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夏日捉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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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我才不要當你的朋友,朋友可以沒有目的,我對你卻一直懷有目的。」「什麼目的?

  」她小聲問,聲音有點發顫。

  「我愛你,我要你,是男女之間的愛情目的,是互相利用的目的。」「你說的真難聽。

  」她漲紅臉。

  「好聽的話在花前月下說,不是這裡,這種熱死人的氣溫。男人、女人本來就因依附才能繁衍,否則哪來這麼多豬狗不如的人?」她幾乎要破涕為笑了,如果不是他又說的話。

  「所以,我們應該專心編織我們的故事,至於別人的故事,用編劇就可以了,不要親身證實,更不要挑在悶熱的夏日。」一句話,擊中桑榆兩個大要害……夏日。

  於老師。

  她來此地的目的!

  猛然,她的表情由晴轉陰……「顯然你達到你要的目的,用最原始女人對男人的需要,同時欺侮兩個女人!」他吸一口氣,他終於明白對牛彈琴的道理。

  見賀祺遠沒有反應,桑榆更是不留口德。

  「你說的沒錯,我是我世界的獨裁者,來到這裡,除了逃避現實之外,最重要是想從污濁的空氣裡,尋找另外一片天空,至少比你頂上的天空來的乾淨。」他的怒氣被她再度挑起,如果對方無理取鬧,他大可不必以理致勝!

  「你期待什麼?以為你的於老師會騎著白馬迎接你,或者頭頂有光、肩上掛翅膀……」接著他痛叫一聲,桑榆怒極踢他一腳。

  「賀祺遠,不准你批評於老師!」賀祺遠氣得快瘋了,她居然可以毫無忌諱當面侮辱他,而不准他說一點於老師的不是!他氣急敗壞扭過她的身子,把她用力拖到懷中,用男人的力氣。

  一觸到他的身體,她慌亂了,身體不斷的掙扎,他卻更緊的抱住她,連喘息的餘地都不留給她。

  「為什麼你叫那個十年前的老不死,還會掛上老師的尊稱,對於我,你就能直名無諱,好像我是你養的寵物,可以呼來喚去的,告訴你,我對你的忍耐已經到達極限!」在他懷中,桑榆又羞又急,只有以話刺激他,來掩藏內心被激起的漣漪。

  「我偏要說偏要說,賀祺遠,賀祺遠,賀祺遠……」她狂亂的尖叫。

  突然,他低下頭,用力吻住她,阻止她一發不可收拾的難聽話。

  當他溫軟踏實的唇瓣貼住她的芳唇,她用力喘了一下,接著天地開始顛倒旋轉……昨晚的旖旎風光,又浮現桑榆腦海,那思縈情牽的醉人氣息令她昏眩,不可自拔的,她再度沉醉於肌膚相親的銷魂中……當地快要把持不住最後的矜持,打算再一次成為男人需要的淫蕩女子時,他卻猛然抬起頭,杜絕她的癡迷。

  「在我快要撕爛你之際,我要問你一句話,看你還有無利用價值。」他殘酷的說。

  如果她是清醒時聽到他的話,該會羞憤至死,幸好熱吻過後,她還驚魂未定,每個張起振奮的細胞還未縮回,她盯著他看,醉眼蒙上一片迷霧。

  「你愛不愛我……」僵硬的線條化成多情的溫柔,他真心問她,用他難得的誠懇。

  瞬時,淚水流下她的面頰,帶給他稍許的驚愕……她,等這句話太久了。

  或許這把鼻涕、這抹眼淚,就為這個時刻而流……她的淚,是喜,瘋狂的喜,強烈的歸宿感,不是為昨日的巫山雲雨而流,更不是為剛才的銷魂熱吻,而是……第一次,他詢問她的意見,把她當成有頭腦的女人!

  對桑榆這是非常重要的……人前、工作內,她渺小得不堪一擊,因為在這一行內出類拔粹的人,多得不勝枚舉。或許她用自傲掩飾心虛,以不同流合污斬斷情絲,但是在她所愛的人面前,她不願意渺小得微不足道,更不願意不堪一擊!

  她無法相信,一個被人奉為人上人的賀祺遠,會愛上她……賀棋遠身旁從不缺乏各行各業的美女佳人。而她,不過是一個閉門造車的小說話家,他怎麼可能會愛上她?

  如果不是到了這裡,如果不是丟了現實內的浮華聲名,如果不是在令人氣悶難受的夏日,她真的無法信任他的愛。

  因為愛,太容易欺騙。

  一點蕩氣迴腸的燭光,一絲甜言蜜詻的交談,一套華貴的衣容,一席佳餚美酒,女人很容易就會落入男人肉慾的圈套。

  但是……賀祺遠還是一樣,始終不變。

  換了場景,換了人物,換了氣候,換了裝潢,他還是那個愛嘻皮笑臉、口無遮攔的大導演,她的愛人……「你愛不愛我?讓我飛上枝頭或落下地獄,你告訴我……」他逐漸焦急迫切,她的一句話將決定他的一生。

  不過桑榆的一生,賀祺遠早決定好了,非他莫屬。

  她的嘴唇緩緩蠕動,這句話,她早就想告訴他……「我--」「你們是我所看過中,最愛吵架的人!」夏日的話迅雷般響起,硬生生將桑榆的話打斷。

  桑榆猛然回頭望去,發現夏日已站在一旁等候多時。

  「如果你們想在日落前看見於老師,我們就趕快出發吧!」夏日冷冷地說。

  桑榆紅著臉,望了賀棋遠一眼,立刻用飛的上路,把他們遠遠拋到身後。

  賀祺遠也看夏日一眼,她眼中有捉摸不定的戲謔。

  他暗自歎一口氣。

  這又是夏日捉弄情了。

  出乎意料的,這次的行程似乎縮短了許多,桑榆居然一直領先於他們快步前進,好像後頭被鬼追趕一般。

  人若有心思糾纏,走起路來會一點也不累,時間可以化為零,距離也在慌亂的胡想下歸於塵埃。原來人的潛力可以發揮到無窮遠,昨天桑榆還怨聲載道,直喊走不動,現在的她卻健步如飛,往前直衝。

  因為她腦裡充滿了各種雜念,再也容不下累的感覺。

  身後的賀祺遠,相形之下腳步遲緩許多,他也和桑榆一樣,腦中也充滿各種雜念,最大的不同,賀祺遠想的皆是惱人的悲慘景象,致使腳步也不約而同的提不起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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