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俠骨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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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梅德琳氣得雙手扠腰。" 你比我還大,但不一定比我聰明。" 她很高興它瞥向她。雖然它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可是能引起它的注意,梅德琳覺得舒坦多了。

  她對馬露出笑容,慢慢移身向前。

  一旦她與它面對面後,就抓住砩_{R耐吠息f朢}i家緣統痢O哺H納掖P幬Z饈妥約旱目志濉?quot; 我從未學過騎術,這就是我怕你的緣故。你這樣強壯,可以把我踩死。我從未聽過你主人叫你的名字,但如果你屬於我,我會叫你賽勒斯。這是我最喜歡的故事中一個神的名字。賽勒斯狂野、自然、桀驁不馴,很像你。"

  當她結束對馬彈琴的獨白後,梅德琳放開砩]?quot; 你的主人命令我爬上你的背部,賽勒斯。請乖乖站穩,因為我還是很怕你。"

  鄧肯穿好戰服,站在對面空地,目睹梅德琳跟他的馬說話時,愈來愈訝異。他聽不見她的話。老天,她正想由錯誤的一邊上馬。他本想喊出警告,確定他的馬一定會亂踢,但看到梅德琳坐在巨馬頂上時,他把到喉嚨的話吞了回去。她的上馬方式完全錯誤,相當奇怪。現在,他終於瞭解到為何騎馬時梅德琳總是緊抓著他,她很怕他的馬。鄧肯懷疑她荒唐的恐懼只限於他的馬,還是所有的馬。

  " 你看見了嗎?" 吉爾在他背後問。

  鄧肯點頭但沒轉身,他繼續看著梅德琳,一抹微笑浮上嘴角。

  " 你想有誰曾經教她騎馬?" 吉爾問,有趣地搖頭。" 她好像連最起碼的騎術也不懂。"

  " 沒人教她。" 鄧肯推斷。" 非常明顯,吉爾。奇怪,我的馬對梅德琳的缺乏教育一點也不在意。" 他搖頭,然後往他們正在討論的小姐走去。

  年輕的侍從-安生,長滿雀斑的臉在偷偷竊笑。他由另一側走向梅德琳,擺出專家的姿態,教訓她說," 你應該由左側上馬。" 他發出權威的口吻,抓住梅德琳的手,想把她拉下來,重新正確地上馬。鄧肯出現時,這匹馬馬上昂首雀躍起來。安生的手跟身體好像要飛出去。

  " 別再碰她。" 鄧肯的吼聲使安生跌在地上。他快速站起來,很明顯沒擦傷,然後頷首服從。

  這個可憐的少年,因使主人不悅,看起來非常驚慌害怕。梅德琳為他說情," 你的隨從,很好心想教我," 她說。" 他想幫我下馬,因為我很笨,匆忙中上錯邊。"

  安生投給梅德琳感激的一瞥,然後轉身向主人鞠躬。鄧肯點頭,很滿意這個解釋。

  當梅德琳發現鄧肯要上賽勒斯時,她擠眉弄眼,確信自己會狼狽地掉到地上。

  鄧肯瞥見梅德琳閉眼前將臉轉開,他搖頭,奇怪她又怎麼了。坐上馬鞍,他快速將梅德琳舉坐在雙腿之間。

  梅德琳被裹在他厚斗篷內,還來不及擔心掉下去前,就棲靠在鄧肯的胸前。

  " 你比羅狄恩好不了多少。" 她自言自語。" 以為我沒注意你離開我哥哥城堡前,連死者也沒埋?唉!我整晚都看見了。你很無情,殺人不眨眼,也不懺悔。"

  鄧肯盡量控制自己不抓住他的俘虜,搖醒她的常識。" 梅德琳,我們沒有埋葬我們的死者,因為我的人沒有一個戰死。"

  梅德琳很吃驚,抬頭看他,不小心撞上他下巴,但沒停下來道歉。" 遍地都是屍首,鄧肯。"

