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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頁

 

  「媽,在醫院時我已說得很清楚,我根本不愛他,對他只是尊重而已。我已坦承向他表

  明不能接受他的愛,他是個好男人,但情意不相投。」宣岑望著媽媽的表情。

  關母只能遺憾的歎著氣。「感情是不能勉強的,我懂你的意思。」

  「媽,你瞭解就好。」

  「你和方至剛呢?」關母不放過她,緊盯著地問。

  宣岑知道總會瞞不過媽媽和家人的——有一天,宣洵突然說:「方至剛怎麼好久沒打電

  話來了?」她推說他很忙就交代過去。

  「我們已分手了。」宣岑說了出來。

  「為什麼?你們不是很相愛?」關母震驚的不是分手,而是她早已接受他們相愛的事

  實。

  於是,宣岑將至剛在醫院撞見她和姊姊的談話,和病房內的另一幕情形,娓娓述說著。

  「他……到過醫院?」關母拚命想著她和宣玉的談話內容,是曾經有這麼一段談話。突

  然地——她想起有個面容匆匆、和她們擦肩而過的男人,莫非是他?

  宣岑再敘述至剛在比賽的第一天賽程中,受了傷退出比賽。

  「媽,他心情受到打擊,左右他的思緒,他在心焦和打擊中掙扎……他還是選擇了放開

  我。他希望我能接受湯總編的愛,他無法給我一個安定的承諾……但我知道不是,是我牽絆

  他、束縛他,給他太多負擔……我願放開他,不願成為負擔,不願再看見他有所牽繫,受到

  傷害。媽,你能夠瞭解嗎?不是不愛了,而是怕彼此愛太深,反而傷害了對方。」

  關母疼惜憐愛的望著她盛滿水霧的眼睛,拍拍她的手。「媽瞭解了。你想哭嗎?」

  「不。」宣岑逼回自己的眼淚。

  「傻孩子,在母親面前還怕哭?我可是看著你們長大的。」關母在她眸中看見了她勇敢

  的愛,只是不忍心看她壓抑在心底深處那份傷痛。會治癒吧?

  宣岑沒有向媽媽坦承她心中已做成的決定——如果這一生,沒有其他人能讓她第二次敞

  開心扉,她就決定此生此情此愛——除了至剛,她是不會再給第二個男人,他是她鍾愛一生

  的男人。

  ***

  刑事警察局在晚上,逮捕了殺傷關宣岑的兩名兇嫌,經漏夜偵訊,他們坦承是受土地代

  書負責人王章權所主使,隨後王章權也被拘押,帶到警局進行偵訊。警方針對潘老先生命

  案,盤問他有關土地買賣交易一事,他矢口否認,但經育幼院院長的指證後,他便俯首認

  罪,坦承他唆使那兩名兇嫌到潘老先生家中,偷取土地所有權狀,但他沒想到他們會殺害潘

  老先生;一不做二不休,又打探到所有權狀由趙惟婕律師保管,於是又唆使他們到她家中,

  搜尋所有權狀的下落。經三人對質無誤,全案依詐欺、偽照文書、唆使殺人等罪嫌,送交台

  北地檢署偵辦。

  聞知殺傷宣岑的兇嫌被逮捕,惟婕趕去了刑事警察局。三名兇嫌已偵訊完,走出偵訊

  室,準備送交地檢署。

  「就是他們嗎?」惟婕激動的語調是憤怒的。

  「嗯!他們已將作案經過敘述一遍。」至中說著,將他們偵訊時坦承作案一事和經過,

  說給她聽。

  惟婕一聽,難掩心中的悲勵和激動,走向他們三人面前,揚手就是連著三個巴掌,攔在

  他們臉上,瞪著他們,氣憤難當的破口大罵:「三個社會的害蛇、敗類、人渣……你們最好

  被判個死刑,或是無期徒刑,讓你們在獄中被罪惡啃噬!一個已沒有親人在侍的老先生……

  你們也敢用殘酷的手段殺害他……」淚在眼眶中打轉。

  「惟婕……」至中將她拉到一旁,指示他們將犯人帶走,掏出手帕遞給她。「把淚擦

  掉,趙惟婕律師,這兒還有記者,你不願上報吧?」他用身體擋住她,免於尷尬的場面。

  「對不起!」惟婕感激他的體貼,將眼淚拭去。

  「暴力女律師,喝口茶吧!」光雄拍拍她的肩,遞上一杯熱茶給她。

  她不好意思的掃視了辦公室的人,他們會心一笑的投向她這兒來。接過熱茶,低頭啜了

  一口茶。

  「來不及了。」至中輕笑一聲。

  「至中,你送惟婕好了,我來寫報告書,反正已沒事了。」光雄說著。

  「希望今晚不會接到案子。」那可是不太可能的事,耶誕夜就發生好幾件案件。

  他們回到公寓。

  關家的人均已熟睡了。惟婕到警局時,已告訴乾媽不要等門了,有朋友會送她回來。

  「惟婕,你何時才要告訴你乾媽——我們的事?」至中一直想找個機會,正式拜訪關宣

  岑的媽媽,也是惟婕的乾媽。他想在過年時,帶惟婕回彰化奶奶那兒,讓奶奶看看她。

  惟婕已換上睡衣,外面罩一件睡袍。她坐了下來,偎在他身旁。「再等一些時候,好

  嗎?」說著,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至中抬起她的臉,關切的詢問。

  「你知道在警局時,我怎會那般生氣激動嗎?一方面,我是為潘老先生的死感到哀慟,

  另一個原因是大氣憤了,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宣岑也不會受傷,還失去了她的愛……」說著

  說著,因痛心而掉淚。

  至中聞言一驚,「你說清楚……」

  「宣岑和至剛分手了。」惟婕敘述宣岑告訴她的原因,說著他們已分手的事實。

  「老大他……怪不得他都沒消息,連一通電話也沒打回家,懦夫、頑固——」至中情急

  的咒罵著。「宣岑她……她一定很難過。」

  「她說不願愛成為枷鎖套住他。」

  「那個笨蛋——」他找不出可以罵的字眼。

  「愛到盡頭無緣相守,癡愛無悔情深未了,縱然是別離,縱然是相思,眷戀的心永不

  變。」惟婕咀嚼著宣岑緣盡情在的深沉哀慟。

  「老天!她怎麼那麼癡傻呢?折磨自己。」

  「好心疼,是吧!」惟婕將臉埋進他胸膛,想著宣岑和至剛必也曾是如此甜蜜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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