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小情人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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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也好。」耿曙天並不勉強。

  只是耿長風不禁心疼了,媽媽和妹妹的開銷花費不消說是大哥一手包辦的,只有可憐了他自個兒得掏腰包,一心想磨練他的大哥既然平常都公事公辦,讓他由基層熬起了,當然不可能會縱容他報公帳,哎!男人真命苦!

  哇!耿長風在心底驚歎:超級美少女!像日本女星「石田光』與童星「安達右實」的綜合體。

  抽空陪行的何氏兄妹為他和真晨彼此介紹。

  「你好,耿先生。」真晨彬彬有禮地說。

  他不由自主地脫口道:「你很小的時候就看過我了。只是你忘了。」

  話才出口,耿長風深覺不好意思地搔搔頭,這樣說她像太輕浮了些……

  真晨微微一笑,「我記得……」小哥哥的稱呼已經不能適用在眼前的大男人身上了,她停頓一下說道:「你曾經抓蜻蜒給我,還幫我放風箏。

  耿長風大感驚奇,原先尷尬的心情消失殆盡,「見面三分情」這句話果然不錯。

  何明秋有絲不快地轉移話題,對比她還小一歲的耿長風說話帶有一絲命令語氣,「談正事吧!」

  已經和母親、妹妹越洋協商好全盤計刊的耿長風輕咳一聲導人了正題。

  耿媽媽是那種傳統守舊的婦女,雖然對舊主人的絕情寡義有絲怨恨,但是在聽自己的大兒子做了這麼有失人格的報復舉動,不禁大吃一驚。

  「就算大小姐做得太過狠毒,也不該讓小小姐來受罪,」他這樣告訴次子道:「媽媽雖然沒讀過什麼書,但這點道理還懂,沒有老子殺了人,卻判兒子死刑的事!你大哥太過份了!」

  謹遵母命的耿長風說出了他所安排的一切,在後天和兄長去接機時,真晨祖孫三人就搬到中部去藏匿,至於他和弟弟的監護和學籍問題也可一併解決,現在又正好暑假,一等到新學期開始馬上就可以辦好轉學手續真是好時機。

  「至於那些錢……」已經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使他認定真晨早被大哥「吃」了,耿長風尷尬地乾咳一聲,「我們認為那就當做是一點補償,彌補你這段日了來的……遭遇。」

  說得白話一點就是「遮羞費」!

  「我……」真晨嗓音微弱地說:「我想……」

  她實在不知該從何解釋:事情還不到他們所想像的那種地步……

  何明秋和顏悅色地安撫道:「真晨,你有什麼顧忌嗎?」

  「唔……」她低頭垂睫不安地說:「他一定會很生氣……」

  「你說得很對!」一個冰寒得如同北極冰原一聲音驀然響起,一屋子的人全驚呆了。

  「大哥!」耿長風驚呼喚道。

  一身鐵灰色高級酉裝,單手插在褲袋裡的耿曙天陰沉著一張臉,看起來就像積蓄勢待發猛獸。

  他緩緩地掃視驚惶失措的眾人一眼,語氣中不帶一絲溫度,「真令我驚奇!身邊的人居然聯手合演了一出『時裝俠義劇』!看情形,十惡不赦的大惡人自然是由我擔綱主演羅?!」

  一向奉「長兄若父」信念為圭桌的耿長風唯唯諾諾不敢出氣。

  「銘之,你真令我失望。」他冰冷而苛責的話語令何銘之啞口無言、垂頭喪氣。

  何明秋急於辯解。「那是耿媽媽……」

  耿曙天打斷了她的話,一語雙關地譏嘲:「婦人之仁』是嗎?!」

  這是一心想做商場女強人的何明秋常用來嘲弄哥哥的話,被反過來擲到臉上令她漲紅了雙頰,羞憤難言。

  被驚嚇得坐在椅子上的真晨臉色熬白,別說開口說話了,就連思想也一片空白。

  「如果你們嫌時間太多,不妨多花點心思在中流的開發案上,別浪費心力來「營救」我的情婦!」他殘酷而邪惡地說:「這裡沒有童話、公主或騎士!」

  「到書房來見我!」他拋下這句話轉身就走,「我相信你們三個人找得到路!」

  像鬥敗的公雞般垂頭喪氣,魚貫走出小屋的三人沒有心情去安慰真晨,畢竟,挨罵的只有他們三個而已不是嗎「他」又沒對真晨發脾氣。

  獨自坐在籐椅上的真晨忍不住簌簌顫抖,她知道自己的好運氣已經用完了!

  他自始至終沒有正視她一眼。

  彷彿當她並不存在,只有真晨明瞭:這意味著在他料理玩三個親信之後,所有累積下來的怒氣都將歸她承擔。

  她深吸了一口氣,眨掉驚怕的淚水;事到如今,只能硬著頭皮等待逃不開的命運。

   

   ☆ ☆ ☆

   

  真晨食不知味撥弄盤中咖哩飯,而真睿則吃得津津有味,直呼「好好吃啊真晨!」

  她勉強回弟弟一笑,繼續魂不守舍地發呆。

  「真晨……」謝太太擔憂地說:「多少吃一點罷!到了這種地步擔心也沒用呀!」

  她樂觀地安慰真晨,「而且,那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主意!耿先生也沒罵你的意思呀!

  真晨搖頭,不知該如何解釋。

  從晌午離開後,「他」就沒再回來過;可是她不以為自己逃得過今晚,就像一個被判死刑的人,明知大限已到眼前,仍免不了貪生怕死的驚怖。

   

   ☆ ☆ ☆

   

  「八日二日,FRI

  我做錯了一件事,貪心地想不勞而獲,卻忘了「沒有白吃午餐」這句話……」

  心思紛亂的真晨振筆疾書,娟秀的字體有些凌亂。

  「……我不該違背自己的承諾,三心二意想逃避,可是我好害怕。

  他很生氣,我早該知道的,他曾警告過我別戲弄他,我卻食言想毀約……

  還有彌補的機會嗎?平息他的怒氣?」

  遠遠地傳來了車子駛進車庫並熄火的聲響,真晨幾乎驚跳起來草草結束了日記。

  在她惶恐的等待中,室內對講機「的——地一聲響起,真晨按下了通話鍵尚未開口;只聽到簡短扼要的命令,「過來!」隨即收了線……

  他目光灼灼地望著真晨,掛著冷笑的神情陰沉嚇人。

  臉色發白的她,綁著兩條辮子垂在臉前,穿著圓領、無袖白色棉質睡衣;真晨看起業像古代用來犧牲,祭祖某些野蠻神抵的純潔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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