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古非凡不一定會殺她,只是也許。」蒼不希望他太激動,畢竟現在還沒有人知道古非凡的真正意圖,輕舉妄動只會更快跳人陷阱。
「這是什麼意思?」
「連我也不清楚,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死了,所有的答案也石沉海底,古非凡更是按兵不動,我覺得他並不是真想殺貝貝,這其中一定有蹊饒。」蒼始終如此認為。
「你說的古非凡是那個警方追緝了多年都抓不到的國際罪犯嗎?」柳昊天恢復冷靜,知道只有鎮定才可以保護龍心貝的安全。
「沒錯,貝貝兩年前曾抓過他,卻讓他給跑了,還被他用麻藥迷昏了,沉睡半小時之久。」
「事情的確是奇怪,但我不管他到底想幹麼,只要他敢碰貝貝一下,我絕對會要他的命。」柳昊天陰沉冷酷的說,其中包含了許多強烈的愛意。
或許柳昊天沒察覺到自己的雙眸洩漏了太多愛意,但身為旁觀者的蒼卻是看得一清一楚,他真的用情至深,甚至可說是愛上了貝貝。愛情真的使人變了心性,有誰會相信一個對任何事都淡然的冷傲男人,會說出如此激烈憤恨的話,誓言要保護自己的女人。
而又有誰會相信,一個原本習慣自由且剛直的女人,竟會願意定下心陪她的男人共度一輩子,卻又絲毫不想令他擔心而隱瞞自己危險的處境,蒼在心中想著,他很確定他們彼此相愛,如果他們能順利渡過眼前將面臨的難關,這一生一定會幸福美滿。
「昊天,你愛她對不對。」蒼唐突的問。
令柳昊天都覺得震驚,他愛她?是嗎?這種緊揪在一起,怎麼也解不開的感覺就是愛嗎?他好迷惘,只知道自己不能失去她,卻沒想過他是否真愛上了她。「我不知道。」半晌,他輕搖著頭,理不清心中的真正感覺。
「是嗎?那真可惜。」蒼不打算點破他的心,因為蒼相信他遲早都會瞭解他自己的心意。
「但我知道我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柳昊天堅定的說,「不管我是會真愛她,她是我的妻,我一輩子都會保護我的妻,哪怕要用盡我的生命,我都會死守著她。」
對了,他就是這樣一個執著的男人,一旦認定要共度一輩子的人,他會用其一生對她忠實且盡責,更何況他如此喜愛她,他會拚了命去保護她的,但他仍不能確定這是否是愛,因為他完全不解,更般有經歷過其中的滋味,也憂心自己得不到相同的回報。
柳昊天想著,不禁苦笑,到底是從何時開始,他變得不再像自己?原本冷然的心開始有了溫度,慢慢關心她、擔心她,甚至到現在,他會害怕她不喜歡他,然後像個年輕小伙子似的,夜夜纏住她,禁止她想別的男人,只准她的腦子有他、有他、有他……只能有他一人。若這是愛的話,也許他真是愛她的,因為他絕對承受不了失去她的痛楚,也絕對不允許這樣的悲劇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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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大會落幕,跟往年一樣,由蒼奪魁,但他似乎並不是很高興這樣的結果,但也沒有多說些什麼。
「好可惜,你竟然輸給了蒼。」回到家,龍心貝安慰似的拍拍柳昊天的肩,以為他是因為輸給蒼才一副極不悅的模樣,殊不知他是在氣她。
「他的確有那本事奪魁,我並不會不服輸。」柳昊天認真的說。
「那你幹麼不高興?蒼也是一副人家欠他幾千萬似的不開心模樣,你們到底怎麼了?」龍心貝決定要問個明白,因為她很清楚,柳昊天在奪魁比賽時顯得相當漫不經心,根本沒有認真打,難怪蒼會不高興,他一定認為今年的獎盃拿得一點價值也沒有。
「你別問我們怎麼了,先告訴我,你有沒有話要對我說,」柳昊天等了幾天仍等不到她親口對他說「那件事」,他實在是又氣又慌,她就這麼捨得自己去冒險,絲毫不顧他的感受?
「沒有。」龍心貝笑著搖頭,「我會有什麼事呢?」她有些心虛的低下頭,不敢正視他犀利的精明瞳眸。
她騙他!柳昊天心裡是又氣、又急,但仍是告訴自己要冷靜,即使他真的很想把她抓來打一頓,再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下保護著,可是他忍了下來,只是靜靜的看著她逃避的眼。
他那目光有責備、有怨懇、有不捨,及一抹她不知的光彩,龍心貝倍感壓力,不解的問:「是我惹到你了嗎?有嗎?應該沒有吧!」
「如果我說是呢?」柳昊天寒著聲,語氣中添了冰寒。
「那你可以直說,犯不著擺臉色給我看,弄得你不高興,我也不爽快。」龍心貝快人快語。
柳昊天歎了口氣,將她攬人懷中。「告訴我,在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的存在?」他急切的要知道答案,以安定煩亂的心情。
「有,為什麼突然這樣問?」在他懷中的龍心貝抬起頭看他,明顯的感覺到他的不安。
柳昊天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輕輕的推開她,避重就輕的回答她的問題。「沒什麼,只是一時想到就問了。」
「你怎麼了?好像很不安一樣,我以為你的冰冷已經到達了沒有事可以擔憂的境界了呢!」龍心貝試著讓氣氛輕鬆,可是他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她這才感到事情的嚴重性。「到底怎麼了?告訴我,也許我可以替你分擔。」用手撫平他緊縮的眉心,她不忍見他如此煩憂。
這才是他想說的話。「你呃?要是你有心事的話,你會跟我說嗎?」柳昊天盡量用平淡的口吻問,他要她自己說。
龍心貝偏著頭想不會,輕搖著頭。「我會自己解決,不依賴人是我的原則。」
見鬼了,什麼狗屁原則?拿自己生命去賭就可以證明自己獨立的話,未免也太不值得、太傻了,柳昊天佈滿寒冰的雙眼怒視著她。
龍心貝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你又怎麼了?難道我又說錯什麼了?」她覺得他真是難飼候,索性打算離開讓他靜一靜,免得掃到颱風尾,倒楣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