他今天怪得好離譜,笑得沒頭沒腦。
「很難想像……你的初吻居然是主動搶來的。」他真服了她,說她天真,還不如說她什麼都學得極端。
可是他就偏偏戀上她的純真,她時而迷糊、時而精明,從不矯揉造作地表達地的開朗。就算有些誇張的表現方式尚待改進,但他發覺事實上,他可不希望她真的改變獨特的思維。
「你很龜毛耶,究竟要不要吻?」紀式澄惱火地瞪著他,她只是要求一個吻而已,他卻一副嘲弄她比吻她更重要的模樣,哪有人像她一樣,等一個吻等得這麼辛苦。
瞅著她眉頭深鎖的怨掃臉,溫仲謙很不捧場地又嗤笑出聲,瞧她愈來愈火大的模樣,他忍住笑捧起她的臉,輕輕在她的唇瓣上啄了下。
「就這樣?」紀式澄的眉間多了兩條皺褶。不滿意!
她不滿意極了,千萬可別又像她前幾次一樣,燈光好、氣氛佳,充份做好心理準備,可卻什麼都沒發生。
「當然還不止。」溫仲謙乘機多琢了幾下,才完全覆上她的唇,細細吮吻著,感覺指下的滑嫩雙頰急速熱燙。
紀式澄圓睜著雙眼,近距離的接觸裡滿是他的氣息與溫度,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猛烈跳動著,遲疑了下,她抬手攬上他的頸項,計自己身軀的重心倚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