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大盜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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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她只好急忙發動引擎再往前開去。

  找了一些時候,等到天色完全暗下來,在偏僻的路邊他們終於找到-家簡陋的溫泉旅舍。

  「下車!」

  他對她說話,眼睛在黑夜裡發射奇異的亮光。她驚訝地瞪著他,他嘴角有一抹微笑,察覺不出的惡意笑容,像惡虎誘拐羔羊入口的甜蜜陷阱……

  她的嘴唇掀動了一下,而後忍無可忍的叫出聲。

  「我不要!」

  他嘴角牽動了一下,好像滿意她為他取的名字一樣,隨即又露出痛苦的表情。

  第五章

  梁羽柔怒瞪著眼前的男人,而李岳朋臉上出現乍紅乍白為之氣結的模樣。

  她的胸口因為過度的生氣而漲得發痛,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居然要她和他一起上旅館,他把她當成是誰了……

  那把冷硬的槍再度抵住她的胸口,她心臟一陣收縮,原本氣紅的臉變成一片慘綠。

  「我不想和妳吵,妳下不下車!」他說得咬牙切齒。

  又是這一招,以生命來威脅她的意願。他在警告她別無選擇,如果不下車,他就要她的命。他果然是個無惡不做的大壞蛋,要終結掉她-生的大盜……

  他吃力地下了車,服下的止痛劑好像發揮了作用,全身的傷比較不那麼痛了。

  他半推半拉逼她走進旅館中,她斜看他,知道那把槍藏在外套的暗袋中。

  她才想到,剛才為什麼這麼天真聽話了,還真的為他買了止痛劑,她可以買老鼠藥或任何的毒藥,只要能把他毒死就好……

  一進旅館門,就看見橫在面前窄小的櫃檯,裡頭正坐著-位蓬頭垢面的婦女(梁羽柔心想,現在的她也比她好不到哪裡去)。女人正看著一架老舊的電視,一點也不在意客戶上門。

  他們沉默站在一起,好像誰也不願意先開口,櫃檯後的婦人也不打算理會他們,繼續看著她的連續劇,直到李岳朋再也忍不住了,用力碰了梁羽柔-下,她才勉強開口說話。

  「幾點了……」她不知怎麼說才好,只好隨便發個音。

  但是李岳朋又用力碰地一下,她只好紅著臉說出。

  「我們需要房間。」

  婦女只瞄了她一眼,就把一串鑰匙丟在櫃檯上。

  「上樓直走左轉第二間。」

  她愣了一下,她需要兩把鑰匙。

  「我們……」

  「只剩一間房了。」婦女始終沒有移開電視屏幕。

  她面色通紅地看著李岳朋,他卻無動於衷,她只好先拿起鑰匙被他押著往前走去。

  上了二樓,走過破舊的長廊便看到他們的房間,也是同樣的陳舊。她從來沒來過如此破爛的旅社。

  當李岳朋打開房間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就令她差點鼻塞,她忍不住皺起鼻頭。

  「妳以為這是哪裡?梁家?」他冷笑說。

  「至少是人家吧!」

  她回頭瞪他一眼,響應的是他揮手把地推進去,然後把門重重關上,她心情一緊張就想衝出去,他不理她,再把門反鎖起來。

  「你想幹什麼!」她大叫。

  他累得連看她都沒有力氣,直接就躺在唯一的大床上。

  她又氣又怒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呆站在離他遠遠的一邊。

  這個房間小又舊,只擺了一張床和一把小桌子,天花板上部是裂痕,而且一間窄小的浴室居然還沒有門,只用一條塑料布遮著。

  「我要睡另一個房間。」

  見他始終一語不發,她只好先發表她的感言。

  「不行!」他閉著眼說。

  「我向你保證,絕不逃走!」

  她舉起手發誓,他卻把頭轉向另一邊。

  「我不能完全信任妳。」他說。

  她站著看他躺下的背影,眼中充滿憎惡的目光。

  忽然,他坐了起來,把她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發現原來他要檢視自己的傷口。

  「去端盆水來。」他對她下了道命令。

  梁羽柔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命令她做任何事,就算她現在是被他綁來的,但是商品也有商品的價值,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

  「快去!」

  見她絲毫不動,他又大叫一聲,這次他好像真的快要發火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識時務為俊傑,梁羽柔也有倒霉的一天,為了免一時之氣造成一世之災,她只好跑進浴室中,匆匆找了個臉盆裝上水,立刻遞到他面前。

  「妳怎麼這麼笨,這點水都不夠我擦嘴,再多裝點水來,我要擦傷!」

  看見小臉盆裡只裝了一點水,他又氣得大叫。

  縱有滿腹委屈,也不能發在-時,等到有機可乘,她非要報復他這種傲慢又無理至極的舉動!梁羽柔忍住最大的怒氣,飛奔衝回到浴室,再找到一隻大水桶把水裝得滿滿的,然後竭盡其力、氣極敗壞的提進來。

  但是糗事又來了,大桶裡的水實在太滿也太重了,不是她個人能力所及,所以提小到兩步路就絆了一下,水桶翻倒,水如泉湧般灑了出來,整間房間變成了名副其實的水鄉澤國。

  「妳這個大笨蛋!」

  他滿肚子怒火衝動得要站起來,未料牽動了內傷,痛得倒了下來。這一折騰,膝上摔倒的擦傷又裂了開來,鮮血再度滴落下來。

  看他氣成這樣,她也覺得不好意思了,誰要他用命令的語氣,活該!

  他低聲呻吟一聲,汗水從他臉頰落下,好像十分痛苦的樣子。

  「過來……幫我……」他低叫著,語氣好了許多。

  她撇撇嘴,見他正和痛苦掙扎,免不了側隱之心起,就不忍忤逆他的意思了。

  於是她拿了條毛巾,匆匆把它打濕了,坐在床上擦拭著他的血。

  「把我的衣服脫下來。」他叫著。

  「你太過分了!」她跳起來大叫。

  他閉上了眼睛,懶得再對她動怒,只好放軟口氣對她說明。

  「我的身上很髒,請妳幫我把灰塵弄掉,否則明天要發炎了。」

  聽他這麼說,她為之汗顏了,原來她誤會他的意思,以為……

  「你要不要到醫院……」

  她好心地問。

  「不能到醫院,難道妳一點腦筋也沒有嗎?一群人正等著殺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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