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真正的身份又是什麼?」她一臉疑惑。
「我是少門主。」一邊說他一邊收拾,並為她拉好衣服。
「少門主?」她拉好衣服坐起,端著百思不解的褲子看他,「那你為何要偽裝成叫化子」
他頓了一下才回答她的問題,「為了方便辦事。」
她「哦」了一聲,似懂非懂的點頭。
他笑看她聲響,突然拋出一個令她招架不住的問題,「你在裴家的日子是怎麼過的?」
「我……」她的眸中充滿了為難的表情。 「如果當我是朋友就別瞞我。」他認真的說。
「我……」她再度遲疑了,低下頭後才緩緩開口,將她在裴家所受的一切全盤托出。
谷莫塵在聽完韻蝶說完,怒不可遏的朝床上擊了一拳,引發聲響嚇了韻蝶一跳。
「那對狠心的母女在你身上加堵的一切,我會加倍的討回來。」銳利的眸光中閃爍的肅之氣,令韻蝶感到恐懼。
「你……」韻蝶嚇得說不出話來。
他回眸赫見她驚嚇恐懼的神情,立即警覺到自己過度的激動,於是立即放柔神情道歉,「對不起,嚇到你。」
「你不會為了我而真的去傷害人吧?」她擔心的神情令他心痛。
「你不希望我傷害她們?」他不解的看她。
「當然不希望。」她肯定的說。
他對她的善良感到心痛,她這樣只會讓自己遭受更大的傷害而已,「為什麼?」只要他能得到滿意的答案,或許他真的可以饒過裴氏母女。
「因為她們是我的親人。」
「親人?」他生氣的吼了起來,「你當她們是親人,那她們呢?」
「我在乎的不是她們,是我爹。你若傷了她們,我爹一定會難過的,而且……」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眸中有抹難以若喻的情愫,「我不希望你和我爹對峙,因為……我在乎你,不希望你捲入這泥淖,不希望失去你這個朋友!」
他心中因為她這句話而悸動莫名。她說她在乎他,呵!她說她在乎他!他的瞳眸煥發著柔情的光輝,不由自主的、癡癡的注視著她。
韻蝶被他的眼神看得渾身不對勁,感覺一股辛辣直直的竄上臉頰,不禁靦腆的垂下眉目,避開他那熾熱的目光。她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一直用這麼怪異的眼神看她,看得她感到彆扭起來。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感受,心跳不斷的加速跳動,全身像火燒般,這種感覺很奇妙,很特別,卻教她有些難以招架,甚至感到無所適從。
「公於何以如此盯著小女子瞧?」她吶吶地問,細膩的聲音猶如蚊蚋。
他被這話問得一個猛然失神,才恍然發現自己的失態,連忙拱手道歉,「真是對不起,我方才失禮了。」
「沒……沒關係。」她輕聲的答道。
「對了,今後你直接喚我名字即可,千萬別公子長公子短,聽得好不生疏。」
「嗯。」她輕點頭,眸光亮麗動人,「但不知公子是何姓名?」 他突然噗笑,「我差點忘了你不知道我的名字,我本姓谷,名莫塵。今後我就喊你韻蝶,而你就喚我莫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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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裴家富麗堂皇的大廳中,裴天生正一臉焦急的採回踱著步,楊水葉母女則一臉若無其事,甚至可以說是悠哉的會在椅子上修著手指甲,那相互映對的表情真可謂南轅北轍。
韻蝶那孩子打從昨天早上出門後便沒再回來過,據韻竹所言,韻蝶是上街去買東西了。可是,哪有人一上街就是一天一夜的?最重要的是,韻蝶身上還帶著傷,裴天生擔心她是發生什麼事了,偏偏派出了所有的家丁去找尋,至今卻仍不見韻蝶的人影,真是他給急死了!
「我說老爺,她那麼大一個人了,又生得那鬼模鬼樣的,連咱們自家人見了都害怕,更何況是外人,所以;不會有事的。」楊水葉看著裴天生焦急的模樣,不禁口出酸言。
「說不定人家是故意不回的,瞧爹擔心成那個勁,也不知道值不值得,喔,娘?」韻竹尖酸地瞥了裴天生一眼,望著楊水葉說。
「是啊,我看那丫頭八成是故意的,說不定她這次失蹤是因為她不想再待在這個家,所以離家出走了,老爺……」
「住口。」裴天生受不了這對母女刻薄的言語,厲聲喝道,一對凌厲的眼眸直瞪著她們,「那孩子不會這麼做的。」雖然他表面上從來不曾關心過韻蝶,但卻私下注意過那孩子的舉動,那孩子生性善良,個性完全傳承自她的母親,因此就算在裴家遭受莫大的欺凌卻仍忍氣吞聲,這樣的一個孩子,他相信她不會做出讓家人擔心的事。
楊水葉連「呵!」了好幾聲,那尖酸刻薄的嘴臉令人感到厭惡,「不會,我看這根本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那丫頭從小到大個性孤僻怪異,她心裡在想什麼你會知道才怪!」
裴天生憤怒的瞠著眼,真想狠狠的甩幾個耳光給她,她最後的那句話像在諷刺他從來不曾關心過韻蝶似的,這令他感到一陣刺耳。他只是……只是忘不了她的容貌所帶給他的羞辱,因此才將養育的責任全部推給楊水葉一個人,並明知楊水葉沒有善待那孩子卻乃置若罔聞,也許他真的是個不負責作的父親,但是,有誰知道他心裡的苦?每每聽見外頭說這孩子的容貌是他的「報應」,他就心痛難當,在這種情況下他哪能不怨不恨?
「那你呢?我把那孩子交給你撫育,你又瞭解她多少?」裴天生咬牙切齒塢低吼。 楊水葉頓時語塞,薛光閃了閃後,反唇道:「那丫頭個性那麼古怪,我想瞭解她只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好一句心有餘而力不足!」裴天生氣鼓了一對腮幫子,大吼:「你這個女人別以為我瞎了聾了,什麼都看不見聽不見,我告訴你,你這些年來是怎麼對等那孩子的我是一清二楚——」他的吼聲被憤怒自椅子上跳起來的楊水葉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