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凌睿桓像隻猛獸,沒吻住她的唇,慾望誘使他改吻住她纖細誘人的頸子,他的粗暴在瞬間轉為柔情,輕輕柔柔地在她頸間深吮、嚙咬,在她身上留下獨屬於他一個人的記號。膨湃激盪的情慾使他忘了她的不顧、她的抗拒,他只要她是自己的,要她一輩子眼中只能看著他,再也沒有別的男人能改變她。
南宮慕容試圖漠視他狂亂舉動中隱約含帶的溫柔,拚命地推著他寬闊的胸膛,她明顯地感受到自己身軀的變化。她愈來愈使膛上力,週身百會泛起微麻溫暖的熱流,逐漸在身體裡運行了起來,令她暈眩燥熱的同時,也在她的小腹凝結成一股悶熱,如電流般地沖刷她的四肢、加強她的喘息,引她瘋狂地吸進他男性的氣息。
這就是……她發覺自己的手無意識地將勾住他的臂彎,連忙握緊了拳頭將自己的指甲陷進掌心,掌心傳來的疼痛讓她的意識又冷靜了不少,但他如魔法般的雙手差點又令她掉入那個五光十色、陌生又充滿旖旎色彩的神秘虛境。喘息間她發出微弱的低吟,「睿桓……」他們不能再這麼繼續下去了……
「這是你第一次沒有連名帶姓的叫我。」凌睿桓的眼眸漾滿激情的黯潮,瘖啞的聲調微露出欣喜,他悄然解開她身上的小外套,隔著一層圓領汗衫挑弄著她敏感的腰側,「每一次、每一次你進到我房裡,我就必須飽受如此的煎熬,你不明白我有多麼想要你,幾乎到了快發瘋的地步……」
「但是……」南宮慕容吐氣如嚶,更加握緊自己的拳頭,直到微稠的暖熱液體刺激了她手指的觸覺,她才明白她已經把自己捏傷了。「這麼做是不對的……」為什麼他的手有那麼大的魔力?眼看著自己又要陷入他製造的迷離幻境……
他的手環懸在她的柳腰,不斷地往上爬升,繼而訝然地發覺她並沒有穿內衣,渾圓厚實地邀約著他的歡愛。沒有一刻遲疑,他佔據了離她內心最接近的地方,掌下確定她起伏不斷的心跳是因自己而迷亂急促。「慕容,我要你。」若此刻得不到她,他相信自己所有的情感將會瓦解。
「慕容」兩字狠狠地敲醒了南宮慕容的神智,眼前的一片迷濛突然轉為她面前正處於情亂狀態的男人,她愣愣地盯著他,急切地喘息著。是的,她叫「慕容」,她怎能忘了自己叫做「慕容」?她已經許了人了,雖然是在她也許回不去的明朝,但她已許人的事實卻是千真萬確的。該與她共同經歷男女事情的不應該是他,而是遠在明朝的慕容樵啊!她這麼做,她怎麼在回去後向慕容樵交代自己已非完璧?
思忖及此,南宮慕容全身湧起力量地推著凌睿桓。她不能,她實在不能忘記自己仍有個未婚夫的事實,她不屬於這個時代,無法拋卻她的貞操觀念和南宮家,南宮家的興衰全靠她來維持啊!她不能在這暫留的時代將自己任性地給了他。「睿桓,快住手,這樣是不行的。」
「不行?」凌睿桓抬起灼灼的眼,山嵐般的情慾將他的眼洗刷得特別晶亮。
南宮慕容堅決地瞪著他,「我有未婚夫,我該屬於慕容樵的人,你忘了嗎?」
冷凝的殘酷剎那間澆熄凌睿桓的慾火,他瞅著衣衫不整、髮絲凌亂的她,猛然地從她身上離開,丟了件襯衫蓋住她無意間外洩的春光,恍若前一刻的溫存是兩人的夢境。他的臉緊繃成嚴酷的線條,冷冷地盯著床上的女人,極力克制自己別發狂大吼,強迫她忘掉她身邊所有的男人。
他能怪她使自己失控至此嗎?不,他不能,是他先對慕容用強的,慕容並沒有完全順從他的意思,若非那句未婚夫,他險些就強暴了她!凌睿桓自嘲地諷笑兩聲,才撫過她軟玉馨香的修長手指暴躁地爬過髮梢,「呵!我差點忘了,你有未婚夫,也有為了追上而放棄未婚夫的方青嘯,還有讓你煥然一新的二哥,哪裡輪得到我。」
未婚夫?方青嘯?他的二哥?南宮慕容立刻明白他誤會了,自己拒絕了他,所以他想藉由言語傷害自己。「方青嘯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你的情夫嗎?會有人在嫁人的前夕逃婚,就為了一個沒多大關係的男人?」凌睿桓已經口不擇言了,她不明白她傷他有多重,她的身邊有那麼多的男人,自己的沉默卻是最大的致命傷。她不願對他付出感情,卻將感情寄托在一個古人、甚至是連面都沒見過的男人身上,她的心離自己實在太遠了。
「你不明白……」南宮慕容頓然隱去了聲音,心中狂扯的痛苦讓她難以置信地瞅著以言語重傷自己的凌睿桓。他當真這麼想嗎?是真的嗎?他把自己想像成那種人盡可夫的女人?若非真對他有感情,她怎會讓他侵犯自己至此?她的杏眸強迫自己隱去內心斑駁的血跡與哀傷換作堅強,短短地苦笑了聲,「如果你這麼想,那就是吧!」她無法知道他是怎麼看待自己的,只是一個可以萍水相逢的對象嗎?
凌睿桓的眼中泛起火苗,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硬將她從床上拉起,終於注意到她手心暗紅色的液體與手臂上的繃帶。他的心一陣愀然,她何時受了傷,自己卻不知道?更可笑的是即使她拒絕自己,他卻還會為了她手上的傷心疼。
「你想做什麼?」她已經不想再從他的口中聽到更多傷人的話了。南宮慕容的眼中重新對他升起久未出現的戒備,在夜晚的折射下露出冰寒的冷光。她突然發覺自己好怕他,怕眼前這個瘋狂男子會嚴重的傷害她,身體上的傷害永遠也比不過心靈上的傷害,而她能以最輕微的蔑視重傷她到無法復原的地步。
凌睿桓恢復沉默拉過她的手,另一手則拉開抽屜取出保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