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將錯就錯巧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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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為什麼?難道你對寡人一點感情都沒有?」

  「對不起……」蕭太后的為人她很清楚!為了家人們的性命安危,她什麼都不能說。

  「你只有這句話要說?」他咬牙問,黑眸爆出怒火。

  面對他不自覺加重的手勁,寧真含淚忍住,任手腕處在他握捏下青紫。

  這是她欠他的!

  她不該對他下毒!然而,她卻別無選擇。

  「王上,請您饒過皇后娘娘吧……她不是有心要害您的!」丁香跪了下來。

  她早知蕭太后答應太女聯姻必有蹊蹺,卻沒料到會是這麼歹毒的計策!

  試問,又有哪一個女人會想殺害自己深愛的夫君呢?

  她知道皇后娘娘對李野是傾心相愛的,但不知他對娘娘的真心如何?

  李野掃了丁香一眼,冷道:「這丫頭也是共犯,是吧!」

  「不,丁香根本不知道,請王上明監!」寧真急急回答。

  李野盯住寧真,再次甩開她的手,久久未浯。

  良久——

  「來人,將皇后和這丫頭押人大牢聽候發落!」李野面無表情地下令。

  一旁的侍衛聞言卻不敢動手,十分猶疑,

  「還杵在那做什麼?想違抗王令是嗎?」李野沉聲道。

  這一次,侍衛們才敢上前揪住皇后和丁香的手臂,將兩人押送大牢。

  臨行前,寧真抬起頭,迎上李野冰冷的俊顏——

  「相信我,一切非我本意。」她輕輕表示,

  「帶走!」他面無表情地回應。

  一行人遠去後,侍衛長來到李野身前——

  「啟奏王上,卑職搜遍了附近,都不見靳護衛蹤影。」

  「傳令下去,封城三日,務必將他緝拿歸案!」

  「卑職還旨。」侍衛長匆匆而去。

  李野獨自立於原地,隱於心底的洶湧波濤久久無法止息。

  該死!他竟為了一個欲置他於死的女人神傷……無藥可救了!

  大牢中唯一的光線來源,是牢房上方的一個小小窗口。

  由窗口中徐徐射進牢房的一束光線,正照在一張蒼白而孤寂的小小面孔上。

  她好疲憊!整個人彷彿沉人幽暗的滄溟大海,漸漸消逝……

  原來,在得到一切之後又失去,比從來不曾得到過還教人難以承受。

  寧真伸手輕輕碰觸石牆上、她每日所劃的刻痕。

  二十天了……

  他一次都沒來探她!

  她不怪他。是她有錯在先,辜負他一番愛憐。

  驀地,牢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寧真的胸口像是忽然注入一絲力量——會是他嗎?會嗎?她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起來。

  直到牢門開啟,看清來人之後,她高懸的一顆心才重重地墜下。

  映人寧真眼底的,是李聿的臉龐……

  寧真半垂下限,由地上爬了起來。

  正當她欲站直身時,卻突地感到一陣暈眩,身子不由得晃了下。

  「當心。」李聿一個箭步上前扶住了她。「來人,端張椅子進來。」他朝牢門外傳令。

  「不勞郡王費心,我可以站著回話。」寧真抬起臉。

  李聿盯住她,察覺她不但整個人瘦了一圈,連面色也異樣的蒼白。

  「皇后娘娘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他問,同時瞥見擱在地上的飯菜,連動也沒動過。

  寧真搖搖頭。「多謝郡王關心。」

  獄吏在這時端過一把椅子進牢來,隨即又退了出去。

  「皇后娘娘請坐。」

  寧真遲疑著——

  「我還是站著回話好了,身子還撐得住。」聲音不大,卻透著濃濃的堅持。

  李聿可以感覺得到,因此他未再催促她。

  兩人沉默著……

  不多時,李聿率先開口問道:「皇后娘娘真的下毒意欲弒君嗎?」他真的很難相信,她會是一個城府如此深沉的女人!

  寧真垂下眼,藏住自己的哀傷。

  她要怎麼告訴世人,她只是太女的替身,只是蕭氏手中操弄的傀儡?

  連她最愛的男人都不再相信她,她又如何要旁人相信,弒君非她所願?

  「我——確實在酒中摻了毒。」寧真黯然笞道。

  「為什麼?有人逼迫娘娘?」一個心思歹毒的人,眼神絕不會如此澄澈。

  寧真眼睫低垂,半晌無語。

  「倘若娘娘另有苦衷,不妨說出來,也許可以想出解決的法子」

  寧真心底起了掙扎……真有解決之法嗎?

  她真能說出自己並非太女寧真嗎?

  她甚至早已忘了自己是誰,連姓啥都忘得一乾二淨!

  唯一深烙在腦海的,是一群孩子爭食玉米烙餅的情景……那些人是她的兄弟姐妹吧?

  那股烙餅的香味至今仍令她難忘……

  一陣熟悉的隨心感再度襲來,她只覺腹中一陣翻攪。

  「娘娘,你怎麼了?」李聿見她突然抱住肚腹蹲下身,不由得吃了一驚。

  寧真搖搖頭。「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連日來,她總是頭暈唔心,不但吃不下,還常常有欲嘔之感,整個人如生了病似的。

  「我去請太醫!」李聿立即走出牢房。

  守在外頭的獄卒立即關上牢門。

  「不、不必了,我忍忍就過……」寧真在牢中低喊。

  李聿只是回頭輕瞥她一眼,離去的腳步沒有停下。

  李聿腳步匆匆來到御書房。

  李野正批閱奏章,抬頭瞥他一眼,淡道:「何事?」

  李聿怒氣沖沖地來到他面前——

  「王上為何不讓太醫到牢房裡為皇后診視?」適才他遣人請太醫到牢中一趟,不料卻得到這個回覆。

  簡直太過分!說什麼他也不相信皇后會下毒手,依她性情,即便是有苦衷,也未必會說出口。

  李野放下奏章:一雙冷銳的眼眸對上李聿。「寡人並未批准任何人去探監。」

  李聿、無懼地回道:「恕臣斗膽,王上雖未批准,卻也未下詔禁止,不是嗎?」

  他瞇了瞇眼,未再駁斥。

  「王上,皇后病了,臣請求王上讓太醫到大牢一趟。」

  「皇后的事寡人自會處置,郡王毋須插手!」語調中略帶警告之意。

  雖然他和這個弟弟的感情一向和睦,但李聿每每討皇后歡心的舉動,卻也令他頗為吃味。

  「難道王上真的相信皇后要弒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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