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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讚美?老婆,妳剛剛侮辱了我。從來沒有人敢說我是有同情心的。」

  「我不同意。」她反駁。「光是以前沒有人說過你有同情心,並不表示──」

  「妻子永遠不應該和丈夫唱反調。」

  他看起來似乎是認真的,傑宓決定此刻正是糾正他的觀念的正確時機。「妻子必須對丈夫說出自己的意見,」她說。「在任何必要的時候。也只有如此才能建立一樁好婚姻,亞烈。這件事你最好相信我的話。」她把話說完才避開他難以置信的眼神。

  「不要再撥開我的手。妳現在屬於我了,我不允許妳在每次我碰妳的時候退開。」

  「我向你解釋過了,我還沒有讓自己屬於你的心理準備。」

  「妳有沒有心理準備根本不重要。」他說這事實的口氣還很愉快。

  「亞烈,在我對你更有瞭解之前,我是不會和你一起睡的。你當然可以瞭解我的心情。」

  「噢,我瞭解。」他說。

  傑宓冒險地迅速抬眼看向他。他眸中的好笑讓她突然明白他有多以她的難為情為樂,她知道自己的表現很愚蠢。她的雙手握得死緊.,而且她又開始打顫了。

  「妳在害怕。畢克解釋過妳是....」

  「我才沒有害怕,我是....憂慮。」

  他指出另一樣顯而易見的事實。「妳臉紅得像個處女。」

  她瞪了他一眼才答道:「沒辦法,因為我正是處女。」

  亞烈忍不住笑了起來。她聽起來很羞愧,彷彿承認自己犯了某種重罪似的。

  「你可以不要再嘲笑我了嗎?這很侮辱人的。」

  「妳的童貞原就屬於我,傑宓。新娘不應該因為她的純潔而難為情的。」

  他終於喊了她的名字了,傑宓高興地微微一笑。「亞烈,你會選擇我嗎?如果我不是....純潔的?」

  「會。」他毫不猶豫地答道。

  「真的?」

  「對。還有,別要我再重複我的話,傑宓。」

  他現在聽起來有些火了。「你實在是個最不尋常的男人,亞烈,多數戰士都不會想要一個曾把自己給過別人的女人。」

  「噢,我還是會要妳的。」亞烈答道。「但我也會要求知道那個在婚前玷污了妳的名譽的男人的名字。」

  「然後呢?」

  「我會殺了他。」

  傑宓相信他是當真的。她微微一顫。

  「不過既然妳是處女,這個問題就不重要了,不是嗎?」

  「不,我想是不重要。」她承認道。「你怎麼說?亞烈。你願意等到我比較認識你的時候嗎?然後你才......我是說,我們才......」

  這可憐的女孩甚至無法把那幾個字眼說出口。亞烈說不出為什麼,不過他就是突然想讓她不再懼怕。當然他還是會佔有她,不過他不要她在恐懼中等待或者從他身旁逃開。他決定使用一點外交技巧。「我會等到妳披上我的披風,傑宓。」

  她看起來彷彿從地獄得到了特赦,亞烈不禁有些生氣。於是他把她往自己身邊一帶,開始緩緩低下頭去吻她。

  傑宓驚訝得忘了反抗。他的嘴唇強硬,卻又無比溫暖,接著又在她還來得及有所反應以前,他又退開了。

  「謝謝你這麼體諒。」傑宓低語道,她迅速站起來退開一步。「我要去洗個澡,那個可怕的男人碰過我。」她告訴她丈夫。「我要洗到自己覺得恢復乾淨為止,在我走開之前,你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亞烈搖搖頭,他身後大樹低垂的枝椏也隨著他的動作動了動。但傑宓發現他的體型已經不再令她害怕了。她不懂自己對他的感覺為什麼會變,可是畏懼真的不再存在了。

  他沒有殺死他的第一任妻子。那個念頭突然閃過了她的腦中。隨之而來的是另一個更驚人的發現:她信任他,完完全全地信任他。

  「現在沒有。」

  「沒有什麼?」

  他的妻子有個心思不能集中的毛病,亞烈決定道。「我沒有什麼話要對妳說了。」他解釋道。她點點頭走開去。「傑宓,我應該警告妳一聲,」他喊道。「水很冷。」

  「我不需要警告。」她邊走邊大聲回答他。「我們英格蘭人要比你們想像中強悍多了。」

  五分鐘後,亞烈聽到他纖細的小新娘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尖叫。他歎了一口氣,開始慢慢向水邊走去,他估計再過幾分鐘,她就會需要他的協助。

  傑宓的確是如此。她哆嗦著以那塊有玫瑰香味的香皂洗完頭髮、身體以後,她的左腳腳踝突然抽筋了。

  「亞烈!」

  她才叫了一聲,他就到了。他毫不費力地把她攔腰撈出水面,放在他的膝上。然後輕柔地為她揉著她抽筋的腳踝。

  傑宓像只落水狗般偎在他身土,只覺得溫暖而受呵護。

  「好些了嗎?」他的聲音溫柔之至。傑宓點點頭,然而仍然不想離開他的懷抱。

  亞烈的另一手放在她光滑如絲的腿上。她有一雙修長而美妙的腿,亞烈可以看到她的肌膚是如此地毫無瑕疵,也可以隔著她薄薄的內衣感覺到她柔和的胸部曲線。她的乳頭硬挺,恰巧與他的鼠蹊情形一致。他告訴自己不要去想它,但他的身體拒絕接受大腦的命令,老天!她全身都是如此柔軟。亞烈的生理反應發生得如此之快,他的自製根本無法派上用場。

  「好多了。」傑宓耳語道,聲音中掩不住她的羞怯。「我必須再次謝你,我剛才差點淹死,幸好你來救我。」

  「我有個預感,告訴我這種事會一再發生。」

  「你是說我差點淹死?」她假裝不懂。

  「不,」亞烈反駁道。「我來救妳。」

  傑宓撥開額前濕透的頭髮直視他。「說不定我也會救你的命一、二次。」她模仿他的蘇格蘭腔說道,然後她靠回他的胸前。「亞烈,借點體溫,今天晚上好冷。」

  「以我的標準,這只是涼爽而已。」亞烈停下來為她的歎氣而微笑,然後才問道:「妳一向穿著衣服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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