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茫盲癡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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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凱撒琳順著王媽的手看向一臉蒼白的孟依蝶,然後厚顏無恥地賴向江靖淮的懷抱:「討厭!淮,那個老東西竟然說你結婚了,她亂講的對不對?我們感情這麼好,你才不會不通知我,就自己私下匆匆地結婚了翻我不相信啦,淮,你說她是不是亂講的嘛?

  淮--」

  凱撒琳那種嗲裡嗲氣的聲音配上妖饒的舉止,彷彿恨不得吃盡江靖淮全身的豆腐,讓在場的人都掉了出地的雞皮疙瘩,唐威跟王媽皺了皺眉頭,桑淨芸更是誇張地搓揉手臂,以表達自己強烈的不屑。

  孟依蝶哀傷地望著一臉笑意的江靖淮,他看似樂於沉淪在凱撒琳的溫柔鄉里,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來連他也注定逃不了美人撒下的甜蜜誘惑。她的心臟彷彿傳出細細的破碎聲,原來自己在他的心裡連一點生存的空間都沒有,她不禁嘲笑起自己的癡、自己的傻,誰叫她自己心甘情願地一頭栽在他的手裡。

  她不能再自欺欺人了,以前的她還可以編織美麗的情境,幻想他終有一天會對自己動心,進而愛上自己,然,事實就是事實,今天他和凱撒琳演出的這場「劇」,讓她徹底地看清這個事實。

  不是有人說:幻滅是成長的開始,或許這就是每個人成長必經的歷程吧--

  當晚凱撒琳理所當然就在淮園大大方方地住下來,安排好她的房間,時間也已經很晚了,大夥兒各自櫥房,唐威則護送桑淨藝回家。

  回房後,依蝶呆呆地坐在梳妝台前對著鏡子發呆,腦子裡充斥著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思緒,其中特別鮮明的是凱撒琳嬌媚的臉龐…·、·不知坐了多久,突然覺得口乾舌燥,這才麻木地站起身來,瞞珊地步下樓去,想到廚房裡喝杯水。

  她來到二樓,發覺書房裡還亮著燈,還有人說話的聲音,一時好奇心驅使,她踞起腳尖,像個心虛的小偷般悄悄地走過去,靠在門邊。

  『老哥,我聽說最近有人在高價收購『豪宇』的股票,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唐威以試探的語氣質問著,想看看江靖淮到底有什麼反應。

  豪宇?那不是爸爸的公司?是什麼人想收購它?為什麼她一點都不知情?

  江靖淮微微勾起嘴角,不置可否。

  唐威看他但笑不語,有點沉不住氣了:「聽說,對方接頭的人姓江,老哥,你認為可能是誰下的手?」既然迂迴戰術不成,不如挑明著講。

  「姓江嗎?那還跟我是同宗呢!不錯啊,『豪宇』是一塊大肥肉。」說了等於白說,江靖淮忍不住翻了月白眼。

  「算了,這麼說下去,談到天亮都不會得到我想要的答案。」語氣充斥著氣餒與無力,唐威直視著江靖淮帥氣的臉,「老哥,說真格的,『豪宇』的事是你策劃的,對不對?」

  室內突然一片岑寂,站在房門外的依蝶,心臟提到喉頭,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深怕聽漏了江靖淮回答的任何一個字,這個問題似乎敲到她心靈裡最脆弱的一環,她不知道那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只能暗自析禱那個將會使父親受創的人,不是江靖淮。

  「老哥,你倒是講講話啊!」唐威捺不住性子,硬催著江靖淮。

  「既然你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問?」冷冽的聲音,絲毫沒有任何溫度。

  唐威跟門外的依蝶同時倒吸了一口氣,尤其是依蝶,整個腦袋嗡嗡作響,一片空白。為什麼?依蝶們心自問,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嗎?為什麼靖淮要傷害她已屆年邁的父親?

  唐威逐漸激動了起來:「為什麼你要這麼做?你明明叫我不要··」

  「商場上沒有絕對的事,你還太嫩,唐威。」江靖淮面無表情。」

  「借口!你分明是找借口!老哥,我真是錯看?你,我以為你已學會寬恕,可是你……你分明是在報復盂心蝶,你對她當初離開你的事還耿耿於懷;你……」 自門口傳來細微的聲音,江靖淮跟唐威警覺地閉起嘴巴,唐威迅速地拉開門探出頭去,看到一個白色的纖細背影--糟了!是依蝶……

  「唐威,是誰在門口?」心頭泛起陣陣不安,江崎淮皺起眉頭,故作不在意地隨口問著。

  唐威回頭望著看似不在乎的江靖淮,心中百味雜陳。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唐威誇張地歎了一口氣,他抱著看好戲的心態。思忖著江靖淮將如何面對接記而來的問題,「既然你都敢做了,難道還怕讓人家知道?也罷,告訴你也無妨,還不就是我那位親愛的大嫂,我想她一定很傷心喲!」絲毫不掩飾語氣中的調侃。

  唐威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江靖淮,但見他臉上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他聳聳肩,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老哥,是好兄弟才告訴你,人的一生不是一直都活在仇恨裡的,如果你真的那麼做,那你將會發現在你的一生中錯失許多寶貴的東西,然而有些東西是窮你一身英與昂貴都求不來的,現在你有幸得到其一,可是讓它輕易地毀在你手裡,一旦做絕了,恐怕再也不能喚它回來。」

  江靖淮依舊不動如山,唐威只好再重重地歎口氣:「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又想對付孟世豪,更不知道你為什來由著凱撒琳胡來,雖然說是老生常談,但愛情的世朗容不下一粒沙子的,我只知道女人對愛情的容忍雖然很高,但卻仍是有一定的限度。」

  江靖淮換了個姿勢:「你到底想說什麼?」

  唐威挑起左眉--還是有反應的嘛,他還以為江田難當真是冷酷無情的呢!真是高估他了,嘩!

  「依蝶是個好女人,她那麼愛你,我想,你該不會捨得她心碎而死吧?女人一旦心死,那可是十分決絕的,恐怕不易挽救。如果你愛她,那麼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唐威頓了頓,發現江靖淮的神情逐漸不耐,連忙把未說完的話接下去。「如果,你不愛她,那麼一一一請你放她自由。」說完,滯灑地甩上門,翹頭去了,留下滿室的深沉給江靖淮細細品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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