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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頁

 

  幾分鐘後她睡著了,羅伊則清醒了很久。他的妻子是個純真的女妖,他反覆思量她所做的坦白,她真的相信是她強迫他跟她結婚的。

  還有別件事也在困擾她。由她說話的樣子,她還有一、兩個隱懮。妮可方纔的表情是如此的脆弱,他記得,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迫切。

  該死,但願她不要再有她不曾向他提及的兄弟再蹦出來。

  想到其中的可能性,他微微而笑。真不知道還要多久他才能真正瞭解他的妻子,羅伊決定他必需和她坐下來,好好談談她的憂慮。他不要她擔心任何事。他誓言要使她快樂,而直到她真正快樂之前,他會不斷的試探她。

  半夜,妮可翻離羅伊的身體時弄醒了他。他跟著她翻過去。他原會再度入睡的,但是她的後背揉到了他的腰側。那種刺激強烈得令他無法忽略。他必需摸摸她。一個輕撫導致另一個,他的神志尚未完全清醒,他的身體已開始和她甜密而徐緩地做起愛來。

  他們四唇相交,溶化在悠長情懶的熱吻之中,而他們的交歡充滿了細膩的柔情。兩人都得到滿足後,他們相擁入眠。

  第十五章

  自從妮可答應羅伊做一個他想要的妻子後,她的行為有了巨大改變。

  她黎明即起,悄悄著裝後就下樓。她的丈夫還沒睜開眼,她已經在向僕人下達當天的指令了。

  妮可想念尤里到心裡隱隱作痛的程度。她決意保持忙碌,不讓自己有時間自憐。她打算工作到她因疲倦而倒下。

  她也打算要給她丈夫平靜的生活。問題是如何達成那個目標。她必需控制她的脾氣,不發表意見,凡事認同丈夫的決策。

  要她去死或許還乾脆一點,她想。那些改變或許會要了她的命。但是,她已經答應了羅伊,而她會信守承諾。為了他替她的家人所做的一切,她也該心存感激。何況,從一開始,就是她自以為是的強迫他承受那些責任,也因此毀掉了他的生活。至少她能以做個他想要的女人加以補償。

  暗地裡,她還抱著一線希望,希望她一旦做了這些改變,羅伊或許會開始愛她。她不只要在他的生活中佔一席之地,她也想要他的心。

  妮可正在把花插進桌上的棕色土盆時,嘉莉及艾麗匆匆進入大廳。

  兩個女人輪流安慰對方失去「珍貴的小包袱」的傷痛——那是她們給尤里取的代號。

  她們越談論那孩子,妮可越難過。她搖搖頭,大聲說尤里會得到充足的愛。

  「我有一長串今天該做的難活要告訴你們,」她說。「每天早上我會把工作分配好,在日落前完成。小姐們,我們以後做事要有計劃。」

  「為什麼?」嘉莉說。「過去沒有計劃,我們也把所有的事都做好了。」

  「我丈夫不喜歡散漫,」妮可解釋。「我已向他保證我會做他想要的妻子。因此——」

  艾麗打斷她、「但是你現在的樣子他已經很喜歡呀!」

  嘉莉附和:「小姐,你一定要相信。男爵是如此的容忍及仁慈——」

  「他對每個人都容忍及仁慈。」妮可反駁。

  「那麼,」嘉莉說。「為什麼要改變呢?」

  「我想要更多,」妮可低聲承認。「我要羅伊……」她說不出後面的兩個字。

  嘉莉頗感同情。「你想要男爵對你有你父親對你母親的那種感覺?那就是你的意思?」

  妮可點頭。

  嘉莉嗤之以鼻,繼而轉向艾麗。「她認為男爵不愛她。」

  「哦,他一定愛她,」艾麗回答。「他當然愛。」

  妮可歎一口氣。「你們倆都愛我,」她說。「因此你們不能想像別人不愛我。」

  嘉莉皺起眉頭。妮可舉起手制止兩名女僕插嘴,接著平靜地說出她計劃做的改變。兩個女人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你絕不會大聲說話?」艾麗問。

  嘉莉搖頭。「你不可能是說真的吧?」她說。「如果這個人不能愛你的真性情……」

  「我說他的確愛她,」艾麗咕俄。「小姐,你只需要問問他。」

  妮可的肩膀垮了下來,她不喜歡承認她不敢問。他若告訴她不愛她時,她將如何自處?「他愛不愛我並不重要,」她說。「我應該感激他。我要給他他該得到的快樂和平靜,這是我至少可以做的。」

  「我從沒看過你如此沒有自信,」嘉莉咕噥。「我不喜歡,我比較喜歡你意氣風發的樣子。啊,過去你要什麼一向都是計劃好的。」

  妮可微笑,「我現在也有計劃,」她辯解。「我要投羅伊所好,然後他就會明白他愛我。你們看多簡單!」

  羅伊走進大廳,打斷了她們的討論。妮可急急迎上前向他合宜地致意,她也吻了他。

  嘉莉及艾麗匆匆步向廚房,監督早餐去了。妮可陪羅伊走向餐桌。

  她面露微笑。羅伊為此感到高興。既然他的妻子心情愉快,他決定待會兒再和她談論他的憂慮。

  昨晚他或許太過慮了。妮可可能只是因為尤里的離開而悲傷過度。他知道她會想念那孩子,而她昨晚的情緒或許只是反應地內心的空虛。

  湯姆及洛倫大步邁進大廳,在他們的位置就座。

  羅伊一坐下,妮可雙手握在背後,開始報告她今天要做的工作。

  他非常滿意,他正要如此告訴她時,湯姆先開口說話。

  「男爵,你可有機會解釋那些木頭的情形?」

  羅伊搖頭。他伸手到妮可身後握住她的手。既然她的心情是如此的好,正是和她討論她的家的好時機。

  「妮可,你從沒問過我為什麼下令把這張桌子搬到大廳的中央。」他開始。

  「我沒有資格質疑你的命令,丈夫。」她回答,把他的訓斥丟還給他。

  他微微一笑。她因而認定他是因為她記得他的訓聽而很高興。

  「我移動桌子是因為原來位置下面的地板幾乎完全爛光了。照理,這張桌子早該掉到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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