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搖頭。「產業是你的,就算是親信都不能過份信任,你若不親力親為早晚會出事,這些都是你祖宗留下的,出了事,你有臉去見他們嗎?再說,你不是道要我輔佐你管理產業嗎,要你振作主事,便是第一步。」她要將他導向正途,一改他往自作風好好認真經營事業,別像一般富家子弟敗家。
「這容易,不如我將產業交給你打理。」
「這怎麼成,女人如何當家?」她駁斥。
「當然成,你是我堯府二夫人,再加上有我授權,誰敢不從。」他覺得這個方法好極了,給了她責任,教她走不開身,自己又能圖個輕鬆。
「不成,我只能夠在旁協助,一切還是得出你親自做主,這是你的責任。你不能再逃避。」她要逼他對自己的家業負責,他這個堯府大少爺輕鬆太久了,該有所作為了。否則別人遲早看不起他,對他的產業起了覬覦之心。
「如果你堅持,我就只好聽你的囉。」他百般不願意,卻也得認了,誰教他曾說過答應她任何條件。
「很好,希望你說到做到,因為我會督促你,另外第三──」
「還有第三!」他怪叫起來,才兩個條件就已教他頭皮發麻了,這第三不知還有什麼刁難人的怪事。
「我想請大夫到家來診治你的病。」她小聲的說出她的第三個要求。
「什麼!」他沒想到她會提出這個要求。
「我注意到你對自己的病不曾做過任何努力,這樣病怎麼會好,我希望你敞開心胸,接受大夫治療。」雖然她不在意他的病,但這總是自信的源頭,總有一天會影響到他們婚姻的和諧。
「其實我……」他正常得很,怎能讓大夫來診治,況且這麼一來豈不讓人真以為他不行嗎?不成,說什麼也不成!
「別畏懼,我會陪著你的。」她緊緊摟著他的腰,給她信心。
「我沒病,不需要大夫!」簡直是笑話,他咆哮著。
「你要面對事實,治療並不可恥啊!」她力勸,知道這麼做對他來說不容易。
「我……你嫌棄我?」他顧左右而言他。
「不是的,我願意與你當有名無實的夫妻,但你是獨子,堯家還得靠你傳宗接代呢,你不為自己想也得為老奶奶著想。」
說不過她,他著急的直搔頭髮。「其實我的病已有起色,不用看什麼大夫了。」他有氣無力的說。
「真的嗎?」她關切的詢問。
「當然是真的,這些日子多虧了你,激起我對女人的……渴望,真的,我真的覺得病狀減輕了不少,病好似好了差不多……」他的謊說得已經教他自己都心虛不已。
「你說謊。」瞧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推托,況且先前他才說病沒好不許她走的。這會兒一說要請大夫,馬上病就有起色了,真是說謊不打草稿。
「不信你可以試試。」他乾脆以實際行動證明,反正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一把輕揪住她,兩個身子一倒就往床上去,順勢壓在她身上,讓她喘不過氣來,接著就要迎向她紅艷豐潤的香唇。
「你在做什麼?」她以手摀住他迎來的吻。
「讓你試試啊!」接著移開她的手,再次攻向她,順利的話今日就可以解決他連日來的苦難,以及困擾他的「病」也可不藥而癒,真是一舉兩得。
她用力推開他。「試試也不能找我試啊!」她坐起身退至角落,臉紅得如蜜桃,真讓人按捺不住就想撲上重重咬下一口。
「你是我的妾,不找你試,難道你要我找外頭的女人試啊!」他好笑的反問。
她羞得無地自容。「當然不是。」
「不是就快過來呀,為夫的迫不及待想讓你知道我恢復到什麼地步。」他整個人都笑開的說。
「你!」她更加羞赧難當。
「是你不相信,所以我才要證明我不需要大夫的。」
「好好好,我相信,咱們先……別試。」從要離開到允諾留下與他共赴情網,這一切變化太大,她還來不及做好為人妻的準備,她得先自我調適一番。
雖然失望她不配合,但見她嬌羞無措的俏模樣,仍令他忍不住笑了。
她見狀,先是不解他為何而笑,接著誤以為他是為此鬆了口氣。原來他是唬她的,他的病根本沒好,就是拖著不願請大夫,否則大可不必夜裡一到便躲著她,可惡的紙老虎,偏偏她又沒勇氣拆穿他。因為怕他又要求要試試。
「今晚不試,那明晚?」佳人就在面前,他等不及了。
「明晚也不成!」她快速的說。明知他唬人,但就是不敢和他真玩起遊戲來。
「那要等到何時?」他被挑逗得夠久了,這身體的忍耐度已到極限,實在不能再等了。
「等到我做好準備為止。」她終於說。
「原來這會兒是你有問題而不是我有問題!」得不到舒解,他整個人元氣盡失,天不從人願,老天真會作弄人。
「算是我的問題吧!」也許說是她的問題。顧全了他的男性自尊。他便能較無壓力,也不會這麼排斥某些治療行為。她決定暫時不請大夫來治療,但要私下詢問療方,總要為他努力盡心。「還有一件小事請你配合。」她嘟著嘴。
「說吧。」他有氣無力,只要想到還得無限的忍耐就精力全沒了。
「既然問題出在我身上,你就不必覺得難以面對我。更不必夜夜遲歸。」唉!他何嘗願意遲歸,只是身心受折磨,就算是再強壯的人也受不住。
見他不語,便想他心結未解。「若你真覺得難受,不如分房,老奶奶那兒我去解釋。」
「不成,我不答應!」真是怪了,明明痛苦難當,偏偏不願與之分開,情願忍受每夜的挑戰,就是堅持她得待在他身邊。
「但你的遲歸總讓我心神不寧,等待的時刻好似深閨怨婦。」她委屈的說。既然決定委身於他,便得想辦法化解他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