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爺,小姐暈倒了,可否先請大夫為小姐診治,屬下再向王爺稟明。」豪天心急的道。
李齊連忙為吵兒把脈,確定她仍活著,只是昏迷了,一時間竟喜極而泣,抱著吵兒喃喃道:「我的吵兒沒死!我的吵兒沒死,只是暈倒了,她只是暈倒了……來人啊!快去請大夫來。」
他的語音一落,立刻有人應聲而去。
「大夫,怎麼樣?她沒事吧?」李齊一等大夫替吵兒把完脈,便心急的問。
「王爺莫急,小姐並無大礙,只是受驚過度,這才昏厥過去,休息一會兒自然會清醒過來。」大夫恭謹的回道。
「那就好!那就好!」李齊總算放下一顆心,不一會兒又著急的道:「臉上那五條抓痕呢?」
「無妨!王爺請放心,那只是五道輕微的抓痕,只要按時上藥,三、五天就可消去,不用擔心會留下疤痕,破了相。」大夫又回道。
「既是如此,本王就放心了……來人,送大夫出府。」
李齊得知吵兒無事,整顆揪緊的心這才緩緩放鬆。他走近床邊,握緊吵兒的小手,竟有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不禁輕歎一聲:「唉!誰能瞭解吵兒之於我的重要性。」
他守在吵兒身邊約莫半個時辰,這才起身至西廳,要豪天向他稟明事情的經過。
待李齊坐定後,豪天立刻跪下請罪,「屬下沒有盡到保護的責任,請王爺降罪。」
「你是罪該萬死,但此刻且別急著請罪,告訴本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李齊正色道。
「回王爺,事情是這樣的。小姐說要進城隍廟為王爺燒香祈福。於是我們就進了廟門。誰知一近去就遇到了柳姑娘,她與小姐吵起嘴來。最後柳姑娘老羞成怒,竟動起手,屬下見狀,立刻上前阻止柳姑娘再動手。我怕她傷了小姐,於是舉手一劈,把柳姑娘劈昏過去,小姐見了,還以為屬下殺了人,心下一驚,就——當場昏了過去。」豪天娓娓的解釋原由。
「這個可惡的柳詩茵!上回是吵兒求情我才饒了她的命,居然還敢動手打人,真是太不知好歹了!她人呢?」李齊盛怒的道。
「回王爺,小姐暈倒後,屬下一時心急,無法顧及昏過去的柳姑娘,便交代美麗找人把她送回凌花樓,這就匆匆的抱著小姐趕回王府。」
「混帳東西!送那潑婦回凌花樓做什麼?應當押回王府,讓本王將她大卸八塊。」李齊恨恨的吼。
「王爺請息怒,屬下這就去把她抓來,聽候王爺發落。」
「不用了!吵兒不喜歡我殺人,你將那潑婦挑斷一根腳筋,再逐出京城,從此不許她踏入京城半步。」李齊下令。
「是,屬下這就去辦。」豪天得令就要出門,但是走沒幾步,又遲疑的回頭道:「王爺……你要如何責罰屬下?」
李齊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此事你確有疏忽,等吵兒醒來,你再親自向她請罪,讓她決定怎麼罰你。」
豪天聞言不禁紅了眼眶,誰不知道小姐雖然生性調皮,但是心地一向善良,從不忍傷人。王爺要他找小姐領罰,不諦是擺明了已經原諒他了。
「多謝王爺……屬下今後定當更加小心的維護小姐的安全,不再犯錯。」
「嗯,辦事去吧!」李齊淡然的應道。
等豪天離開,李齊立即轉身前往吵兒的房裡,見她仍然昏睡不醒,心中十分自責。
如果今早他沒有入宮,就可以陪吵兒遊玩,那麼吵兒也不至於受傷昏迷。這個丫頭,他一不在身邊,就會出事!待她傷好了,他一定寸步不離的守著她,免得又有意外發生。
想著想著,李齊伸出雙手,無限愛憐的輕撫吵兒那原本光潔無暇,這會兒卻多了五條抓痕的粉頰。他不禁又惱起柳詩茵來了,後悔只是要豪天廢了她一隻腳,逐出京城,應當將她碎屍萬段才是。但回頭一想,若當真將柳詩茵殺了,以吵兒的個性,只怕會把他恨死!
李齊凝望著她,忍不住躺到吵兒身旁,輕輕擁住她,吸取吵兒身上的清香,滿足的緩緩入眠……
美麗輕手輕腳的推開房門,想瞧瞧小姐是否已醒來,卻看到王爺緊擁著小姐,同榻而眠。
雖然王府裡每個人都知道王爺心儀小姐,但也知道,王爺絕不可能娶小姐為妻,只能納小姐為妾。因為以王爺的身份,是不得娶一般平民為妃的,就算王爺執意要娶,皇上也不會准的,然而以小姐的個性,是萬萬不可能委屈做小妾的。
如今王爺竟與小姐同榻而眠,這分明是毀了小姐的清白,將來王爺究竟要如何安頓小姐?
唉!只希望將來王爺別傷了小姐的心。
美麗又低歎了一聲,輕巧的離開了房間,仔細的關上房門,留下滿室的親密……
第五章
吵兒在一夜無夢的情況下醒來。通常在睜開眼睛前,她都習慣粗魯的伸展四肢,可是今晨好像有點怪怪的,四肢伸展不開不說,好像根本就是被綁住了,這是怎麼了?她快速的睜開眼睛一瞧,竟有個睡美男躺在她的床上,雙手雙腳正緊緊的把她「卡」在懷裡,讓她連動都動不了。吵兒掙扎了一下、兩下、三下……大哥像是睡死了似的,一動也不動。睡死就算了,居然把她摟得這麼緊,如果這會兒突然有人闖進一位,那可怎麼辦?
真是羞死人了!思及此,吵兒臉上馬上一片臊紅,她靦腆的看著仍像睡死了的李齊,心想,大哥還真是俊!從前沒注意過大哥長得什麼樣,反正大哥就是大哥嘛!認得出來就行了,不曾這般仔細的瞧過。
在王府裡,老是聽到一些丫鬟私底下談大哥英俊、瀟灑,說京城裡多得是拜倒在大哥腳下的姑娘,還有人道大哥是京城裡所有姑娘家心中的如意郎君,更是所有父母心目中的乘龍快婿;不過她們也說大哥滑溜得像條蛇,沒一個姑娘能抓得住他的心,而且大哥一向不屑女子,少有好臉色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