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妳會穿我的披風,而且在那之前,我不會再碰妳。現在,問題問完了嗎?」
「你有另外一個女人嗎?」
亞烈愣了一下。他大概永遠也弄不清楚他妻子的心思了,她總是問出最荒謬的問題。「如果我有,對妳有關係嗎?」
她點點頭。「如果我有另外一個男人,那對你有關係嗎?」
「有另外一個男人?」他大吼。
「你不必對我吼,亞烈。」
「我絕對不會允許的,傑宓。」
「噢!我也不會的。」
「妳的語氣似乎我們的地位是平等的,老婆。」
她知道她激怒他了,而她想要撫平他皺起的眉頭。「你仍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亞烈。」
「不,我並沒有另外一個女人。」亞烈道,瞧見她綻開了笑容,他又附加道:「妳也不冰冷,而且妳這樣問等於是侮辱我。」
「我怎麼侮辱了你?」
「因為我的責任是使妳熱起來,而且妳的確為我熱情如火,不是嗎,傑宓?」
他的傲慢的確安撫了她,雖然她著實不明白為什麼。「或許,」她喃喃道,凝視著他的嘴唇。「但又或許不,丈夫,我似乎已經宓記了。」
他決定要提醒她,他捧起她的臉,他的唇緩緩低下,傑宓期待地閉上眼睛。他的唇充滿佔有慾地吻住了她的,舌頭像做愛般地入侵幾乎使她溶化。她感覺到自己的投降,並嘗試移開身子。但亞烈拒絕讓她撤退,他的唇一遍遍地在她的唇上游移,如此地飢渴、貪婪,而她很快地宓記了反抗。
亞烈使她燃燒,傑宓羞怯地模仿他的舉動,然後她慢慢地變了大膽起來。他們舌頭性感地交纏在一起,當他呻吟出聲,她也直覺地嘗試更偎近他時,他知道該停止了。
如果他不立刻控制住自己,他會在現在就佔有她。
該死!現在他或許比她更熱了,他挫折地呻吟了一聲,抽身離開她。他甚至必須將她的手掰離開他的肩膀。傑宓立刻將臉埋在他的肩窩,她的氣息粗嘎,好像剛剛跑了一百哩似的。然後她注意到亞烈的呼吸幾乎就和她一樣地粗重。傑宓驀地明白,他和她一樣地深受影響,而且甚至更多。
然而當他開口時,她的希望完全破滅了。「如果妳問完了妳愚蠢的問題,我還有其它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怎麼敢在他們共享了如此神奇的親密後,表現出這麼煩躁的樣子?「你不必表現得好像我只是一個煩人的東西。」
「噢,妳的確是的。」他歎了口氣回答,然後他開始策馬,傑宓正在推開他的胸膛,因此他這一動,她整個人又摜到他身上。亞烈決定他必須立刻教會這個女人明白她的地位。他是她的主人及領主,她最好開始接受這個事實。
「你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大。」她喃喃道。
「不,老婆,不知道的人是妳。」
他嚴厲的語氣令她顫抖。「你在生──」
「不准妳問我是不是又生氣!」他怒吼道。
但傑宓已經確定他在生氣了。老天!她的耳朵被吼得仍然隆隆作響。「你不必對我大吼,」她道。「我只是要問瑪莉能不能──」
「不要拿妳姊姊的問題來煩我,」他命令道,然後他稍微放柔了語氣。「但這兒永遠歡迎妳的家人來訪。」
傑宓心裡想的並不是暫時的探訪,但她決定今天她已經煩他煩夠了。
「你的心情真的太難預測了,」他們回到城牆下,亞烈扶她下馬後,她道。「亞烈,我想要好好的利用你要我穿上披風的兩個禮拜的期限,或許你也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學著....學著關心我,至少有一點點。」
亞烈低下頭,伸手捏住她的下顎。「關心妳?該死的女人!這一刻我甚至不喜歡妳。」
他只是被她一連串的問題問昏了頭才這麼回答,但一看見她眼中受傷的表情時,他立刻就後悔了。傑宓剛才的問題是認真的,而現在她看起來似乎想哭。
傑宓突然抽身離開他,並讓他看見她有多麼憤怒。現在的她令他聯想起一頭野貓,而且她看起來根本不像要哭。亞烈覺得非常有趣──而且如釋重負。
「我也不特別喜歡你,金亞烈。」
他還敢對她笑!「你太過該死的傲慢,」她附加道:「不,我一點都不喜歡你。」
亞烈仍然笑著看著他的妻子。「妳說謊。」
「我從來不說謊的。」
「妳是的,傑宓,而且妳說的一點也不好。」
她轉身離開她的丈夫,開始跑上山,亞烈看著她的背影,心想她穿上他的披風後,會是多麼地美麗。然後她突然間轉身向他大喊:「亞烈,你會非常小心吧?」
他聽出她的恐懼,點點頭給予她保證,但他忍不住附加道:「妳不是說妳不喜歡我嗎?英格蘭小姐,妳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
「我沒有。」傑宓回答,然後她走回到她丈夫身邊,不想讓士兵聽到他們的對話。「聽著,金亞烈,這不是長篇討論的時候,我還得安頓瑪莉。記得小心一點,就算只為了惹我生氣,好嗎?」她道,她的手再次碰觸他的大腿。
亞烈猜測她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妳知不知道每次妳生氣的時候,妳就叫我金亞烈?」
她掐了他的大腿。「我從來不生氣的,」傑宓鄭重地回答。「即使在你拒絕把做妻子的責任交給我時。」她附加道:「你不在的時候,我可不可以重新安排一下廚房?至少那可以給我一些事做,亞烈。我不會親自動手的,我只在一旁指導她們。」
他狠不下心來拒絕她。「妳保證不會動手?」
「我保證。」
亞烈點點頭,然後他告訴她放開他的腿,不然他會拖著她離開。
她看起來似乎一點也不相信他的威脅。
亞烈歎了口氣,然後他把他的妻子趕出心田,專心在其它更重要的事情上。下午的時候,蓋文找到他時,亞烈才真正明白了傑宓要安頓她姊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