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黃金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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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大約半年前,這個俊逸得近乎不真實的山口嘗君,就這ど"闖"進她的家,向她提出結婚的"申請",只要她答應,他就教她射擊並訓練成為一等一的神槍手,以防罪犯出獄找她算賬時,借此保命。

  那時她只當他玩笑一句,誰知這小子還"當真"要她下嫁,以便給他一個"身份"好辦事。

  憑良心說,她這個紐約救援協會的會長,在決定和山口結婚之前的前七次婚姻,都是"友誼"演出,心想再因"救助"結一次婚,也沒有什ど

  損失,反正,他和她前七任前夫一樣"只有名分,無實質接觸",又可以成為"神槍手",就"勉強"地答應和他結婚了。

  絕對是,一辦好結婚登記,這個丈夫立刻憑空消失,直到離婚前才又翩然出現,不過他倒也實踐諾言教她射擊,不知是自己慧根不夠。還是……他教得時間太少,反正--她沒成為神槍手,倒把扣扳機的手指頭給磨破了皮,害她好些天寫字、打計算機都疼得緊呢。

  不過.他可是她八任丈夫中最有格調,甚至可說是無人能出其右的美男子兼智者的化身;而他也認為她是個少見集美麗與智能於一身的女人,奇怪的是--

  他們竟然沒有"假戲真作";倒成了朋友。

  山口嘗君朝她笑了笑,"知我者莫若小眉也。"

  "少灌迷湯了,深夜造訪為了什ど事?"他們之間的對話有時像香擯,啵地一聲後冒出一串串辛辣珠泡,那種加味的感覺讓他們之間的交流更有生氣。

  "沒事,只是知道你又要他嫁,我來還這個。" 山口晃蕩著手中的鑰匙。

  倪黛眉見狀,撲哧一笑,"就這ど單純?"一對靈動彩瞳包藏著律師的置疑。

  "我早勸你別再為人打官司了,偏又愛學什どXX夫人不時在媒體上大談先生孩子、兩性關係成天疑神疑鬼的,最後不弄得昏頭轉向才怪。" 山口嘗君撤下霜冷的臉,調侃地笑道。

  "山口,我聞到你鄙視女性的偏激言論哦!在美國,尤其是紐約,這可是會吃上官司的哦。"她笑了,卻不忘夾著法律條文佯裝控訴。

  "你看,我沒說錯吧,你什ど都好,就是'大女人主義'了些。"他將鑰匙拋向桌面。

  "你,什ど都好,就是大男人主義得令人氣蹶。"她這會兒可是眉兒彎彎、眼兒邪邪、嘴巴直咧到天邊,一臉算計。

  "小眉,算我甘拜下風。我這次來紐約的確是有些公事,再順道來,不,是特別來探望你。"他的笑總有這ど點森冷,不是刻意駭人,但卻常讓不瞭解他的人感覺如置身在冰窖之中。

  "你哦,口是心非、言行不一;前妻我終於知道,自己為什ど沒愛上你的原因了。"含笑的波芒在她眼眶中晃漾。

  "為什ど?"順著她的話問道。

  "因為……你的人和你的外表一樣--"她認真地睇視著他無可挑剔的俊顏,有幾秒鐘不知如何形容。

  他實在是個俊美如畫的男子,讓人嫉妒的是在雋卓的外表下,連才氣與智能也在眾人之上。

  她突然辭窮。

  山口嘗君幽渺晃首,"一樣無人可及,所以你不敢高攀。" 自信中還有刻意趨離他不想正視的問題。

  "正經點,我現在知道怎麼形容了。" 水灩灩的笑容有股了悟的勾勒,"俊美得不真相。"

  山口嘗君突發朗朗大笑,"這是什ど心態?人好也被嫌?唉,我乾脆改當黑社會老大好了,總會有幾個誓死愛戀我的女人。"又開始混淆她的視聽。

  "你永遠不會愛上那些女人的。" 她十分肯定,黑眸有著一貫的冷靜。

  他有些震驚。這個"小"女人,果真是不可小覷,聰明、冷靜,卻又要命的絕美。可是,他永遠不會愛上她,理由--

  他們像哥們、也像知交,永遠平行,卻彼此關懷。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

  "好了,我要走了。天色已晚,我怕,待會兒門外的人,會認為你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山口嘗君神色自若地站了起來。

  門外的人?紀孟然又折回來了?

  倪黛眉蹙著眉心,對於山口的話,她從不曾懷疑,這個人真的很神秘,彷彿十里外的聲音也能聽;尚未發生的事情也能預知,就連半死的人也能醫活,總之,就像耶穌時期的"法櫃"般奇詭,沒有人能真正窺其真貌。

  "是誰?"她知道他的聽力絕對無誤。

  "我走後,你不就知道了。" 山口言笑之間全是詭幻。

  她目送山口離開,知道自己是安全的。

  因為山口不會任危險加諸在她身上,想來門外之人該是一個熟朋友。

  "請進。"她對著門外喊道。

  今晚真熱鬧啊,客人是一波接一波!

  ☆★☆

  門外的人顯然很驚訝。在他來不及現身時,倪黛眉就"請"他出來。

  這個身材高挺、氣質冷峻得近乎冷血的男子不再躲藏,悠然地從黑暗的枝椏下走了出來。

  再見他,倪黛眉暗驚,光用"英俊"形容他所散發的魅力,實在不足描繪其十分之一,他是那種冷得優雅,舉手投足自然流洩出不凡的氣質與知性的男人,尤其渾身橫溢的霸氣、昂揚的英姿,更為他憑添一股貴族的氣質。

  上蒼實在太厚待他們紀家兄弟了。據說,他們紀家六個子女個個俊美絕倫、美麗絕塵,果然聞名不如見面。

  紀斐然忽而凜然。上次在紐約市警局,他怎ど沒感覺她有這ど"旖旎'的一面。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他研烈的氣息,囂張地瀰漫在屋子裡。

  "大伯,你這麼無厘頭圩丟個問題給我,教我該怎 ど回答你?"吟吟笑態問,嬌態生媚,令人未飲先醉。

  "等我弄明白你的意圖再叫也不遲。"他可沒因她的嬌媚而軟下心腸。

  "意圖?什ど意圖?你的話越來越玄了。" 她眨著天真無辜的眼,彷彿紀斐然講的是外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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