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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頁

 

  君亞的雙手阻止了她脫逃的希望,強烈的情感衝擊像只無形的大手焰住紫綾的脖子,她發不出叫聲來宣洩痛楚,緊繃的身軀無言顫抖承受他的怒氣與慾望。 

  時間的長短失去了準確,也不曉得經過了多久--也許時間並不久,感覺卻像半世紀那麼漫長。 

  君亞冷靜地看著紫綾,內心的火焰仍在炙燒。他從未這麼憎恨過自己,強烈地想毀滅一切的衝動在他腦海中跳躍。 

  閉上雙眼的紫綾臉上已褪去紅潮,原本健康的蜂蜜色肌膚顯得有些蒼白,她的呼吸粗淺急促,雙手環住腹部縮成一團,疼痛、羞辱、驚嚇令她不敢動彈。 

  她知道:他是故意傷害她的……她所憧憬的初夜絕不該是如此。 

  床鋪微微振動,君亞去而復來,溫熱的毛巾經輕落在她的身上,令她為之一顫,他撫過她身上的瘀傷,知道自己讓她吃了苦頭。有些經驗豐富的女人會喜愛這種粗暴狂野的做愛方式,可是對紫綾的初夜卻是一種折磨。 

  全身無力的紫綾溫馴地任他擦拭自己的身體,感覺到他恢復了往昔溫柔細膩的舉動。 

  「對不起。」他輕聲的道歉貫入她朦朧恍惚的意識中。 

  直到這一刻,紫綾的淚水才不聽使喚地流出。 

  不!她不是因為失身的疼痛、委屈而哭,而是為了君亞。 

  「是什麼人、什麼事這樣傷害你的心讓你變得如此殘酷?」紫綾迷濛地望著君亞無聲詢問。 

  心底的傷痕比身體還痛…… 

  第十章

  紫綾被君亞帶走已經是第五天,兩人的蹤跡像石沉大海,杳無訊息。 

  最早發覺不對勁的是林敏姑婆,她在這之前找上了沈長峰相商,「事情不對呀!長峰。紫綾不可能會出遠門不告訴我一聲,讓我擔心。即使她和君亞再怎麼情濃意蜜,也該打個電話報平安才是--三天了!我的心直慌。」 

  「慧之姐。」沈長峰安慰她。心底也有絲異兆,「或許是年輕人貪玩,忘了打電話。」 

  以紫綾善體人意的性格?不大可能。 

  沈長峰頗為惱怒,已經將兩個看丟君亞的保全人員猛刮一頓--那還是在他誤以為君亞和紫綾想享受兩人世界,心情愉悅時--現在,兩個倒楣鬼肯定要遭殃了。 

  「真是飯桶!只是換了一部車子居然就認不出人來了。」沈長峰氣得火冒三丈。 

  是呀!人是習慣的動物,沈君亞的車子品牌數十年來未變,突然出現了一輛未曾見過的吉普車,任誰也不會去注意,這是一種盲點--一向不加掩飾作為(甚至有些蓄意招搖)的君亞怎麼會突然掩飾行蹤? 

  一天、兩天過去了。這是第六天了,小道消息沸沸揚揚地傳開。 

  關心紫綾的人一個個找上史帝芬,想由他口中得知君亞可能的落腳處。 

  不堪其煩的史帝芬想召開盛大的記者會,一勞永逸。 

  「我怎麼會知道?!你們以為我是他肚裡的蛔蟲嗎?」 

  好脾氣的史帝芬忍不住發火,咬牙切齒,「一大堆工作全扔下不管,他當我三頭六臂?如果不是我有三分之一的股東,我早一骨腦兒扔下不幹了!」 

  翊德歹念陡升,慫恿他說:「把他那一份也給吞了怎樣?」 

  「原則上不行!」一手掌起「真相」財務支出的史帝芬悻然道。「不過……技術上可行。」 

  「對呀!」翊德附和:「他既不仁在先,你也可不義在後啊。廣東話不是說『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嗎?」 

  憂心忡忡的佩儀掐他大腿。 

  「別操心。」翊德頗為樂觀道:「或許表兄只是跌入愛河,去度婚前蜜月了。」 

  「我總覺得……怪怪的。」佩儀皺眉。 

  「你以為像表兄那種人會在眾人目光注意下對心儀的女子求歡嗎?太不上道了。」翊德笑道:「從小他就有種孤癖性格。昂貴的玩具、禮物像廢鐵給人,真正喜歡的寶貝不管多普通常見,也不讓人碰。可見得他這次是玩真的了。」 

  「就像狼一樣了?」筱蟬比喻:「狼終其一生都只對固定配偶忠實。」 

  「滿口荒唐!」佩儀沒好氣道。「不倫不類。」 

  「那是動物奇觀說的。」筱蟬辯白,「你沒常識!」 

  大伙的樂觀在雁雪捎來林嫣如失言惹禍的經過後,有如湯潑殘雪,一滴不剩。 

  翊德至此才知曉舅舅暗中搞鬼。難怪?去欺壓紫綾雙親的手段在以前是前所未有的事。 

  「大勢已去!」他在和佩儀獨處時,神情凝重而遺憾地說:「任何事……只要一牽扯到舅舅,君亞他……總是會變本加厲,反其道而行……佩儀!紫綾她恐怕……」 

  佩儀消化丈夫給她的訊息,緩緩介入道:「君亞是為了報復才劫走紫綾?」 

  翊德點頭,「十之八九!」 

  「那傢伙!」佩儀氣得無法可施,在臥室裡來回踱步,「總有辦法治他吧?譬如告他綁架、妨害自由什麼的!他簡直目無法紀!」 

  翊德苦笑,他知道老婆只是一時氣話而已。 

  半夜醒來,翊德看見了佩儀在梳妝台前端坐,手指拂過某種紙張在桌上摩擦出沙沙聲響。 

  「佩儀?」他開口喚道。 

  她並沒有回頭或開口,逕自完成手上的工作。 

  「呼!」佩儀歎了口大氣,鬆弛緊繃的意志力。 

  翊德掀被而起,走到她身後,「怎麼啦?」不待佩儀回答,他已經看到答案,彩色的占卜紙牌五張朝上成十字形狀顯示結果。「在占卜?為紫綾嗎?」 

  「嗯!」佩儀點頭,旋即又微笑,「年紀大了精神感應不像十來歲時敏銳,占卜起來很吃力,跟紙牌找不到共鳴。」 

  「什麼?」翊德佯裝大驚失色,「這玩意兒不是你十年前混口飯吃的傢伙嗎?現在還在?我以為早進了垃圾桶了。」 

  佩儀白了他一眼。「胡說!」 

  「現在很流行呢!電視上介紹過。」翊德探頭張望,「准嗎?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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