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煩惱該怎麼解決一時衝動之下答應的難題。
「堯少爺,其實你對女人不感興趣早已是人盡皆知,你又何必硬撐場面。」廖綵頭得意的等著看他出糗。
「廖綵頭,你別太過分!」堯大富另一個隨從土豆氣憤的說。
「我哪裡過分了,是你們少爺自己說什麼賭注他都接受的。」終於讓他逮到教訓堯大富的機會了。
「沒錯,我是說過,不過賭局還沒開始你怎知我會輸,說不定屆時是你的小妾要到我的府裡供我的一群夫人們使喚。」堯大富不願未賭就教人看扁了。
「對啊!對啊!」堯大富說完眾人又開始附和,全為他助陣,可見他的人緣有多好。
「你──」廖綵頭嘴皮上佔不了便宜,人氣上也輸人,只有他身旁兩個隨從幫著他叫囂,場面實在懸殊,難怪他氣壞了。
「好,我倒要看著屆時是誰的小妾到誰家去伺候!」他露出一個奸笑。
這回他有萬全準備絕對輸不了,到時候看堯大富拿誰充當小妾。
「廢話少說,那就開始吧。」堯大富從沒想過自己會輸。所以有沒有賭注無所謂。他率先幹掉一醰女兒紅。
看熱鬧的人當然立刻拍手叫好。
輪到廖綵頭,不甘示弱也是一醰幹到底,可惜拍手的只有他身邊的大貓跟二狗。
一路比下來,兩人各喝掉了十大醰女兒紅,堯大富仍然沒一點醉態,大有愈戰愈勇的態勢,相反的,廖綵頭可就有些搖搖欲墜了。沒料到堯大富這麼能喝,再這麼喝下去,自己鐵定又要當眾丟人,況且珠珠可是他花了不少銀子才弄到手的三夫人,長得白嫩,輸了可惜,他急急向二狗使了個眼色。
二狗會意,立即由懷裡掏出一包白粉,趁人不注意加入堯大富下一醰要飲的酒裡。這蒙汗藥一下,保證堯大富立刻不省人事。
果然堯大富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一口氣幹掉了那醰下有蒙汗藥的酒,不一會兒兩眼一瞪竟昏死了過去。
出乎眾人的意料,堯大富居然會先倒地,這破天荒的事兒,讓眾人議論紛紛。堯少爺輸了,一干人幫著助陣的彩金是落空了,因廖綵頭是出了名的小氣鬼,他絕不可能賞他們這些人吆喝的口水錢,眾人不免覺得堯大富輸得可惜。
廖綵頭可得意了,當眾宣佈七天後到堯大富家裡迎接他的小妾回廖府,歡迎在座各位前往看熱鬧,雖然用了下流手段,可終於揚眉吐氣,總要藉此大張旗鼓好好羞辱堯大富一回。
堯大富在街上閒晃正煩惱著,都怪自個兒大意才會著了廖綵頭的道,輸了不打豪,還輸掉一個小妾,問題是他上哪兒去弄一個小妾?
他繃著臉想著六日後廖綵頭上門時,迎不到人不知要如何極盡譏笑之能事。想得懊惱,尤其著到一路上眾人投來同情的眼光,更令他覺得一股氣直竄腦門。
「土產、土豆,你們倒想想有什麼法子能解決這事兒?」事情迫在眉睫.他想不出好法子,只好集思廣益。
「這個……」土豆和土產一向機靈,但此刻兩人搔著腦袋就是想不出什麼好點子幫主子解決難題,誰教少爺平日對女人沒啥好感,否則以少爺的家世才情要收七、八個小妾根本不是問題,但少爺就是不興這些,如今可成了廖綵頭的笑柄了。
「全沒用!」堯大富不快的用扇子敲他們的頭。
「小的是沒用。」土豆和土產唯唯諾諾的直撫著頭哈腰。
堯大富歎口氣,他都解決不了的事怎能指望他們能幫得上忙。「算了。」他提振精神打算在街上晃蕩一圈後就回去閉門思策,還好他已設法阻止好事者將這件事傳進老奶奶耳裡,否則她老人家又要怪他荒唐。
他正意興闌珊的東瞧西瞧,忽然一位姑娘迎面而來。「不巧」撞進他懷裡,他伸手扶了她一把,關切的問:「姑娘,你沒事吧?」
這位姑娘頭也沒抬,更別說聲道歉之類的話,著火似撥開他的手,匆忙的掉頭就走。
「喂,姑娘……」堯大富覺得她的行為奇怪,想叫住她。
「少爺,您的隨身紫壺翠玉怎麼不見了?」土產眼尖的發現他腰際價值連城的玉珮不見了。
「是方纔那名姑娘,她是偷兒!」堯大富摸摸腰際,驚覺方才是怎麼回事,立即追了去。
那姑娘手腳倒俐落,追了幾條街轉眼無蹤。
「少爺,怎麼辦?紫壺翠玉可是老夫人堅持要你帶著保平安的,就這麼丟了,回去如何交代?」找不到人,土產心急的說。
「丟了就丟了,反正我早嫌那塊玉累贅。」堯大富對玉遭竊不甚在意,倒是對追丟了人這檔事,感到面上無光。
「可那塊玉價值不斐啊!」土豆提醒。少爺就是凡事不放在心上,尤其對身外之物棄若敝屣,隨意揮霍,好在少爺有用不完的金山銀山,否則真要教他給敗光。少爺除了喜好散金之外,為人五湖四海,朋友從挑糞的市井人物,到上流大戶權貴他都結交,一視同仁,待人極好,更可說是樂善好施,只不過「施」得過多了點,而且有時施得不明不白,但他可是人人眼中的大好人。
「少爺,瞧,這地上有只女用玉簪子。」土產拾起玉簪子交給堯大富。
堯大富審視了一會兒,有些面熟,應該就是方纔那名姑娘頭上之物。「我想偷兒就在附近了,咱們找找。」他又有了興致,這偷兒敢偷他的東西,實在有趣。
他們沿著四周找了一會兒,來到附近一處空屋外,發現那名姑娘就在裡頭,土豆和土產馬上氣沖沖的要衝進去抓人,但教堯大富攔住了。
堯大富噓聲要他們安靜的瞧瞧屋裡姑娘的奇怪舉止,只見那名姑娘身體正背對著他們,婀娜多姿的背影,實在令人遐思,她不覺有異卸去了外衣。露出只著肚兜的白嫩膀子,堯大富覺得不妥連忙別過頭,但想起土豆和土產眼睛正睜得老大,口水都要流下來了,立刻不悅的蒙住他們的眼,非禮勿視,讓他倆直覺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