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昊天迅速攔住她的去路,再度將她摟進懷裡,緊緊的抱住她,好像要將她揉進身體裡似的用力。
「柳昊天,會痛。」龍心貝喊疼,他幾乎要摟得她透不過氣來了。
柳昊天稍稍放鬆手上的力道,他飢渴的找尋她的。
不對勁!龍心貝睜著迷濛的眼看著他,實在不解是什麼困惑著他,她試著想推開已由她的唇親吻到她耳畔的他,卻驚於他狂猛的力量和粗魯的對待。「柳昊天,停下來!」她掙扎著,一點也不喜歡眼前這個狂烈的他,少了溫柔和體貼,令他看起來像發了狂的獅子,隨時都可能用他銳利的爪子傷人。
然而她的死命掙扎只有令柳昊天的征服感加深,他用力的抱起她往床一扔,牢牢的壓住她,開始撕扯她胸前的衣服。
「住手!」龍心貝大叫著,天!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他居然想強暴她。她真想大笑,因為這種根本不可能會發生的事卻即將發生在她身上,真是諷刺。可是她笑不出來,也停下了掙扎,冷冷的說了一句話,「你敢再碰我一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猶如一盆冷水淋頭而下,柳昊天停止了侵略,雙眼懊悔的看了她一眼,全身放鬆的壓在她身上一動也不動。「對不起,我真的急壞了。」枕在她耳側的他抱歉的低語。
「急壞了就可以這樣對我?」龍心貝推推他重大的身子,氣極了。
「對不起、對不起……」數十個歉語不足以代表柳昊天心中的愧疚,但他只能這麼說。
「你先讓我起來。」她再度推著他。
柳昊天先從她身上退了下來,才伸手將她給拉坐起來,再用被子裹住她赤裸的上半身。「很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失控。」他一向冷靜自持,但此刻卻充滿了無措,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慌張得害怕別人不肯理他。
「你這算什麼解釋?你知道嗎?我長這麼大從沒人敢欺負我,你卻……氣死我了!」龍心貝生氣的指責他,其實在內心並非真的很怨恨他,就只是嚥不下這口氣罷了。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這樣傷害你的。」柳昊天太不安了,現在他才明白,其實他的內心一直恐懼會失去她。
「我不要聽抱歉,我要解釋,一個令你心裡恐慌的解釋。」龍心貝不是傻瓜,她知道他會失控是來自於她不知情的恐懼,她可以不計較他的強迫,但她絕對要知道真相。
柳昊天接著頭,靜靜的將頭枕往她的肩上,感覺她的氣息。
「柳昊天!」龍心貝不確定的喊了聲,他輕輕的歎息似乎很累、很無奈。
「別說話,我好累。」柳昊天依著她躺下,輕輕的一翻身,讓她整個人躺在他身上。
「你……」
「睡覺好嗎?」他打斷她的抗議,將她輕輕攬住,滿足的閉上眼。
龍心貝聆聽他有力的心跳聲,實在不懂他的不安由何而來,但……她抬頭看著那張英俊安詳的睡臉,她發誓絕不讓他牽扯進自己和古非凡的恩怨裡,她不要他因而處於危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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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我不是叫你拿蔥嗎?你拿蒜幹麼?」柳昊天以為自己已經習慣龍心貝是個生活白癡了,但他萬萬沒想到她會無知到令人吐血,叫她拿大明蝦,她卻抓了只龍蝦,叫她拿蛋,她把皮蛋、鹹蛋和鐵蛋都拿齊了,卻獨獨少了雞蛋,還一副自以為聰明的將東西丟在推車上,繼續她的尋寶遊戲。
「蔥跟蒜還不都一樣。」在她看來,舉凡相似的菜全都歸為一類,哪管他是什麼萊啊!
「當然不一樣,請你仔細的看食品下的名稱好嗎?這樣你就不會拿錯了。」柳昊天頭大的搖頭,實在搞不清她這些年究竟是如何活過來的,居然什麼都不懂。
「那多麻煩,更何況是你要拖我來的,隨便拿一拿不就成了。」龍心貝才懶得理他,隨手又丟了十來條茄子在推車上。
柳昊天不禁無奈的微笑,決定順她的意,任她自由取物,好放鬆近日來的緊繃及不安。
「柳昊天,你不用上班嗎?怎麼還會找我出來買東西呢?」她不經意的問,隨手又丟了條蘿蔔。
「我是總裁,你息幾天不為過吧,」其實他是擔心她的安危。
「你不是工作狂嗎?聽望月說你從來不放自己假的。」龍心貝覺得奇怪,老爹無緣無故多放她一個月的假,而他這幾天更是跟她跟得緊,絲毫不管公司的事。
「我偶爾也會想放鬆。」他淡淡的說。
「是嗎?」龍心貝很懷疑,「自從武道大會後,你就變得很奇怪,我希望這不是因為你輸給蒼而引起的。」更不希望你是因為知道「那件事」,才寸步不離的跟著我,她在心底暗加一句。
龍心貝看得出來,柳昊天是真的知道了她和古非凡的恩怨,雖然他不曾明說,但他的擔憂太明顯,明顯到她不得不正視。他是想保護她,但她不要,她要獨自抓古非凡,即使會賠上一條命,那也只有她的,不會牽扯到她的家人。
雖然她的家人、好友並不畏懼古非凡,但她卻怕,古非凡不是什麼好人,甚至奸詐狡猾,還有個龐大的黑道組織,龍門的精英就算再怎麼厲害,恐怕也躲不過他的暗箭,她無法拿親人、好友的性命去賭,她也賭不起,因為失去任何一人,她都會痛不欲生,尤其是柳昊天……
她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他,喜歡到甚至可以稱得上愛——是的,她愛上了他,在不知不覺中,所以她絕不要他跬這渾水,絕不。
「是你多心了,我們先去結帳。」刻意跳開她的疑問,柳昊天推著推車走至結帳處。
結完帳,因為東西過多,而車子又停得較遠,柳昊天要龍心貝在原地等他,而自己則走向停車處,打算將車開過來。
龍心貝耐心的等待,突然在她面前有個懷了孕的婦人不小心摔了一跤,抱著肚子哀聲的叫著,似乎相當痛苦。出於本能,她立即上前將婦人扶坐起來,好心的問:「太太,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