  " 羅狄恩的士兵,梅德琳,不是我的。"

  " 你要我相信你的士兵都這麼精良,他們-"

  " 我要你停止嘮叨。" 他把她斗篷拉蓋住她的頭。

  梅德琳想,此人真是不通人情,否則不會輕易地殺人。事實上,梅德琳跟貝登神父過著與世隔離的生活,根本沒想到會接觸到像羅狄恩或鄧肯之類的人。她學習謙卑是一種美德。在她哥哥面前,強迫自己柔順服從,雖然內心忿恨難平。她祈禱自己不要有像羅狄恩一樣的壞心腸。他們來自同一個父親。梅德琳要相信自己遺傳她媽媽所有的優點,而完全沒有她父親邪惡的特質。她這種希望會很愚昧嗎?

  她已累得無法擔憂。白天的行程,實在艱辛得令人無法忍受。她的神經緊繃,幾乎崩潰。她聽見士兵說他們快到家了,但路途好像愈來愈長。

  高低起伏,岩石嶙峋的山路減緩他們的速度。鄧肯也無法保持他平常的步伐。戰馬一直蹣跚欲倒,她閉著眼睛在鄧肯懷裡忍受最長、最折磨人的一天。她擔心自己快累死了,賽勒斯好像要倒下將他們拋在大石的空隙中。

  有一個士兵大叫,他們終於到達威克森領地了。高昂的歡呼聲響徹山谷。梅德琳放鬆地垂下雙肩,依在鄧肯的胸膛。她累得無法想進入鄧肯家中後會發生什麼事了。

  白天天氣得異常寒冷,梅德琳愈來愈不耐煩,因為騎了這麼久,還瞄不見鄧肯城堡的外牆。

  鄧肯命令暫停時,天已薄幕。是吉爾嘮叨,要他停馬的。聽見他嚴厲的聲調,梅德琳知道鄧肯不想暫停,而吉爾對他哥哥粗暴的語調一點也不生氣。

  " 你比我們的俘虜還要脆弱嗎?" 當他堅持休息幾分鐘時,鄧肯問吉爾。

  " 我的雙腿已經發麻。" 吉爾聳肩。

  " 梅德琳小姐都沒抱怨。" 鄧肯舉手示意他的軍隊暫停。

  " 你的俘虜嚇得不敢說話,她藏在你的斗篷下,靠在你的胸膛哭泣。"

  " 我不以為然。" 拉下斗篷,露出梅德琳的臉。" 你看見一滴眼淚了嗎?" 他問,語氣俏皮。

  吉爾搖頭,鄧肯要他自學不如他臂彎中的美麗淑女。吉爾一點也不見怪,還咯咯笑。想伸伸腿,嘗點麥酒是現在他最關心的事。還有一件事,他的水庫已經滿了。

  " 你的俘虜也許頭腦簡單得不知道害怕。" 吉爾微笑著評斷。

  鄧肯並不覺得他的話好笑。他皺眉的凶狠樣把他的弟弟起跑後,他慢慢下馬。

  吉爾消失在森林中後,鄧肯轉向梅德琳。她伸手要他幫忙,靠在他的肩膀。她甚至想露出笑容。

  鄧肯沒有笑。他抱她下馬時,拖拖拉拉的。他的手扣住她的腰把她拉向他,當他們同一高度,中間只隔些許距離時,他突然停止。

  梅德琳伸直雙腿,忍不住呻吟出聲。她背部的每一塊肌肉都痠痛地欲發出吶喊。

  她如此悽慘,他還膽敢偷笑。

  梅德琳斷定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全是鄧肯,她該如何解釋自己突然想對他尖叫的衝動?唉,他激起她個性中黑暗的一面。她從不曾對任何人尖叫。她是個溫文的女人,有甜美、溫和的個性,貝登神父經常這麼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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